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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暫時的喘息。王霸天那條老狗,絕不會善罷甘休。資金凍結(jié)只是開胃菜,他真正的殺招,肯定在后面。阿豹…那個王霸天手下專門干臟活的頭號惡犬。我調(diào)閱過所有能找到的資料,這家伙手上沾的血,恐怕不少。

“叮咚。”

一聲極其輕微、幾乎被中央空調(diào)風(fēng)聲掩蓋的提示音,從我放在桌角的另一部加密手機里響起。這部手機,只連接著一個特殊的加密頻道。

我立刻拿起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簡短的信息,來自一個代號“夜梟”的加密ID。這是我早年機緣巧合下埋下的一顆暗子,一個游走在灰色地帶、專門販賣情報的頂級掮客,身份成謎,但消息極其靈通,代價也高得嚇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用他。

信息只有一行字:「毒蛇亮牙,獵犬離巢。目標(biāo):你。方式:物理清除。時限:日出前。執(zhí)行者:豹。地點:你返家途中。建議:換路,或,別回。」

物理清除…日出前…豹…

果然來了!而且來得這么快,這么狠!直接要命!

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從脊椎骨竄起,混合著體內(nèi)那股神秘力量,讓我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繃緊。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被徹底激怒的、狂暴的興奮!

王霸天,你這條老狗,終于忍不住要下死手了!

我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強行壓下翻騰的殺意。大腦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以恐怖的速度運轉(zhuǎn)起來。

換路?別回?不。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而且,這正是一個機會!一個…反殺的機會!

我飛快地敲擊加密手機屏幕,回復(fù)夜梟:「報酬翻倍。我要‘豹’的實時位置,精確到米。還有,他今晚行動小組的所有通訊頻道,監(jiān)聽權(quán)限?!?/p>

幾秒鐘后,回復(fù)來了:「成交。數(shù)據(jù)流接入中…權(quán)限已開放。祝狩獵愉快?!?/p>

手機屏幕瞬間切換,一個復(fù)雜的城市地圖界面展開,一個刺眼的紅色光點正在地圖上快速移動,旁邊不斷刷新著經(jīng)緯度坐標(biāo)。同時,一個音頻解碼窗口彈出,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經(jīng)過變聲處理的對話:

“…目標(biāo)還在辦公室…燈亮著…” “…A組就位…伏擊點確認…老地方…斷頭路…” “…B組機動…防止目標(biāo)臨時改道…” “…豹哥說了…干凈利落…偽裝成搶劫殺人…工具準(zhǔn)備好…”

斷頭路…老地方…我腦中瞬間浮現(xiàn)出從公司到我那套位于半山腰公寓的必經(jīng)之路。有一段路確實偏僻,兩邊是廢棄的待開發(fā)工地,晚上幾乎沒人沒車,是下手的絕佳地點。

搶劫殺人?呵,真是老套又狠毒。

我關(guān)掉電腦,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臉色在城市的冷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燃燒著幽藍的火焰。

體內(nèi)那股冰冷的力量在奔涌,似乎在回應(yīng)著我沸騰的殺意。它帶來的不僅僅是超強的思維,還有…我下意識地握了握拳,感受著指尖傳來的、遠超平常的力量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對危險的敏銳預(yù)知。

“想讓我永遠閉嘴?”我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無聲地咧開嘴,露出一個冰冷到極致的笑容,“那就看看,今晚…到底是誰閉嘴!”

我脫下西裝外套,扯掉領(lǐng)帶,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從辦公桌最底層的暗格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黑色金屬塊——一把經(jīng)過特殊改裝、威力巨大的高壓電擊器。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致命氣息。

然后,我拿起車鑰匙,關(guān)掉了辦公室的燈。

黑暗瞬間吞噬了房間。只有窗外城市的流光,勾勒出我走向門口的身影,像一頭悄然融入夜色的獵豹。

狩獵,開始了。只不過這一次,獵人與獵物的位置,該換一換了。

我走向?qū)匐娞?,沒有選擇直達地下車庫,而是按了普通員工樓層。深夜的公司走廊空無一人,只有安全出口的綠燈幽幽地亮著。我腳步很輕,像貓一樣,體內(nèi)那股冰冷的力量似乎讓我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能捕捉到遠處空調(diào)管道細微的嗡鳴,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微弱聲響。

夜梟提供的地圖界面清晰地投射在我腦海(那股神秘力量帶來的附加效果之一),那個代表“豹”的紅色光點,正朝著預(yù)定的“斷頭路”伏擊點快速移動。代表他手下A組、B組的幾個藍色光點,也在地圖上閃爍著,如同圍獵的狼群。

我走到消防通道,推開厚重的防火門,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翻過欄桿,動作敏捷得不像話,穩(wěn)穩(wěn)落在下面一層的地面上。這里是后勤通道,連接著大樓側(cè)面一個不起眼的貨運電梯。這部電梯,平時很少有人用,監(jiān)控也相對稀疏。

按下下行鍵,電梯門無聲滑開。我走進去,按下負二層的按鈕。負二層是設(shè)備層和備用車庫,停著幾輛公司用來拉貨的舊面包車和一些工程車輛,平時基本沒人。

電梯下行,輕微的失重感傳來。我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閉著眼,調(diào)整著呼吸。體內(nèi)的冰冷能量在四肢百骸間流轉(zhuǎn),帶來一種奇異的平靜和力量感。大腦像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雷達,結(jié)合著夜梟提供的實時位置和通訊監(jiān)聽,飛速推演著對方可能的行動步驟和我的反擊路線。

“叮?!必摱拥搅恕?/p>

電梯門打開,一股混雜著機油和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燈光昏暗,只有幾盞應(yīng)急燈發(fā)出慘白的光。幾輛落滿灰塵的面包車和一輛黃色的工程搶險車靜靜地停在那里。

我的目標(biāo),是角落里那輛毫不起眼的灰色五菱宏光。這車是我早年創(chuàng)業(yè)時買的,后來換了豪車,但一直沒舍得賣,就扔在這里吃灰,連公司里都沒幾個人知道它屬于我。它破舊,但發(fā)動機被我私下找人改裝過,爆發(fā)力驚人,而且…足夠低調(diào)。

我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擰。

“嗡——咔咔咔…轟!”

老舊的發(fā)動機發(fā)出一陣不太順暢的咳嗽,隨即猛地咆哮起來,在空曠的車庫里回蕩,像一頭被驚醒的野獸。

我掛擋,松手剎,油門猛地一踩到底!

破舊的五菱宏光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嘶吼,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像離弦之箭般猛地竄了出去,沖出了昏暗的車庫,一頭扎進外面沉沉的夜色里。

車燈撕開黑暗,我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點開手機,屏幕上,代表“豹”的紅色光點已經(jīng)靜止在“斷頭路”的伏擊點上。代表A組的三個藍色光點,呈品字形埋伏在伏擊點周圍。B組的兩個光點,則在稍遠的路口處緩緩移動,如同游弋的鯊魚。

耳機里,傳來A組變聲后的通訊: “…目標(biāo)車輛離開公司…黑色賓利…車牌尾號668…” “…確認目標(biāo)…按原計劃…放他進伏擊圈…” “…工具準(zhǔn)備…大貨就位…聽我指令…”

黑色賓利?我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磥硭麄兌⒌氖俏夷禽v常用的座駕。老陳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著它,按我之前的吩咐,正“正?!钡伛傁蚬⒎较颍洚?dāng)我的替身誘餌。

而我,開著這輛破舊的五菱宏光,像一條滑溜的泥鰍,正沿著一條完全不同的、更偏僻的城郊小路,繞向“斷頭路”伏擊點的后方!

夜風(fēng)從搖下的車窗灌進來,帶著初秋的涼意和遠處工地的塵土味。我體內(nèi)的冰冷能量在高速運轉(zhuǎn)下似乎更加活躍,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路邊的景物、遠處的燈光,都變得異常清晰。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感彌漫全身。

五菱宏光在坑洼不平的廢棄小路上顛簸疾馳,發(fā)動機的轟鳴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但我毫不在意。我要的就是快!要趕在“豹”他們發(fā)現(xiàn)誘餌之前,繞到他們背后!

地圖上,我的位置(一個代表我自己的綠色光點)正沿著一條彎曲的虛線,快速逼近伏擊點的后方。而代表“豹”的紅色光點,依舊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

快了…就快到了…

前方,一片巨大的、被藍色鐵皮圍擋圈起來的廢棄工地出現(xiàn)在視野里。圍擋后面,就是那條“斷頭路”!

我猛地一打方向盤,五菱宏光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一個近乎漂移的甩尾,沖進了工地敞開的一個豁口。車輪碾過碎石和建筑垃圾,車身劇烈顛簸。

工地里一片漆黑,只有遠處城市的光污染給這里投下一些模糊的輪廓。巨大的地基坑洞、堆積如山的鋼筋水泥、廢棄的塔吊骨架…像一片鋼鐵的墳場。

我關(guān)掉車燈,僅憑著腦海中夜梟提供的精確坐標(biāo)和那股神秘力量帶來的超強夜視能力(黑暗中的景物在我眼中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帶著微弱熱源的灰白輪廓),駕駛著五菱宏光,如同幽靈般在廢墟間穿行,悄無聲息地朝著伏擊點的后方高地摸去。

耳機里,A組的通訊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 “…目標(biāo)車輛接近伏擊點…速度正?!?“…大貨準(zhǔn)備…聽我倒數(shù)…三…二…”

就是現(xiàn)在!

我猛地踩下剎車,五菱宏光在距離圍擋邊緣十幾米的一個土堆后停下。我推開車門,像一道影子般滑了出去,手里緊緊攥著那把冰冷的高壓電擊器。

幾步就沖上了土堆頂端。下方,就是那條“斷頭路”。借著遠處微弱的路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路況。

路的一頭,被一堆故意傾倒的建筑垃圾堵死。路的另一頭,一輛沒有牌照的、巨大的重型渣土車,正如同沉默的巨獸般橫亙在路中央,徹底堵死了去路!而在渣土車巨大的陰影里,還有兩輛黑色的無牌轎車,如同蟄伏的毒蛇。

三個穿著黑色緊身衣、戴著面罩的身影(A組),正分別隱蔽在渣土車駕駛室旁、路邊的廢棄水泥管后、以及一輛黑色轎車的車尾處。他們手里,都拿著家伙!不是刀,是槍!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在昏暗的光線下,槍管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而在稍遠處,靠近路口的位置,一輛黑色的SUV(B組)正停在那里,車窗緊閉。

我的目光,如同最精準(zhǔn)的掃描儀,瞬間鎖定了目標(biāo)!

那個站在渣土車巨大的輪胎旁,背對著我這個方向,正拿著一個夜視望遠鏡觀察著道路來向的男人!他身材異??鄩汛T,像一頭人立而起的棕熊,即使穿著寬松的黑色外套,也能感受到衣服下虬結(jié)的肌肉。他沒有戴面罩,側(cè)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勾勒出硬朗而兇狠的線條,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眉骨斜劃到耳根——正是王霸天的心腹惡犬,阿豹!

他手里沒拿槍,但腰間鼓鼓囊囊,顯然也帶著家伙。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道路盡頭,等待著我的“賓利”自投羅網(wǎng)。

耳機里,傳來A組最后一聲冰冷的倒數(shù): “…一!動手!”

幾乎在“動手”兩個字落下的瞬間!

下方道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老陳開的)正按照“正?!彼俣锐倎?,車燈劃破黑暗,眼看就要一頭扎進這死亡陷阱!

渣土車駕駛室里的司機猛地發(fā)動了引擎,巨大的車頭燈光驟然亮起,如同兩只猙獰的巨眼!同時,渣土車龐大的車身開始緩緩移動,顯然是要制造一起“意外”的碾壓事故!

隱蔽在水泥管后和車尾處的兩個槍手,也瞬間抬起了手臂,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了賓利的駕駛室!只等命令,就會扣下扳機!

阿豹放下了望遠鏡,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目標(biāo)車毀人亡的血腥場面。

就是現(xiàn)在!

我體內(nèi)的冰冷能量瞬間爆發(fā)!雙腿猛地蹬地,整個人如同捕食的獵豹,從三米多高的土堆上,朝著下方阿豹所在的位置,凌空撲下!速度快得只在夜色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時間仿佛被拉長!

阿豹不愧是刀口舔血的老手,在我撲出的瞬間,他那野獸般的直覺似乎察覺到了來自后上方致命的威脅!他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猛地回頭,眼中爆射出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看到了一道如同鬼魅般從天而降的身影!

太快了!快到他根本來不及拔槍!

“誰?!”他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而驚怒的暴喝!

我的身體在空中強行扭轉(zhuǎn),借助下墜的勢能,右腿如同鋼鞭,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掃向他的脖頸!這一腳,凝聚了我全身的力量和那股冰冷能量帶來的爆發(fā)力,足以踢斷碗口粗的木樁!

阿豹瞳孔驟縮!生死關(guān)頭,他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反應(yīng)和抗擊打能力!他怒吼一聲,不閃不避,反而猛地沉腰坐馬,粗壯的左臂肌肉墳起,如同鐵柱般向上格擋!同時右手閃電般摸向腰間!

“砰!”

沉悶到令人牙酸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夜里炸響!

我的腳背狠狠砸在他格擋的左臂上!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傳來,震得我小腿發(fā)麻!這家伙的手臂,簡直像鐵鑄的!

但我的力量,在神秘能量的加持下,遠超他的想象!

“咔嚓!”

一聲清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響起!

“呃啊——!”阿豹發(fā)出一聲痛苦到變形的慘嚎!他格擋的左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下去,顯然是小臂骨被硬生生踢斷了!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壯碩的身體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踉蹌著向后猛退,重重撞在渣土車巨大的輪胎上,震得整個車身都晃了一下!

劇痛讓他摸向腰間的手瞬間失去了準(zhǔn)頭。

而我,在踢中他的同時,身體借著反作用力一個靈巧的旋身,穩(wěn)穩(wěn)落地,正好落在阿豹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沒有絲毫停頓,我左手如同毒蛇出洞,快如閃電般探出,精準(zhǔn)地扣住了他摸向腰間的右手手腕!五指如同鐵鉗般驟然發(fā)力!

“呃!”阿豹又是一聲痛哼,感覺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他眼中兇光爆射,強忍著斷臂的劇痛,右腿如同攻城錘般,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狠狠踹向我的小腹!這一腳勢大力沉,要是踹實了,腸子都能踹斷!

但我仿佛預(yù)判了他的動作!在他抬腿的瞬間,我扣住他手腕的左手猛地向下一壓,同時身體如同沒有骨頭般向側(cè)面一滑!

“呼!”他勢在必得的一腳擦著我的腰側(cè)踹空,狠狠踹在渣土車冰冷的鋼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就是現(xiàn)在!

我眼中寒芒爆閃!一直緊握在右手的黑色高壓電擊器,帶著“噼啪”作響的幽藍色電弧,如同死神的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懟在了阿豹因為劇痛和憤怒而扭曲的脖頸大動脈上!

“滋啦啦啦——?。?!”

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高頻率的電流爆鳴聲瞬間炸響!刺眼的藍色電光在黑暗中瘋狂跳躍,將阿豹那張因痛苦和驚駭而扭曲的臉映照得如同地獄惡鬼!

“呃呃呃呃——?。?!”阿豹的身體如同被扔進油鍋的活蝦,瞬間繃直,劇烈地、不受控制地瘋狂抽搐起來!他眼珠暴突,口吐白沫,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全身的肌肉在高壓電流的肆虐下徹底失控!那股足以瞬間放倒一頭公牛的恐怖電流,毫無保留地灌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切,從我從土堆撲下,到阿豹被電擊器放倒,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后不過兩三秒!

直到這時,旁邊那三個A組的槍手才從這突如其來的劇變中反應(yīng)過來!

“豹哥!” “操!有埋伏!” “干掉他!”

驚怒交加的吼聲響起!距離最近、躲在水泥管后的那個槍手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猛地調(diào)轉(zhuǎn)槍口,指向我!黑洞洞的槍口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死神的眼睛!

一股冰冷的、針扎般的致命預(yù)感瞬間刺入我的大腦!是那股神秘力量帶來的危險預(yù)警!

我甚至沒有回頭!在槍手調(diào)轉(zhuǎn)槍口的瞬間,我猛地將還在劇烈抽搐的阿豹那沉重的身體,如同人肉盾牌般,狠狠朝著槍手的方向推了過去!同時,我自己的身體如同鬼魅般向側(cè)面撲倒!

“噗!噗!噗!”

三聲安裝了消音器后沉悶的槍響,幾乎不分先后地響起!

“呃?。 北煌七^去的阿豹身體猛地一震,胸口和肩膀瞬間爆開三朵刺目的血花!他抽搐的身體徹底僵直,眼中最后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帶著無盡的驚愕和不甘,像一截沉重的朽木般轟然倒地!

而另外兩顆子彈,則擦著我撲倒時揚起的衣角,狠狠射入了我身后的泥土里,濺起兩蓬煙塵!

“豹哥??!”另外兩個槍手看到阿豹中彈倒地,目眥欲裂!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射出的子彈,竟然打中了老大!

就在他們心神劇震的剎那!

我已經(jīng)如同獵豹般從地上彈起!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高壓電擊器再次爆發(fā)出致命的幽藍電弧,狠狠懟在了離我最近、剛從車尾處探出身來的另一個槍手的腰眼上!

“滋啦啦——!”

“啊——!”那槍手連慘叫都沒能完全發(fā)出,就渾身劇烈抽搐著癱軟下去。

最后一個槍手,也就是渣土車駕駛室旁的那個,此刻已經(jīng)徹底紅了眼!他怒吼著,抬起手槍,瘋狂地朝著我的方向扣動扳機!

“噗噗噗噗噗!”

子彈如同潑水般射來!我憑借著那股神秘力量帶來的恐怖反應(yīng)速度和預(yù)判能力,身體在方寸之地做出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扭曲和閃避!子彈擦著我的頭皮、肩膀、肋下呼嘯而過,打在廢棄的鋼筋水泥上,濺起一連串的火星!

我像一道在槍林彈雨中跳舞的鬼影,急速拉近與他的距離!

那槍手打空了彈匣,眼中終于露出了絕望的恐懼!他手忙腳亂地想要換彈匣!

太遲了!

我已經(jīng)沖到了他面前!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我沾著阿豹鮮血的拳頭,帶著冰冷的殺意和恐怖的力量,如同出膛的炮彈,狠狠砸在了他的喉結(jié)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聲響起!

槍手的眼睛瞬間凸出,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怪響,身體軟軟地癱倒下去,像一灘爛泥。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了這片血腥的斷頭路。

只有渣土車引擎還在徒勞地轟鳴,車燈慘白地照著地上三具迅速失去溫度的尸體,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和硝煙味。

我站在血泊中央,微微喘息著。冰冷的夜風(fēng)吹過,帶著刺鼻的鐵銹味。體內(nèi)那股神秘力量緩緩平復(fù)下去,但那股冰冷的殺意,卻如同烙印般刻在骨子里。

我走到阿豹的尸體旁,蹲下身。他死不瞑目,眼睛瞪得溜圓,似乎無法相信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死在這個他視為螻蟻的目標(biāo)手里。我面無表情地在他身上摸索著。

很快,在他外套的內(nèi)袋里,我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一個黑色的、沒有任何標(biāo)識的U盤。

我捏著這個冰冷的U盤,緩緩站起身。目光投向遠處路口那輛一直沒動的黑色SUV(B組)。那輛車在我解決掉A組和阿豹后,車燈猛地亮起,然后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瘋狂倒車,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倉皇地消失在道路盡頭。

我沒有追。小角色而已。

我低頭,看著手中這個染血的U盤。直覺告訴我,這里面,藏著能真正撼動王霸天根基的東西。也許,就是夜梟之前提到的,那份“足夠分量的禮物”。

王霸天,你的獵犬,我?guī)湍闾幚淼袅恕?/p>

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我轉(zhuǎn)身,走向那輛破舊的五菱宏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發(fā)動機再次發(fā)出低沉的咆哮,碾過地上的血污和彈殼,沖出了這片剛剛結(jié)束殺戮的修羅場,重新融入無邊的夜色。

車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卻再也照不進我眼底那片冰冷的深淵。


更新時間:2025-08-09 20:1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