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三人對峙的鬧劇,最終以蘇晚晚落荒而逃,傅斯硯臉色鐵青地摔碎一個古董花瓶而告終。
傅斯硯以為,經(jīng)歷了這次敲打,阮由會安分一點。
他錯了。
第二天一早,他下了樓,發(fā)現(xiàn)阮由正坐在餐桌旁,精神抖擻地打著電話。
“對對對,就是那個催收公司的王哥嗎?哎,我有個單子給你們。欠款人,傅斯硯。對,就是那個傅氏集團的總裁。欠款金額……哎呀,一個億吧,你們看著要。要到了,三七分成,你們七,我三?!?/p>
傅斯硯的腳步,釘在了樓梯上。
阮由看到他,還熱情地朝他揮了揮手:“嗨,早??!你的債主給你找好了。王哥說了,他們是專業(yè)團隊,保證文明催收,最多就是用紅油漆在你公司門口寫幾個大字,不傷人的?!?/p>
傅斯硯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像被電鉆鉆過。
“阮由!”
“哎,在呢!”阮由掛了電話,笑瞇瞇地看著他,“怎么了?嫌一個億要少了?要不我讓他們要兩個億?”
“你到底想干什么?”傅斯硯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討債啊?!比钣烧f得理直氣壯,“你讓我流產(chǎn),那是我身體的損失。你囚禁我的人身自由,那是精神的損失。這些東西,不得折算成錢嗎?我跟你說,一個億都是友情價。你要是再跟我橫,我就去申請工傷鑒定,你信不信?”
傅斯硯深吸一口氣,他告訴自己,不能跟一個瘋子計較。
“錢,我不會給你。這家門,你一步也別想出去。”他冷冷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他已經(jīng)給門口的保鏢下了死命令,絕不能讓阮由離開別墅半步。
他以為,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他再一次錯了。
被困在別墅里的阮由,非但沒有半分沮喪,反而像是找到了一片新大陸。
傅斯硯在公司開會的時候,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他的特助神色慌張地把手機遞給他:“傅總,您……您家里的直播,被頂上熱搜第一了?!?/p>
“什么直播?”傅斯硯皺眉。
他點開鏈接,一個熟悉的畫面彈了出來。那是他家的客廳,而畫面的主角,正是阮由。
她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全套的直播設備,正對著鏡頭,聲情并茂地介紹著。
直播間的標題,格外醒目:《獨家揭秘!百億總裁的金絲雀,囚籠生活大公開!》
“各位家人們,大家上午好!歡迎來到我的直播間!”阮由穿著一身睡衣,手里拿著一根雞毛撣子當話筒,“今天,我就帶大家沉浸式體驗一下,嫁入豪門,卻過著階下囚一般的生活,是什么感覺!”
她首先對準了客廳那個被傅斯硯摔碎的古董花瓶。
“家人們請看!這就是傳說中的清代琺瑯彩!昨天,就因為我說了一句他做的夢不好笑,他,就是我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就把這個價值八百萬的花瓶給砸了!大家評評理,這是不是家暴?這是不是精神虐待?”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了。
【臥槽!真的假的?八百萬?】 【這姐們兒是真勇啊!敢直播捶自己老公!】 【總裁的家暴,聽起來都這么樸實無華且昂貴。】
阮由又把鏡頭轉(zhuǎn)向了別墅的奢華裝修。
“家人們,你們看這水晶吊燈,好看嗎?一千兩百萬。你們看這沙發(fā),意大利純手工,三百萬。你們再看這窗戶,防彈的!我跟你們說,我就是被關在這里的!外面有八個保鏢看著,蒼蠅都飛不進來一只!”
她說著,還走到窗邊,對著外面揮了揮手:“嗨!外面的大哥們!辛苦了!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們點外賣?。 ?/p>
傅斯硯看著手機屏幕里,他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向窗口,他感覺自己的血壓已經(jīng)沖到了臨界點。
直播還在繼續(xù)。
阮由開始在別墅里“尋寶”。
“哎,這個抽屜是鎖著的!家人們,你們說,這里面會不會藏著他和別的女人的秘密?咱們今天必須給它打開!”
她找不到鑰匙,就直接從廚房拿了把菜刀,開始暴力撬鎖。
直播間的觀眾,已經(jīng)徹底瘋狂了。打賞的火箭和跑車,刷滿了整個屏幕。
傅斯硯的手機,快要被打爆了。公司的公關部,董事會的成員,甚至連他遠在國外的母親,都打來了電話。
他猛地站起來,對著電話那頭的特助咆哮:“回去!馬上!把她所有的設備都給我砸了!網(wǎng)線給我拔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
一進門,就看到阮由正和兩個穿著搬家公司制服的大漢,商量著怎么把客廳那架價值不菲的三角鋼琴給搬出去。
“大姐,你這琴太大了,不好出門啊?!?/p>
“沒事,”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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