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的意外暴雨砸在攝影棚的鐵皮屋頂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巨響,
像是有無數(shù)個鼓手在同時敲擊。林晚拖著沉重的清潔工具車,穿梭在迷宮般的走廊里。
工作服的袖口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黏糊糊地貼在胳膊上,很不舒服。晚上十點半,
《浮城舊事》劇組的拍攝剛剛結(jié)束。走廊里還殘留著盒飯的油膩氣味,
混合著演員們身上昂貴的香水味,形成一種奇特的、屬于娛樂圈的味道。
林晚推著車經(jīng)過化妝間時,還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臓幊陈暎?/p>
大概是哪個明星的助理在為了戲份的多少而爭執(zhí)。她低下頭,加快了腳步。
作為負(fù)責(zé) VIP 休息室的臨時工,林晚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里,她就像一粒塵埃,
不該有任何存在感。江澈的休息室在走廊盡頭,門上掛著燙金的名牌,
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光。林晚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鑰匙。
這位頂流巨星的休息室總是最難清理的,不是因為臟亂,而是因為里面的東西都太過精致,
讓她每次打掃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壞了什么。鑰匙插進鎖孔,
轉(zhuǎn)動時發(fā)出輕微的 “咔噠” 聲。林晚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撲面而來。
這是江澈慣用的香水味,清冽又干凈,和他在熒幕上塑造的那些溫柔角色完美契合。
“江老師?” 林晚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按照規(guī)定,清理前要確認(rèn)室內(nèi)沒人。
回應(yīng)她的只有窗外的雨聲。林晚松了口氣,推著手推車走了進去。休息室很大,
裝修是簡約的北歐風(fēng)格,灰色的布藝沙發(fā),原木色的茶幾,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
茶幾上放著一個沒喝完的保溫杯,旁邊散落著幾份劇本,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批注。
林晚拿起保溫杯,準(zhǔn)備拿去清洗。就在這時,她眼角的余光瞥見沙發(fā)角落里有一團黑影。
她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保溫杯差點掉在地上?!罢l?” 林晚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工具車,發(fā)出 “哐當(dāng)” 一聲響。
角落里的黑影動了一下。林晚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摸索著按下了墻上的開關(guān)。
暖黃色的燈光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照亮了那個蜷縮在沙發(fā)角落的人。是江澈。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頭發(fā)有些凌亂,
平日里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額前碎發(fā)垂了下來,遮住了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
他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膝蓋抵著胸口,雙臂緊緊地抱著腿,整個人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林晚愣住了。這不是那個在鏡頭前永遠(yuǎn)從容不迫、優(yōu)雅得體的江澈。
眼前的男人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無血色,額角有一道明顯的傷口,
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順著臉頰蜿蜒而下,在下巴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痂。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沒有焦距,
平日里那雙總是盛滿星光的眼睛此刻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漆黑、冰冷,
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瘋狂。林晚的心跳得厲害,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叫醒他?
還是悄悄離開?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江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緩緩地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林晚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江澈的眼神很復(fù)雜,有迷茫,有警惕,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他看著林晚,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像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什么。
“你是誰?”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拔摇?我是來打掃的。
” 林晚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手心冒出了冷汗。江澈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目光讓林晚渾身不自在,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背脊一陣發(fā)涼。就在這時,
林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房間里詭異的寂靜。她嚇了一跳,慌忙掏出手機,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 “領(lǐng)班” 兩個字?!拔?,張姐。
” 林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靶×职?,江澈老師的休息室打掃完了嗎?
他經(jīng)紀(jì)人剛才打電話來,說江老師可能還在里面,讓我們別進去打擾。你要是還沒開始,
就先去打掃別的地方吧。” 領(lǐng)班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耐煩。
林晚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江澈,壓低了聲音說:“張姐,我…… 我已經(jīng)進來了?!薄笆裁??
” 領(lǐng)班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誰讓你進去的?趕緊出來!要是打擾了江老師,
你擔(dān)待得起嗎?”林晚還想再說些什么,電話那頭已經(jīng)傳來了忙音。她無奈地放下手機,
心里更加慌亂了。她看向江澈,小心翼翼地說:“江老師,您的經(jīng)紀(jì)人說……”話還沒說完,
她就看到江澈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沙發(fā)的扶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皠e讓他們進來。
” 江澈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林晚愣住了,
她不明白江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不是來接他的嗎?為什么他會這么抗拒?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大聲喊著江澈的名字?!敖?!
江澈你在里面嗎?” 是他經(jīng)紀(jì)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江澈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抬起頭,用那雙充滿恐懼和哀求的眼睛看著林晚,像是在無聲地乞求。
林晚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讓經(jīng)紀(jì)人進來?
還是……她看著江澈額角的傷口,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看著他眼中的恐懼,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案易摺!?林晚脫口而出。江澈愣住了,
似乎沒明白她的意思。林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但話已出口,
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她拉起江澈的手,用力將他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江澈的身體很沉,
大概是因為沒什么力氣,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林晚連忙扶住他,
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翱禳c,他們快進來了?!?林晚壓低了聲音,
拉著江澈往休息室的后門走去。那里有一個安全通道,是平時工作人員用來搬運東西的,
很少有人走。江澈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他很順從地跟著林晚走。他的手很涼,手指修長,
卻沒有一點力氣。兩人剛走到后門,休息室的門就被 “砰” 地一聲推開了。“江澈!
你……” 經(jīng)紀(jì)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驚訝和憤怒。林晚來不及多想,
拉著江澈推開通往安全通道的門,沖了進去。身后傳來經(jīng)紀(jì)人憤怒的叫喊聲,
但他們已經(jīng)顧不上了。安全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應(yīng)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綠光。樓梯很陡,
林晚拉著江澈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江澈的腳步有些踉蹌,似乎不太適應(yīng)黑暗,但他沒有掙扎,
只是任由林晚拉著他。雨水從安全通道的窗戶灌進來,打濕了他們的頭發(fā)和衣服。
冰冷的雨水讓林晚清醒了一些,她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她這是在做什么?
她竟然把一個頂流巨星從他的經(jīng)紀(jì)人眼皮子底下帶走了?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會死得很慘吧?
可是,當(dāng)她看到身邊江澈蒼白的側(cè)臉,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指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時,
心里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氣。他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攝影棚,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暴雨還在繼續(xù),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只有幾輛出租車打著雙閃在路邊等待。
林晚拉著江澈鉆進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了自己出租屋的地址。出租車啟動了,
窗外的霓虹燈在雨水中變得模糊不清。林晚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
心里一片混亂。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江澈,他正靠在車窗上,閉著眼睛,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看起來格外脆弱?!澳恪?林晚想問問他為什么要躲開經(jīng)紀(jì)人,
為什么額角會受傷,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覺得自己和江澈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她不該過多地窺探他的世界。出租車在一個老舊的小區(qū)門口停下。林晚付了錢,
拉著江澈下了車。走進樓道,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樓道里的燈忽明忽暗,
墻壁上布滿了涂鴉。林晚的出租屋在三樓,她拉著江澈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打開房門,
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這是一個很小的一居室,陳設(shè)簡單,
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還有一個小小的客廳。雖然簡陋,但被林晚收拾得很干凈。
林晚把江澈拉進屋里,關(guān)上門,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房間里很安靜,
只有窗外的雨聲和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林晚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到恐懼。她看著站在門口,
渾身濕透,眼神空洞的江澈,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瘋狂的事情。
她竟然把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頂流巨星,帶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她該怎么辦?
現(xiàn)在把他送回去嗎?可是剛才經(jīng)紀(jì)人那憤怒的樣子,她要是把江澈送回去,會不會被他吃了?
就在林晚胡思亂想的時候,江澈突然動了。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林晚,
那雙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幽深。他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了林晚的衣角,
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害怕什么。然后,他用那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
低聲說:“別送我走?!绷滞淼男拿偷匾活?。她看著江澈那雙充滿哀求的眼睛,
像是看到了一只被遺棄的小狗。那一刻,所有的恐懼和猶豫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心疼。她點了點頭,輕聲說:“好,不送你走。”江澈聽到這句話,
像是松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一些,抓著林晚衣角的手卻沒有松開。
林晚看著他額角的傷口,想起自己藥箱里還有碘伏和創(chuàng)可貼,
便說:“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我去拿藥箱?!苯簺]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依舊抓著她的衣角不放。林晚無奈,只好任由他抓著,轉(zhuǎn)身去臥室里拿藥箱。
當(dāng)她拿著藥箱回來的時候,看到江澈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林晚走到他面前,
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幫他處理傷口。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江澈的額頭時,
他突然瑟縮了一下,像是受到了驚嚇。林晚停下了手,柔聲說:“別怕,
我只是幫你處理一下傷口?!苯禾痤^,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點了點頭。
林晚這才放下心來,她輕輕地用棉簽蘸了些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江澈額角的傷口。
他的皮膚很光滑,很細(xì)膩,完全不像一個常年在外奔波的男人。江澈很安靜,沒有說話,
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林晚。他的眼神很復(fù)雜,有好奇,有迷茫,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林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低下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
她就用創(chuàng)可貼把江澈的傷口貼好了?!昂昧?。” 林晚收起藥箱,站起身說,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找件干凈的衣服?!苯簺]有動,只是看著她。林晚無奈,
只好自己去臥室里翻找。她的衣服都是些很普通的款式,而且都是女裝,江澈肯定穿不了。
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她大學(xué)時買的 oversized 衛(wèi)衣,
還有一條寬松的運動褲?!澳阆葴惡弦淮┌?,等明天雨停了,再想辦法給你買新的。
” 林晚把衣服遞給江澈說。江澈接過衣服,沒有說話,只是拿著衣服站在原地。
林晚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不習(xí)慣在陌生人面前換衣服。她有些尷尬地說:“那我先出去,
你換好了叫我。”說完,她就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關(guān)上了房門。房間里只剩下江澈一個人,
他看著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眼神有些復(fù)雜。他慢慢地脫下身上濕透的衣服,
換上了林晚給他的衛(wèi)衣和運動褲。衣服有點小,不太合身,但很干凈,
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穿著一身陌生的衣服,
頭發(fā)凌亂,額角還貼著一個卡通創(chuàng)可貼,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和他平時在鏡頭前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江澈打開了房門。
林晚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看到江澈穿著她的衣服走了出來。
寬松的衛(wèi)衣和運動褲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種莫名的可愛?!皳Q好了?” 林晚站起身說,
“我去給你倒杯水?!彼D(zhuǎn)身去廚房倒水,江澈默默地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他看著林晚忙碌的背影,眼神里充滿了好奇。這個女人很普通,很平凡,
就像他每天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陌生人一樣。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待在她身邊很安心,
很舒服,完全沒有在外面那種緊繃的感覺。林晚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
遞給江澈說:“喝點水吧?!苯航舆^水杯,抿了一口。溫水順著喉嚨流下去,
溫暖了他冰冷的身體?!爸x謝你。” 江澈輕聲說。這是他第一次對林晚說謝謝,
林晚有些驚訝,她笑了笑說:“不客氣?!眱扇艘粫r之間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又陷入了沉默。
只有窗外的雨聲還在不知疲倦地敲打著玻璃。林晚看著江澈,心里有很多疑問。
他為什么會受傷?為什么要躲開經(jīng)紀(jì)人?他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該過多地窺探?!皶r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 林晚打破了沉默說,“臥室里只有一張床,你睡臥室,我睡沙發(fā)。
”江澈搖了搖頭說:“我睡沙發(fā)就好?!薄安恍校闶强腿?,怎么能讓你睡沙發(fā)呢?
” 林晚堅持說。“我習(xí)慣睡沙發(fā)。” 江澈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晚無奈,只好妥協(xié)了?!澳呛冒?,我去給你拿床被子。
”她轉(zhuǎn)身去臥室里拿了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鋪在沙發(fā)上?!昂昧耍阍琰c休息吧。
” 林晚說。江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林晚走進臥室,關(guān)上了房門。她躺在床上,
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全是江澈的影子,他蒼白的臉,空洞的眼神,
還有他抓住她衣角時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明天該怎么辦,
也不知道這場意外的相遇會給她帶來什么。而在客廳里,江澈躺在沙發(fā)上,卻也沒有睡著。
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聽著臥室里傳來的輕微的呼吸聲。他覺得很安心,
很久沒有這樣安心過了。在這個小小的出租屋里,在這個陌生的女人身邊,
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他不知道這種溫暖會持續(xù)多久,但他知道,他不想失去它。
窗外的雨還在下,但房間里的氣氛卻變得越來越溫馨。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
因為一場意外的相遇,命運的齒輪開始悄然轉(zhuǎn)動。
第二章:失控的占有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晨曦透過老舊的窗欞,
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晚是被一陣輕微的響動吵醒的,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
發(fā)現(xiàn)臥室門竟然開了道縫。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江澈正站在廚房里,
背對著她,穿著那件不太合身的衛(wèi)衣,手里拿著鍋鏟,動作笨拙地翻動著鍋里的東西。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平日里凌厲的線條柔和了許多,竟有種居家的溫順感。
林晚愣了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灶臺上擺著兩個盤子,一個盛著煎得有些焦黑的雞蛋,
另一個放著幾根歪歪扭扭的烤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焦糊味,卻奇異地不讓人反感。
“你醒了?!?江澈轉(zhuǎn)過身,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比昨天柔和了些,“我不太會做飯,
你看看能不能吃?!绷滞砜粗直成险粗挠蜐n,還有額角那個依舊顯眼的卡通創(chuàng)可貼,
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雞蛋,雖然有點苦,
卻帶著淡淡的煙火氣。“挺好的?!?她笑了笑,“比我第一次做飯好多了。
”江澈的嘴角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忍住了。他在餐桌旁坐下,
看著林晚小口小口地吃著早餐,眼神專注得有些過分。林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放下筷子說:“今天天氣不錯,我陪你去買身衣服吧?!苯簱u了搖頭:“不用,
我穿這個就好。”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衛(wèi)衣,像是對這件普通的衣服格外滿意。
“這怎么行,” 林晚皺了皺眉,“你總不能一直穿我的衣服吧。而且……” 她頓了頓,
還是把話說了出來,“你打算一直待在這里嗎?你的經(jīng)紀(jì)人還有粉絲肯定很擔(dān)心你。
”江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冰冷,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的野獸。“我不回去。
”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那些人根本不是擔(dān)心我,
他們只是擔(dān)心我不能給他們賺錢了?!绷滞磴蹲×?,
她沒想到江澈對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和粉絲竟然是這種看法。在公眾眼里,
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一直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粉絲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
“可是……” 林晚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江澈打斷了。“別讓我回去,好不好?
” 他的聲音放軟了,眼神里帶著一絲哀求,和昨天在休息室里的樣子如出一轍,
“在這里很好,有你陪著我?!绷滞淼男挠周浟?。她看著江澈那雙漆黑的眼睛,
里面像是藏著無盡的孤獨和脆弱,讓她無法拒絕?!昂冒伞!?她嘆了口氣,
“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江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點燃了兩簇小火苗。他伸出手,
輕輕抓住了林晚放在桌上的手,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
林晚的手被他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下意識地想縮回來,卻被他抓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