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心臟給了生命垂危的總裁男友顧言洲。那是我傾注十年心血，
研發(fā)出的全球唯一一顆成功的“鳳凰”智能心臟。手術很成功，
我拖著同樣剛下手術臺的虛弱身體，隔著ICU的玻璃看著他。他醒來后，
握住的卻是我閨蜜林晚晚的手，許下承諾：“晚晚，等我好了，我們就結婚。
”林晚晚哭得梨花帶雨，滿眼感動。而我，像個被抽干所有力氣的幽靈，在無人的角落里，
緩緩舉起手機。屏幕上，一個名為【鳳凰之心】的APP，正實時顯示著他有力的心跳曲線。
我笑了，指尖輕輕滑過一個紅色的按鈕——【停止】。沒關系，顧言洲。
你用我的心去愛別人。而這顆心的遙控器，在我手里。1“顧總醒了！顧總醒了！
”ICU外，顧家的父母和一眾親信喜極而泣。我混在人群最末端，臉色蒼白如紙，
腹部剛縫合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提醒著我數(shù)小時前那場同樣兇險的“取心”手術。
是的，取心。
我將自己體內那顆為了適配“鳳凰”系統(tǒng)而改造過、與之一同培育了三年的生物心臟，
取了出來，給了顧言洲。而我自己的胸腔里，跳動著的，是“鳳凰”的初代實驗品。
性能不穩(wěn)，風險極高。這一切，無人知曉。所有人都以為，
顧言洲等到了國外某個神秘實驗室捐獻的、適配度百分之百的奇跡心臟。只有我知道，
這個奇跡，是我用命換來的。透過玻璃，我看到顧言洲緩緩睜開眼，
他的目光掃過圍在他床邊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林晚晚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
“晚晚……”他的聲音沙啞，卻透著失而復得的珍重。林晚晚立刻撲過去，握住他的手，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言洲，你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傻瓜，
我怎么舍得?！鳖櫻灾薜难壑惺俏覐奈匆娺^的柔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薄安恍量?，
為你做什么都值得?！绷滞硗頁u著頭，淚光盈盈，“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看著他們深情對望，仿佛他們才是生離死別后重逢的戀人。而我，他真正的女友，
那個在他病危通知書下達后，瘋了一樣啟動最終方案，不惜以身犯險來救他的我，
此刻卻像個局外人。不，連局外人都不如。
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可笑的、不配擁有姓名的“捐獻者”。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疼得我快要窒息。我下意識地按住胸口，那里，初代實驗品的心跳開始變得紊亂。
我必須離開。我轉身，剛想挪動腳步，就聽到里面?zhèn)鱽眍櫻灾弈蔷渥阋詫⑽掖蛉氲鬲z的承諾。
“晚晚，等我好了，我們就結婚?！鞭Z——我的世界，瞬間崩塌。周圍的歡呼聲、恭喜聲，
像無數(shù)根鋼針，狠狠扎進我的耳朵?！疤昧?！顧總和晚晚小姐真是天生一對！”“是啊，
晚晚小姐這段時間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們都看在眼里，顧總能醒過來，她功勞最大！
”“這才是真愛??！”真愛？那我算什么？我那個為了讓他活下去，
差點死在手術臺上的蘇念，算什么？一股腥甜涌上喉頭，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沒讓那口血噴出來。我踉蹌著逃離那片虛偽的喜慶，躲進空無一人的樓梯間。
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我渾身都在發(fā)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滔天的恨意。顧言洲，林晚晚。
好，真好。我掏出手機，點亮屏幕?！绝P凰之心】APP的界面簡潔而冷酷。正中央，
是顧言洲平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曲線圖。右上角，是他的實時心率：82。而在界面的最下方，
一排功能鍵清晰可見：【常規(guī)模式】、【運動模式】、【睡眠模式】……以及，
最右邊那個鮮紅的，如同死神鐮刀一般的按鈕——【緊急停止】。我的指尖，
在那顆紅色按鈕上空懸停了很久。只要我按下去。三秒之內，顧言洲的心臟就會停止跳動。
他會死。死在我親手締造的“奇跡”之下。那個畫面，光是想象，就讓我興奮得戰(zhàn)栗。
可我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就這么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也太便宜林晚晚了。
我要讓他們，在我親手締造的地獄里，品嘗比死亡更痛苦的絕望。我深吸一口氣，
點開了參數(shù)設置界面，找到了“心率調節(jié)”那一欄。他的心率上限，被我設定在180。
一個正常成年男性在劇烈運動時才會達到的數(shù)值。我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劃。180，
變成了175。我做完這一切，擦掉嘴角的血跡，挺直脊背，走出了樓梯間。游戲，
才剛剛開始。2我以“需要靜養(yǎng)”為由，向所有人宣布要出國。顧言洲的母親，顧夫人，
給了我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言辭懇切：“念念，
阿姨知道你和言洲有過一段……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需要晚晚。這個，你拿著，
就當是阿姨的一點心意，以后，開始你自己的新生活吧?！彼难凵窭铮?/p>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和優(yōu)越感。仿佛我是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不合時宜的舊物。
我沒有拒絕，平靜地收下了支票?！爸x謝阿姨?！蔽艺f，“祝顧總和晚晚，百年好合。
”我甚至還去病房，和他倆“道別”。彼時，林晚晚正小鳥依人地偎在顧言洲懷里，
給他喂著精心熬制的粥。見我進來，她立刻站起身，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和一絲炫耀：“念念，你來了。對不起，
我和言洲……”“不用說對不起?！蔽掖驍嗨抗饴湓陬櫻灾奚砩?，
“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要出國了。”顧言洲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眼神疏離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把灾匏麆傂眩眢w還很虛弱，
醫(yī)生說不能受刺激?！绷滞硗砣崧曊f著，話里話外都在趕我走。我笑了笑，沒再看他們一眼，
轉身離開。關上病房門的那一刻，我聽見林晚晚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言洲，
你別生念念的氣，
她肯定是一時接受不了……”顧言洲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提她做什么。
”無關緊要。我站在門外，無聲地笑了。顧言洲，你會為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付出代價。
我沒有真的出國。我用顧夫人給的那五百萬，在離顧言洲的別墅不遠的地方，
租了一間頂層公寓。這里視野極好，用高倍望遠鏡，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花園里的一舉一動。
我給自己偽造了全套的出境記錄和國外的生活動態(tài)，定期發(fā)在朋友圈，
營造出一種我遠在天邊、黯然療傷的假象。而實際上，我每天的生活，
都圍繞著那個【鳳凰之心】APP展開。我像一個最頂級的黑客，
窺探著他最核心的生命數(shù)據(jù)。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情緒波動，
都分毫不差地展現(xiàn)在我眼前。顧言洲出院那天，辦了個盛大的慶祝派對。別墅里燈火通明，
名流云集。他穿著高定的西裝，意氣風發(fā)，身邊站著一襲白色晚禮服的林晚晚，
兩人宛如一對金童玉女，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我坐在我的公寓里，一邊喝著紅酒，
一邊通過望遠鏡欣賞著這出好戲。當派對進行到高潮，顧言洲拿起話筒，當眾宣布，
他將在下個月，和林晚晚舉行訂婚典禮。人群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林晚晚激動地捂住嘴，眼含熱淚，主動吻上了顧言洲的唇。就是現(xiàn)在。我放下酒杯，
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點。【心率上限：175 -＞ 160】同時，
我開啟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心律不齊”模式，頻率設置為每小時一次，每次持續(xù)三秒。
花園里，正在和林晚晚擁吻的顧言洲，身體猛地一僵。他的臉色，瞬間白了一瞬。
雖然他很快就掩飾過去，但我知道，他感覺到了。那種心臟突然被攥住，漏跳一拍的恐慌感。
他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眉頭微蹙?！霸趺戳?，言洲？”林晚晚關切地問?！皼]什么。
”顧言洲搖搖頭，擠出一個笑容，“可能是太激動了?！碧恿?？顧言洲，
這只是開胃菜而已。真正讓你“激動”的，還在后頭。3訂婚典禮如期而至。我沒有去現(xiàn)場。
我只是在典禮開始的前一分鐘，給顧言洲發(fā)了一條匿名短信。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張照片。
是我研發(fā)“鳳凰”心臟時，在實驗室里拍的自拍。我穿著白大褂，
身后是布滿復雜儀器的操作臺，照片的角落里，可以看到“鳳凰”心臟的初代模型。
這張照片，我曾經發(fā)給顧言洲看過。那時候，他對我的科研事業(yè)非常支持，還開玩笑說，
我是他引以為傲的居里夫人?，F(xiàn)在看來，多么諷刺。我知道，他一定會認出來。果然，
短信發(fā)送成功的下一秒，我的APP上，他的心率曲線陡然出現(xiàn)一個尖峰，從平穩(wěn)的80，
瞬間飆升到了120。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震驚，疑惑，還有一絲被窺探的驚懼。
訂婚典禮上，他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交換戒指的時候，他的手甚至有些微的顫抖。
林晚晚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壓低聲音問：“言洲，你到底怎么了？從剛才開始就魂不守舍的。
”“沒事?！鳖櫻灾迯姄沃Ｎ依湫χ?，看著屏幕上的心率數(shù)據(jù)。還不夠。
當司儀宣布他們可以親吻彼此時，林晚晚幸福地閉上眼，仰起頭。顧言洲低下頭，
就在他們的嘴唇即將觸碰的前一秒。我按下了早就設置好的快捷指令——【悸動模式】。
這是一個模擬驚嚇或劇烈運動后心臟反應的程序。一瞬間，他的心率會從當前值，在三秒內，
飆升到設定的上限。也就是160。然后，再附送一個持續(xù)五秒的、毫無規(guī)律的早搏?！斑恚?/p>
”顧言洲猛地推開林晚晚，痛苦地捂住胸口，發(fā)出一聲悶哼。他的臉漲得通紅，
額頭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整個典禮現(xiàn)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把灾蓿⊙灾弈阍趺戳?！”林晚晚花容失色，
尖叫著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快叫救護車！快！”現(xiàn)場亂成一團。
顧言洲被緊急送往醫(yī)院。我坐在我的公寓里，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紅酒，
看著遠處閃爍的救護車燈光，笑意漸深。林晚晚，你的訂婚典禮，我送的這份“賀禮”，
還喜歡嗎？4顧言洲在醫(yī)院做了一整套最精密的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邦櫹壬?，
您的心臟非常健康，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完美?！毙呐K科最權威的專家，拿著報告，
一臉費解，“我們用24小時心電圖儀監(jiān)測了，沒有任何異常搏動。
您說的‘心悸’和‘瀕死感’，從數(shù)據(jù)上看，完全沒有依據(jù)?！鳖櫻灾拮诓〈采?，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安豢赡埽 彼麉柭暤?，
“我明明感覺到……我的心臟就像要跳出胸腔一樣！然后又像是被人死死捏住，差點就停了！
”專家無奈地攤攤手：“可是，顧先生，數(shù)據(jù)不會說謊。也許……您是術后壓力太大了，
產生了某種……幻覺？”“幻覺？”顧言洲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
“你覺得我像是有精神問題的人？”專家被他看得背后發(fā)涼，不敢再多說。林晚晚在一旁，
柔聲勸慰：“言洲，你別生氣，醫(yī)生也是為了你好。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公司那么多事，
還要準備我們的訂婚，身體肯定吃不消的?！彼绞恰绑w貼”，顧言洲就越是煩躁。
他想起了那條神秘的短信。那張照片，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他心里。蘇念。這個名字，
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是她嗎？她是怎么做到的？難道……這顆心臟，跟她有關？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不可能。捐獻心臟的，
是國外一個匿名的神秘實驗室，手續(xù)齊全，有據(jù)可查。蘇念只是一個搞科研的，
她哪來這么大的本事？肯定是巧合。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破壞我的訂婚典禮。
對，一定是這樣。顧言洲這樣說服自己，心里的煩躁卻絲毫沒有減少。出院后，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動用所有關系，去查那個給他發(fā)匿名短信的號碼。結果，一無所獲。
那是一個用虛擬服務器撥出的網(wǎng)絡號碼，根本無跡可尋。這更讓他堅信，是蘇念在背后搞鬼。
他撥通了我的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顧言洲”三個字，等鈴聲響了將近一分鐘，
才慢悠悠地接起?！拔?？”我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和沙啞?！疤K念！
”顧言洲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是你做的，對不對？”我故作茫然：“什么是我做的？
顧總，你大清早打國際長途過來，就是為了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別給我裝蒜！
”他怒吼道，“我的訂婚典禮，那條短信，是你發(fā)的！”“短信？什么短信？”我輕笑一聲，
語氣里滿是無辜，“顧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遠在歐洲，每天倒著時差，忙著做實驗，
哪有功夫關心你的訂婚典禮？再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的事，與我何干？”我的話，
句句都在撇清關系，卻又句句都在火上澆油?！澳恪鳖櫻灾薇晃叶碌脝】跓o言。是啊，
她人在國外，怎么可能做到？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顧總，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我打了個哈欠，“這里的實驗到了關鍵時期，我很忙。哦，對了，雖然晚了點，
還是祝你和晚晚，訂婚快樂?！闭f完，不等他反應，我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顧言洲的臉色鐵青。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咖啡杯都跳了起來。
一旁的林晚晚被嚇了一跳，怯怯地問：“言洲，是……是念念的電話嗎？”“除了她還有誰！
”顧言洲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林晚晚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她是不是還在怪我們？言洲，要不，
我們去跟她道個歉吧？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閉嘴！”顧言洲厲聲打斷她，
“不關你的事！是我選的你！她蘇念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道歉？”他越是憤怒，
心里就越是沒底。那種對身體失控的恐懼，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而我，
在這場心理戰(zhàn)中，已經穩(wěn)穩(wěn)地占據(jù)了上風。顧言洲，別著急。這只是第一回合。真正的好戲，
還在后面。5接下來的一個月，顧言洲過得心驚膽戰(zhàn)。我像一個幽靈，
無孔不入地滲透進他的生活。他開董事會，正準備宣布一項重要的并購案時，
我會恰到好處地讓他的心臟漏跳兩拍。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臉色煞白，冷汗直流，
不得不中斷會議。他和林晚晚燭光晚餐，情到濃時，準備親吻她時，
我會讓他的心率瞬間飆到150，讓他惡心干嘔，興致全無。他晚上睡覺，
只要林晚晚睡在他身邊，我就會啟動“微弱電流”模式，
讓他的心臟產生一種被螞蟻啃噬般的、持續(xù)的麻癢感，讓他徹夜難眠。但只要林晚晚不在，
或者他獨自一人時，他的心臟就乖巧得像一只貓。漸漸地，
他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詭異的“癥狀”。他無法和林晚晚有任何親密接觸。一碰她，
他的心臟就會“抗議”。一開始，林晚晚還體諒他“身體不適”，變著法地給他燉補品，
找名醫(yī)。但時間久了，她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把灾?，你到底怎么了？”一次爭吵中，
她終于崩潰了，“你是不是還想著蘇念？所以才這么對我？醫(yī)生都說你沒病，
你就是心理作用！你就是不想碰我！”顧言洲被她吵得頭痛欲裂，胸口又開始發(fā)悶。
“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他吼道，“我身體什么情況我自己不清楚嗎！
”“我看你清楚得很！”林晚晚哭著跑出了別墅。顧言洲疲憊地跌坐在沙發(fā)上，
眼中布滿了血絲。他瘦了，也憔悴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商界帝王，
如今被一顆不聽話的心臟，折磨得像個驚弓之鳥。他開始瘋狂地研究心臟病學，
查閱所有關于心臟移植的資料。他甚至找到了當初為他做手術的醫(yī)院和醫(yī)生，
反復詢問那顆心臟的來源。得到的答案，永遠是那個滴水不漏的“國外神秘實驗室”。
他查不到任何和蘇念有關的線索。但他心里的懷疑，卻像瘋長的野草，再也無法根除。
就在他快要被逼瘋的時候，我給了他一記重錘。我讓我的商業(yè)對手，
也是我最近在暗中扶持的“盟友”——裴序，出手了。裴序，裴氏集團的繼承人，
一直被顧言洲壓了一頭。我把我掌握的，所有關于顧氏集團的內部信息、決策漏洞，
甚至顧言洲最近因“身體不適”而導致的幾個重大失誤，全部整理好，匿名發(fā)給了裴序。
裴序如獲至寶。他抓住機會，精準地狙擊了顧氏集團的幾個核心項目，
在股市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顧氏的股價，在短短三天內，暴跌了百分之三十。整個公司，
人心惶惶。顧言洲焦頭爛額，被迫召開緊急董事會。就在會議最關鍵的時刻，
他正試圖安撫那些焦躁不安的股東。我按下了手機上的一個新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