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
正要離開時,一個醫(yī)生叫住我。
我記得他,半個月前,林睿誠身體不舒服被我押著來做全身體檢,正是這位醫(yī)生接待的。
林睿誠最近一門心思撲在柳依依身上,只怕已經(jīng)忘了這回事。
“林先生的體檢結果全部出來了,一切正常,不過您當時說林先生做過肝移植,讓我們重點檢查,但根據(jù)我們的檢查,他并沒有切過肝臟……”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醫(yī)生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想要去找林睿誠質(zhì)問,但到了柳依依的病房門口,卻聽到讓我驚愕的真相。
“阿誠,清辭好像真的很生氣,她會不會一氣之下和你離婚呀?”
“放心吧,不會的?!?/p>
“顧清辭別的沒什么好,就是比狗都聽話,從不懷疑我的話。她到現(xiàn)在都還認為是我給她捐的肝臟,只要我稍微示弱,她馬上就心軟了?!?/p>
“還是你聰明,當初想到偽造捐贈表格替換掉真的,讓她把你當救命恩人,為你無怨無悔的付出這么多年?!?/p>
“她可是顧家的千金,只要攥緊了她,這輩子都不愁資源了?!?/p>
原來是這樣。
門外,我淚流滿面!
錯了……
都錯了!
林睿誠沒有給我捐肝。
我為了報恩才接近林睿誠,無怨無悔的追逐他的腳步,為他掃平一切障礙。
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是他心懷不軌,蓄謀已久的欺騙我。
然后還利用我做他和心上人孩子的容器。
他像條水蛭,一旦攀上,就恨不得吸干我全身的血液滋養(yǎng)自己。
我怎么能讓他如愿!
渾渾噩噩的走了許久,我給遠在首都的家人打去電話。
“爸爸,我答應你的要求,回首都接管公司?!?/p>
“另外,我想做流產(chǎn)手術,你幫我安排好一聲吧?!?/p>
既然決定了要離婚,那該做的切割就一點不能少。
爸爸用最快的速度將顧氏集團的首席律師顧問送到C市幫助我,一貫只打經(jīng)濟案件的宋律師打起離婚案件也是駕輕就熟。
在他的幫助下,我只用了一周的時間就迅速處理好一切。
這期間,林睿誠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辦完一切,我坐上飛往首都的飛機。
一下飛機就直奔醫(yī)院。
六個月大的孩子沒辦法流產(chǎn),只能做引產(chǎn)。
這對母體的傷害很大,但爸媽什么都沒有問,只是抱著我啞聲說:“乖孩子,你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睡一覺,醒來一切就好起來了?!?/p>
父母的懷抱永遠是最溫暖的港灣。
我鼻尖發(fā)酸,重重點頭。
麻藥在體內(nèi)慢慢起效,我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另一邊,張?zhí)m英過了幾天又花大價錢從大師那里買了一堆養(yǎng)胎的神藥回家。
結果到門口卻進不了家門。
一直提示密碼錯誤。
幾天沒回家的林睿誠接到她的電話,帶著柳依依匆匆趕回來。
結果還是打不開門。
林睿誠給我打電話,但打了幾次都無人接聽。
“一定是顧清辭那個女人在搞鬼。”張?zhí)m英罵罵咧咧的踹門。
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