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林晚歸點頭，"不信可以去驗證筆跡。"
李科長又看了看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臉色更加難看。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家庭糾紛，沒想到牽涉到軍人的作風問題。
"林同志，你說的這些情況，有其他人可以證明嗎？"
"有。"林晚歸指了指顧澤楷，"昨天蘇雨桐到我們村里造謠的時候，很多人都聽見了。"
李科長看向顧澤楷："你是？"
"我是顧澤楷，縣機械廠的技術員。"顧澤楷挺起胸膛，"昨天的事我可以作證，那個蘇雨桐確實在到處說晚歸的壞話，還承認了她和沈慕白的關系。"
"這樣吧。"李科長收起記錄本，"林同志，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
"我可以不去嗎？"林晚歸問。
"放心，我們不是要強制你去醫(yī)院。"李科長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只是需要配合調查而已。"
林晚歸點點頭："那好吧。"
她跟著李科長上了車，顧澤楷也要跟去，但被她阻止了。
"澤楷哥，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車子啟動，朝縣城方向駛去。
半小時后，林晚歸被帶到了軍區(qū)的辦公樓里。
讓她意外的是，沈慕白和蘇雨桐都在這里。
"晚歸！"沈慕白看到她，立刻站起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林晚歸冷淡地看著他，"倒是沈同志，污蔑妻子有精神病，這算不算誹謗？"
"我沒有污蔑！"沈慕白著急地說，"我是擔心你！"
"擔心？"林晚歸拿出那封情書，"沈同志擔心的是這封情書被更多人看到吧？"
沈慕白看到那封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你從哪里找到的？"
"這不重要。"林晚歸看向李科長，"重要的是，現(xiàn)在誰有精神問題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李科長點點頭，看向沈慕白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審視的意味。
"沈慕白同志，請你解釋一下這封信的內容。"
"我...我..."沈慕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慕白哥哥是被逼的！"蘇雨桐突然站出來，"都是因為林晚歸威脅他，他才寫了這封信！"
"威脅？"林晚歸覺得好笑，"我怎么威脅他？"
"你...你說如果他不寫這封信，就要自殺！"蘇雨桐急中生智，"慕白哥哥是為了救你的命才這么做的！"
這個謊言編得太拙劣了，連李科長都忍不住皺眉。
"蘇同志，你的意思是說，林晚歸同志威脅沈慕白同志寫情書給你？"
"對！就是這樣！"蘇雨桐用力點頭。
"那請問，這封信上的日期是什么時候？"
蘇雨桐看了一眼信封，臉色頓時變了。
信上的日期是她剛回國的時候，而那時候林晚歸還不知道她回來了。
"這個...這個..."蘇雨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夠了！"沈慕白終于忍不住了，"雨桐，你別說了！"
他看向李科長，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李科長，是我錯了。這封信確實是我寫的，我和蘇雨桐確實有私情。"
"慕白哥哥！"蘇雨桐大驚。
"你閉嘴！"沈慕白怒視著她，"事到如今還想撒謊？"
他轉向林晚歸，眼中有愧疚，也有不甘："晚歸，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林晚歸平靜地看著他："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我...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的。"沈慕白的聲音有些哽咽，"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覺得我們之間......"
"沈慕白。"林晚歸打斷他，"如果不是這封信被我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事情鬧大了，你會想著和我重新開始嗎？"
沈慕白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懂了。"林晚歸點點頭，"李科長，我們之間的事已經(jīng)很清楚了，現(xiàn)在可以辦離婚手續(xù)了嗎？"
李科長看看沈慕白，又看看林晚歸，嘆了口氣："可以，但是沈慕白同志還需要接受組織的調查。"
"那是你們的事。"林晚歸站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民政部門。"
"晚歸！"沈慕白想要追上去，但被李科長攔住了。
"沈同志，你哪里也不能去。"
林晚歸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樓。
陽光灑在她身上，她感覺從未有過的輕松。
這一次，她終于做到了干凈利落地結束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