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到陽臺往下看。暴雨中，一把紅傘靜靜綻放在宿舍門口，傘下露出白色裙角。"操！

"我手忙腳亂地洗漱，李明從被窩里探出頭："真去啊？""總不能放鴿子吧？

"我扯了件襯衫，"她會在樓下站一天。"李明表情復雜："你知道這更可怕對吧？

"雨比想象中還大。我沖進妍妍傘下，立刻被梔子香包圍。她今天穿了件白色連衣裙，

領(lǐng)口別著銀色貓咪胸針。"早。"她自然地挽住我胳膊，"你用了薄荷味的牙膏，我喜歡。

"我手臂肌肉繃緊："你怎么...""初中時你總抱怨水果味牙膏像吃糖。"她歪頭看我，

"現(xiàn)在換牌子了？"傘太小，我們貼得很近。她能清楚聽見我咽口水的聲音："妍妍，

我們得談?wù)?..""先看貓。"她打斷我，手指在我掌心畫圈，"它叫小奕，

跟你一樣愛睡懶覺。"咖啡館叫"喵屋"，裝修得像童話森林。我們剛進門，

一只布偶貓就輕盈地跳上妍妍肩膀。"看，它記得你。"妍妍把貓塞進我懷里。

貓爪按在我胸口時，我確信聽見她小聲說："就像我記得你的一切。

"我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妍妍從包里拿出保溫杯："你胃不好，先喝點小米粥。

"粥還是溫的。我機械地吞咽，看著她擺出三明治、水果切片和...一本相冊。

"先吃東西。"她托腮看我，"你最近瘦了。"我咬了口三明治，芥末醬嗆得我咳嗽。

妍妍突然傾身過來，用拇指擦掉我嘴角的醬料，然后——把手指含進自己嘴里。

"和初中時一樣笨。"她瞇起眼睛，"總是我?guī)湍悴磷臁?我耳朵發(fā)燙，

趕緊翻開相冊轉(zhuǎn)移注意力，然后僵住了。第一頁是我初中畢業(yè)照，

被人用紅筆在頭上畫了顆心。往后翻，

全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拍的照片：高中籃球賽上擦汗的我，高考前在圖書館睡著的我，

甚至上周在宿舍陽臺晾衣服的我。"喜歡嗎？"妍妍的聲音帶著蜂蜜般的黏稠，

"我每天都會拍一張。"相冊最后幾頁貼著聊天記錄截圖。

我瞪大眼睛——那根本不是我的賬號！"去年四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