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洞穿肺腑的肯定。玫瑰緊繃的神經(jīng),因這粗糲的共鳴,奇異的松了一口。
眼底冰封的戒備,裂開一道細(xì)縫?!爸x謝?!泵倒宓穆曇粲行└蓾V皇巧钌羁戳怂谎?,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她刻意筑起的堅(jiān)硬外殼,看到了里面同樣破碎不堪的東西。刺青姐轉(zhuǎn)身,
身影沒入巷子濃重的陰影,留下一句余音:“面具戴久了,會長進(jìn)肉里。死人?他們倒干凈,
要的就是這份血淋淋的真?!薄把芰艿恼妗泵倒宓吐曋貜?fù)著這句話,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右手那道凸起的疤痕。就在這時,
一陣尖銳的、如同無數(shù)細(xì)針攢刺的劇痛,猛地從右手腕骨深處爆發(fā)!
瞬間蔓延至整個手掌和手指?!斑?!”玫瑰悶哼一聲,手中的鐵絲“當(dāng)啷”掉在水泥地上。
她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腕,疼得彎下腰,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舊傷復(fù)發(fā)了,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劇烈。高強(qiáng)度、重復(fù)性的鐵絲穿刺動作,
成了壓垮脆弱肌腱的最后一根稻草。劇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沖擊著她。
她看著地上那根冰冷的鐵絲,又看看自己因疼痛而痙攣顫抖的右手。挫敗感如同冰冷的毒蛇,
纏繞上她的心臟。連這唯一的武器,也要被剝奪嗎?絕望的冰水兜頭澆下!不!
一股更兇猛的憤怒和不甘與暴怒,從心底最深處咆哮著沖了出來。她不要被這傷痛打?。?/p>
她要用這傷痛!她要讓這疤痕,這痛楚,成為她力量的一部分!
玫瑰踉蹌著走到角落堆滿雜物的地方,發(fā)瘋似的翻找。
廢棄的鐵絲卷、斷裂的金屬花架、生銹的小零件……她的手因?yàn)樘弁炊澏叮?/p>
動作卻帶著一股狠絕的偏執(zhí)。終于,她找到幾根長短不一、粗細(xì)不均的廢棄金屬條。
她坐在地上,不顧地面的冰冷和灰塵,用左手和牙齒配合著,
將那些冰冷的金屬條在右手手腕和前臂處比劃、彎曲、扭結(jié)。動作笨拙、粗暴,
甚至帶著自虐般的瘋狂。金屬的棱角劃破了她的皮膚,留下細(xì)小的血痕。汗水混著灰塵,
從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劇痛一陣陣襲來,她咬得下唇滲出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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