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從不承認我的丈夫,帶我上文化綜藝后曝光我的私密照。我找導演理論,
導演說我賣弄風騷還不承認,反手造謠我參選的刺繡作品是機繡。我找專業(yè)作證,
專家直接將我從國繡協(xié)會開除。“一個得罪了上面人的破鞋,還有臉來找我,還不快滾!
”他們一把火燒掉了我家傳繡品,我爹媽的遺物,將我定上貞潔的恥辱柱。“沒爹媽的野種,
我看他們在地下發(fā)現(xiàn)女兒騷浪站街都死不瞑目!”我不顧大火燒傷,
冒死沖進火場將保險箱帶出。后來,我捧著滿族榮譽的箱子,跪在非遺政府門口,悲憤大喊。
“我什么榮譽都不要了,你們賠我爹媽,賠我家族榮耀!”我奶國禮首席官,我爺保護非遺,
我媽聯(lián)合國文交流員,我爸文化外派經理,我是國家認定都非遺傳承人。我就想清楚,
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要遭此恥辱?!l(fā)現(xiàn)新婚視頻被掛到網上后,我沖去找丈夫于昂之對峙,
卻撞見他和白月光白詩雨在我們的婚床上顛鸞倒鳳?!鞍褐绺?,
你真舍得用清竹姐給我做墊腳石呀?萬一她跟你離婚怎么辦?
”“要不是當初她聯(lián)合我太爺逼你離開,又強求我要了她,我們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這都是她欠你的!”于昂之用我送的定情繡帕抹去她腿間狼藉,二人云雨又起,
對我冷淡至極的于昂之竟是怎么都要不夠她。我紅了眼眶,我們之間的五年,
原來是我不知羞恥的單方面強求。我轉身離開,找到于家太爺。
“于家在我的幫助下已經起死回生,約定完成,我也該走了?!薄扒逯癜?,
是不是昂之欺負你了?太爺替你做主!”于家太爺大驚失色,連忙阻攔我。我搖頭,
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過去。“太爺,等綜藝錄制結束,你就幫我轉交給他吧。
”我轉身離開,不顧于家太爺?shù)耐炝簟_@份感情我已經不再留戀,
可我要在離開之前為家傳繡法正名,最后一期的作品展示就是我的機會。我回到繡房,
認真繡制我已經繡了三年的百鳥朝鳳圖。于昂之進了房間,自從任務般的新婚之夜后,
我們五年來都是分房睡的。他拉高的領口下隱約露出一點紅痕。我抬頭,難掩心中酸澀,
盯著他的眼睛質問:“于昂之,我們新婚之夜的視頻怎么會流傳到網上?
”于昂之冷哼一聲:“當初強求我要你,不就是缺男人嗎!我現(xiàn)在讓大家都看到你的浪樣,
你應該覺得爽才對!。”我如鯁在喉,偏過臉不去看他。
于昂之不習慣我突如其來的沉默:“陸清竹你什么態(tài)度??!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擺臉色給誰看呢!”他忽然伸手搶過我自己染的獨家繡線:“這線的顏色不錯,
詩詩肯定喜歡。”我伸手想搶回來,卻被他用力推倒在地?!安痪褪菐桌€,
給詩詩了又怎么樣!我于家供你吃喝,就是把你所有線都拿走也是理所應當!
”為了照顧他的尊嚴,我一直沒有告訴他于家其實都是在靠我支撐?!坝诎褐?/p>
你如果那么愛她,當初為什么要娶我!”胳膊和腿磕破了卻不覺得疼,因為心里更疼。
于昂之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還不是你這賤人給太爺灌了迷魂湯逼我娶你!
就那么想要我睡你是吧!”他粗暴地扯裂我的衣服,拽著我的頭發(fā)把我摁在地上,
散亂的繡線割破了我的身體。我忍無可忍,含著淚甩了他一巴掌:“于之昂!你這是強暴!
”“當初求我要你的時候那副浪樣哪去了!這時候倒是裝起貞潔烈女了!”他不顧我的反抗,
強行闖入,泄出來后狠狠地踢了我一腳,拿起繡線就出了門?!袄献淤p你的!
換你的繡線不虧!”我慢慢爬起攏好衣服,連哭都哭不出來。咬著牙繼續(xù)繡制作品,
現(xiàn)在我只希望能為自己正名。終于到了最后一期節(jié)目,
眾人會展出自己的作品并在評委打分后當場拍賣,收益都將捐給貧困山區(qū)。
幾位嘉賓紛紛拿出了自己的作品,我也小心翼翼地把裱好的百鳥朝鳳圖拿出。
白詩雨的作品遞了上去,評委立刻就給出了高分。“白小姐的作品十分優(yōu)秀,是難得的珍品,
我代表評審團給出滿分一百分!”臺下的觀眾也轟動起來,毫不吝嗇地獻上掌聲。
但我瞧了一眼,那蘇繡仕女圖滿是匠氣,甚至針腳還有幾處錯誤??慷桃曨l火起來的,
終究還是少了幾分真本事。拍賣開始,于昂之當場點了天燈?!霸娫姷淖髌肥菬o價之寶,
只有點天燈配得上。”他拿著話筒,深情地看著白詩雨。白詩雨羞紅了臉,
但還是帶著笑接過他獻上的紅玫瑰。“點天燈哎!于少爺也太寵白小姐了!
”“霸道總裁配純情非遺傳人,這對我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才是于家少夫人,
但是他們卻圍繞著白詩雨和于昂之起哄,顯然是得到了授意。我閉了閉眼,
告訴自己不能失態(tài),等待著自己的評分。這幅百鳥朝鳳圖是我參加節(jié)目之前就在繡的,
上百種活靈活現(xiàn)的鳥兒拱衛(wèi)著中間氣宇軒昂的鳳凰,精妙絕倫。
評委團將我的百鳥朝鳳圖接過去,忽然變得一片安靜。主評委忽然一把搶過主持人的話筒,
痛心疾首地開口?!拔覜]想到,在我們這檔弘揚傳統(tǒng)手藝的節(jié)目中,
居然出現(xiàn)了如此惡劣的行為!”第2章 2“陸清竹的這幅刺繡,是機繡!
這作品根本不是手繡的!”場上一片嘩然,而評委還在繼續(xù)輸出。我著急地為自己辯解,
卻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解釋。情急之下,我拿過話筒大聲喊:“于昂之可以為我作證!
他能證明這幅百鳥朝鳳圖是我手繡的!
”我期盼著于昂之能念在我三年的付出上為我證明清白,可他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扒逯?,
我知道你平時繡花都是做樣子,可是這么大的節(jié)目,你就算交一個普通的作品,
也比交機繡侮辱評委強??!”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卻沒有絲毫內疚,
白詩雨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扒逯窠?,咱們手藝人要練技修心,可不能手藝不行,
心也歪了??!”主持人順應眾人的情緒振臂一呼,帶領著觀眾大喊,讓我滾下去,
罵我不配站在這里。“你們這是黑幕!我是家傳的技藝,這不是機繡!
我奶奶的作品能證明我們家的繡藝!”家族的榮譽決不能在我這被人抹黑,
我請求節(jié)目組給我時間讓我取回奶奶的作品證明。奶奶的時代還沒有機器能夠繡花,
我的作品和奶奶的針法如出一轍,這就是對他們最有力的反擊。主持人本來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
阻止我的話說到一半?yún)s被主評委攔住?!艾F(xiàn)在的年輕人自己不行就喊黑幕,
這是對我們評委公正性的污蔑!”“讓她去拿,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來!
”主評委義正言辭地說完,和于昂之對視一眼。我顧不得,匆匆跑回家,
取了奶奶的遺作牡丹圖趕回現(xiàn)場。我喘著粗氣將牡丹圖交給評委,白詩雨忽然拿起話筒開口。
“心思不正的人繼續(xù)從事這一行,是對認真?zhèn)鞒械娜说牟还H绻麤]有懲罰,
作秀的人會越來越猖獗,最終劣幣驅逐良幣,真正的技藝倒要失傳了!”主持人連忙接話,
帶著引導性問觀眾怎么懲罰才好。“行業(yè)封殺!”群情激奮,如狼群一樣盯著我,
每個人都想伸張“正義”。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心如墜冰窖。
第3章 3不等我反應,緊接著,這副牡丹圖竟依然被判定成了機繡。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難以置信地看著評委。他帶著惡意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我的百鳥朝鳳圖和奶奶的牡丹圖。
“不!”我目眥欲裂,想要撲上去卻被保安摁倒在地。
“不尊重我們這些評委的下場就是這樣!”觀眾瘋狂叫好,
把礦泉水瓶等雜物狠狠地往我身上砸,網友們也在狂歡。
最硬!強烈支持封殺她!”“拿刺繡立人設賣肉的賤貨滾出去!”于昂之看著我狼狽的樣子,
在白詩雨滿是崇拜的目光下有些飄飄然。
他清了清嗓子:“各位!我代表于家抵制這種沒有工匠精神的行為!”“為了以示懲戒,
我愿意帶領大家一起去我家,把陸清竹的造假作品都燒掉!”導演使了個眼神,
攝像十分機靈地跟隨于昂之跑了出去,所有人都興奮極了。我也被押到繡房門口,
眼睜睜看著于昂之一把火點燃了我家傳的繡品們。
“不要!不要燒!啊啊啊!”我的嗓子都喊得撕裂,可是沒人理我,眾人都在紛紛叫好。
“不愧是于總,大義滅親啊!痛快!”白詩雨撿了一條祖?zhèn)髡娼z繡帕,
湊近我的耳朵:“你這繡帕不錯,很適合昂之哥哥幫我清理下面,用完就扔也不心疼。
”我瘋了一樣地掙扎,終于脫困,狠狠地推倒白詩雨,撲進火里。繡品燃燒得很快,
火舌卷著屋內的所有物品,木制繡房搖搖欲墜。屏風朝著我的方向倒下,
我不顧渾身被火燎出的水泡和傷口,從燒著的柜子里刨出一個鐵箱子。于昂之的臉色變了,
想要沖進去把我拉出來,卻被白詩雨的哭泣定住?!鞍褐绺纾夷_崴了,好疼啊嗚嗚嗚。
”他最終一咬牙,看了我一眼,抱起白詩雨就往醫(yī)院跑去。我被燃燒著的屏風砸到腿,
圍觀人群終于也慌了,開始找水和滅火器救火。不知道是誰最終把我拉了出去,
此時我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我只是緊緊抱著箱子。這是我唯一搶救出來的東西。
人群嘟囔著活該之類的話,把我留在原地,各自散去。臨走前,
主評委還滿是蔑視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都說了讓你不要和我們作對,這就是下場!
”“不過我倒是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想通了就來找我伺候我,
非遺傳承人的滋味我也想試試呢!”說完他便揚長而去。我滿臉淚水,拿出了箱子里的東西。
那是我們家族被國家授予的各種榮譽,包括非遺傳承人的證明,國禮藝術家的證書等等。
我拖著沒知覺的腿爬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隨即認出了我。“呸!
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立人設去賣肉,死了活該!”他踩著油門揚長而去。我咬著牙,
臉上淚痕和水泡交錯,拖著一路血印爬到了政府大門前。我將箱子里的東西捧出來,
用破碎嘶啞的嗓子大喊?!拔谊懠覐乃纬?,傳承獨家繡法到今天!
”“我奶奶的作品作為國禮送過外國首相!”“我媽媽的作品放在國家美術館!
”“我是國家認定的非遺傳承人!”“如今我家傳繡品被燒,作品被污蔑是機繡,我被網暴,
我要問問國家到底管不管!”第4章 4簡單詢問后,很快就有人把我?guī)нM政府大樓,
有醫(yī)生為我身上的傷進行了緊急處理。節(jié)目中的經歷就好像噩夢,我瑟縮著身體,默默流淚。
辦事人員安撫著我的情緒,耐心詢問我的事情。在我一一敘述完畢之后,
男人的表情肅然起敬。“原來是非遺傳承人,
我會馬上核實然后上報文化部”這是我參加節(jié)目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被尊重,
久違的溫暖讓我心里發(fā)酸。我?guī)е鴿M身傷痕,掙扎著站起來,對著他深深地一鞠躬。“同志,
真是太感謝你了!”政府的辦事效率很高,我很快被批準可以面見文化部的部長。
部長的長相很威嚴,我的心里有些緊張,不知道他能不能為我主持公道。
這已經是我最后的辦法了,如果國家都不愿意幫我,那我只能用我的生命家族和技藝正名了!
令我萬分驚訝的是,他大步走過來,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澳褪顷懠疫@一代的傳承人,
陸佩岑女士的孫女,陸明溪女士的女兒吧!”我的眼淚控制不住,一下就落了下來。
他看到我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連忙讓我先坐下,又讓人替我泡了一杯熱茶。
等我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之后,他嚴肅地開口:“陸女士,您有什么委屈,
就對著政府說出來吧!國家能做主的一定替你做主!”一旁的公務員們也附和著:“是啊,
陸家可是為國家做出過貢獻的非遺傳承世家,我們不會放任不管的!
”在他們溫暖而鼓勵的目光中,我的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終于能有人為我正名,
為陸家刺繡正名了。于是,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于昂之勾搭白詩雨在網上造謠網暴我,
又聯(lián)合節(jié)目組污蔑我和我奶奶的作品是機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