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痛。深入骨髓,仿佛每一寸皮肉都被剝離開來,再撒上一層滾燙的鹽。我叫賈環(huán),或者說,
現(xiàn)在的我是賈環(huán)。當我睜開眼,意識從一片混沌中掙扎而出時,
迎接我的不是醫(yī)院的消毒水味,而是一根結(jié)結(jié)實實的木棍,攜著風(fēng)聲,狠狠砸在我的背上。
“啪!”骨頭仿佛裂開。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差點再度昏厥。
一個尖利、淬滿了惡毒與快意的女聲在我頭頂響起:“打!給我往死里打!
這個黑心爛肺的種子,下流胚子養(yǎng)的下流胚子!竟敢拿熱蠟燭去燙寶玉,
這是存了心要毀了我兒子的前程!”我被人死死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臉頰貼著地,
能聞到泥土和青苔的腥氣。動彈不得,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雙繡著金鳳的華貴緞鞋。
是王夫人。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無數(shù)不屬于我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
榮國府、賈政、寶玉、趙姨娘……以及我這個最不受待見、人人嫌惡的庶子,賈環(huán)。
記憶的最后一幕,是那個被稱為“寶二爺”的少年,拿著一盞琉璃燈,笑嘻嘻地湊到我面前,
炫耀燈里的“會動的畫兒”。而我,像是被無形的手操控著,
鬼使神差地將手里的蠟燭湊了過去……“啊——!”寶玉的慘叫聲,成了這場災(zāi)難的序曲。
“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啊!”一個女人凄厲的哭嚎聲在不遠處響起,“環(huán)哥兒不是故意的,
他定是中了邪了!是那個馬道婆,都是她害的??!”這是我的親娘,趙姨娘。
她沒有沖上來保護我,甚至沒有一句辯解,只是跪在地上,一邊磕頭,
一邊熟練地把鍋甩給一個“馬道婆”。她看著我的眼神,沒有心疼,
只有恐懼和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自保。而我的“親爹”賈政,就站在不遠處,背著手,
面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切,嘴里吐出兩個字:“孽畜?!边@就是我的開局。
一個被嫡母按在地上毒打,親娘忙著甩鍋,親爹視若無睹的絕境。我是賈府食物鏈的最底端,
一個隨時可以為了嫡子的安危而被獻祭掉的螻蟻。棍棒還在一下下地落下,
施刑的婆子已經(jīng)打紅了眼,似乎要把對生活的所有不滿都宣泄在我身上。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生命力在飛速流逝。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再死一次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微光。
一個半透明的,只有我能看見的面板,憑空出現(xiàn)在視野中。【檢測到宿主瀕死,
天道酬勤系統(tǒng)激活?!俊咎斓莱昵冢耗愕乃行袨?,都將轉(zhuǎn)化為熟練度?!烤o接著,
面板刷新?!灸阏诒粴颉!俊景ご蚴炀毝?10,根骨+1。】【挨打熟練度+10,
根骨+1?!俊景ご蚴炀毝?12,根骨+1,體魄+1?!俊尽勘成系膭⊥匆琅f,
但一股暖流卻從尾椎骨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那股瀕死的虛弱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我……在變強?被毒打,竟然能提升【根骨】和【體魄】?
痛苦不再是痛苦,而是升級的經(jīng)驗條。絕境,瞬間變成了天堂!我的嘴角,
不受控制地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斑€敢笑?”王夫人被我的反應(yīng)徹底激怒,聲音越發(fā)尖銳,
“給我加大力氣!打到他斷氣為止!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為寶玉除了這個禍害!”“是,
太太!”兩個婆子得了令,更是鉚足了勁。木棍破空的聲音都變得沉重起來。
【挨打熟練度+20,根骨+2!】【挨打熟練度+25,根骨+2,體魄+1!
】【根骨突破臨界點,獲得被動能力:銅皮鐵骨(初級)?!俊斑青辏 币宦暣囗?,
不是我的骨頭,而是那根手臂粗的木棍,竟在又一次重擊后,從中折斷!
施刑的婆子虎口震得發(fā)麻,踉蹌著后退兩步,驚恐地看著我。所有人都愣住了。
趁著這個間隙,我體內(nèi)的力量仿佛積蓄到了頂點。我猛地一撐地面,
那兩個按著我的粗壯仆婦,竟被我一股巨力直接掀翻在地!我站起來了。渾身是血,
衣衫襤褸,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但我站得筆直,前所未有的穩(wěn)。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震驚、恐懼、不可思議。王熙鳳,
那個永遠高高在上、巧笑倩兮的璉二奶奶,正站在一旁,手里捏著帕子,
假惺惺地勸著:“太太息怒,為這么個東西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弟弟年紀小,
不懂事罷了……”她的眼神里,卻充滿了看好戲的玩味。就是她。記憶里,平日里克扣月錢,
縱容下人作踐我們母子的,她也是主謀之一。我的目光鎖定了她。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動了。我弓下身,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牛,
用盡剛剛獲得的所有力量,一頭撞向王熙鳳!“砰!”一聲悶響。王熙鳳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被我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腿上。她那嬌貴的身子哪里受得住這個,一聲驚叫,整個人向后仰倒,
重重摔在地上。頭上的金絲八寶攢珠髻歪了,鬢邊的掐花赤金扁簪飛了出去,環(huán)佩叮當,
釵環(huán)散亂,一身光鮮亮麗的綢緞?wù)礉M了灰塵。那個永遠精明體面、威風(fēng)八面的鳳辣子,
此刻正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跌坐在地,滿臉的驚愕與羞憤。全場死寂。針落可聞。
2“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最先打破死寂的,是王夫人的尖叫。她指著我,
手指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給我拿下!把他給我綁起來!家法!上家法!
”幾個男仆下意識地想上前,但看到我滿身的血和兇狠的眼神,又有些畏縮。
我沒有理會王夫人的咆哮,而是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還在地上發(fā)抖的女人——趙姨娘。
“娘?!蔽业穆曇羯硢?,卻異常冰冷。趙姨娘渾身一顫,不敢看我?!皠偛?,你想讓我死,
對嗎?”我一步步走向她,“我死了,你就能哭得更傷心一點,更能博得老爺?shù)耐?。然后?/p>
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你那個不成器的兄弟趙國基,再往府里塞一塞,謀個好差事?
”趙姨娘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你……你胡說什么……”“我胡說?”我笑了,
笑容里帶著血腥味,“你以為我不知道?上個月,你偷著拿了我兩錢銀子,
去給你兄弟買酒喝。上上個月,你為了討好太太,把我剛得的一塊硯臺,轉(zhuǎn)手就送給了寶玉。
在你的世界里,我這個兒子,不過是你攀附權(quán)貴、補貼娘家的工具,對嗎?”這些話,
一半來自原主的記憶,一半來自我對《紅樓夢》的了解。但此刻從我嘴里說出,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灸阏谶M行邏輯分析?!俊究诓攀炀毝?5,悟性+1。
】面板的提示,讓我思路更加清晰。趙姨娘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只能癱在地上,
用惡毒的眼神剜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怪物。我不再看她,這個女人的懦弱和自私,
已經(jīng)不值得我浪費任何情緒。我轉(zhuǎn)頭,直視王夫人?!疤??!蔽移届o地開口,
“你想打死我,我認。庶子如草芥,打死了,不過是吩咐下人拖出去埋了,
連一張席子都不配有?!蓖醴蛉死浜咭宦暎骸澳阒谰秃?!”“但是,”我話鋒一轉(zhuǎn),
聲音陡然提高,“太太可曾想過,逼死庶子的名聲,傳出去有多難聽?尤其是,
在寶二爺即將下場應(yīng)試的節(jié)骨眼上?!蓖醴蛉说哪樕⑽⒁蛔儭N依^續(xù)逼近,
目光如炬:“朝廷最重孝悌倫常。寶二爺才高八斗,文采風(fēng)流,這是人人都知道的。
可若是主考官聽說,他的嫡母,因為一點小事,就活活逼死了一個庶子……您猜,
主考官會怎么想?他會想,榮國府家風(fēng)不嚴,嫡母刻薄寡恩,連自家兄弟都容不下,
將來到了朝堂之上,豈能容得下同僚?”“你……你血口噴人!”王夫人色厲內(nèi)荏。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您心里清楚?!蔽叶⒅难劬Γ蛔忠活D,“一個‘妒’字,
一個‘悍’字,足以毀掉寶二爺十年寒窗!您是想為了一時之氣,毀掉他的錦繡前程嗎?
”王夫人徹底被我鎮(zhèn)住了。她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但她不能不在乎賈寶玉的前程。
那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后半生所有榮耀的寄托。她看著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忌憚。
一旁的王熙鳳,已經(jīng)在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鬢,恢復(fù)了幾分鎮(zhèn)定,
但臉色依舊難看。她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知道,今天我把她得罪慘了。
但那又如何?一個連命都保不住的人,還在乎得罪人嗎?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
一直沉默的賈政,終于開口了。“夠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緩緩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眼神復(fù)雜。有厭惡,有審視,還有一絲……困惑。
“你這些歪理,是跟誰學(xué)的?”“回父親,”我垂下眼簾,掩去鋒芒,
“兒子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辟Z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王夫人的話,
他可以不聽。但我的話,卻實實在在戳中了他的要害。賈府的聲譽,寶玉的前程,
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敖袢罩拢鹨蛟谀?。禁足一月,抄《孝經(jīng)》百遍。再有下次,
絕不輕饒。”賈政最終做出了裁決。一場足以致命的風(fēng)波,就這么被我用力量和智慧,
硬生生壓了下去。王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不敢反駁賈政的決定。王熙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晦暗不明。趙姨娘則如蒙大赦,癱軟在地。我贏了。用一頓毒打,換來了銅皮鐵骨。
用幾句話,換來了生存的權(quán)利。這是我在這個吃人世界的第一次打臉。我知道,
這僅僅是個開始。3禁足的日子,對我而言,是天堂。趙姨姨的小院偏僻、安靜,
除了送飯的丫鬟,沒人愿意踏足。這正合我意。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開始了瘋狂的“內(nèi)卷”?!灸阏诔瓕憽缎⒔?jīng)》,讀書熟練度+10,悟性+1,
書法熟練度+5?!俊灸阏谧龈┡P撐,鍛煉熟練度+5,體魄+1。
】【你正在練習(xí)拳法(基礎(chǔ)),武技熟練度+10,力量+1。
】【你正在回憶《九章算術(shù)》,算學(xué)熟練度+20,智力+2。】我的面板數(shù)據(jù),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長。根骨和體魄的提升,讓我身上的傷幾天之內(nèi)就痊愈了,
而且身體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悟性和智力的提升,讓我的大腦像一臺超級計算機,
無論是詩書典籍,還是雜學(xué)算術(shù),幾乎過目不忘,且能瞬間理解其深層邏輯。
我像一塊干涸的海綿,瘋狂地吸收著一切能讓我變強的知識和技能。這天,
我正在院子里練習(xí)一套從雜書上看來的粗淺拳法,打得虎虎生風(fēng)。“環(huán)哥兒。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是我的同胞姐姐,賈探春。她端著一盤點心,站在院門口,
有些猶豫地看著我。自從那天我“大鬧一場”之后,府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敬畏、恐懼,或者干脆躲著走。探春是為數(shù)不多還敢接近我的人。“三姐姐。”我收了拳,
氣息平穩(wěn)?!澳恪愕膫己昧??”探春走近了些,看到我精神奕奕的樣子,有些驚訝。
“好了?!蔽尹c點頭,接過點心,“有事嗎?”探春咬了咬嘴唇,
低聲道:“外面……外面都說你中邪了,變得好嚇人。環(huán)哥兒,你還是以前的你嗎?
”我看著她,這個“敏探春”在原著里是個精明能干、有心氣的女子,
可惜庶出的身份限制了她。她對我有姐弟之情,
但也夾雜著因我“不爭氣”而帶來的疏離和羞恥?!叭憬?,”我平靜地說,“以前的賈環(huán),
已經(jīng)死在那頓棍棒下了?,F(xiàn)在的我,只想活下去,活得像個人樣?!碧酱赫×?,
她從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那不是頑劣,不是陰郁,
而是一種……野心。她沉默了許久,
才把一個用油紙包好的小包遞給我:“這是我省下來的幾兩銀子,你……你拿著吧。
以后別再那么沖動了,得罪了太太和鳳姐姐,沒有好果子吃的?!蔽医舆^銀子,
感受著那份微不足道的溫暖?!岸嘀x三姐姐?!蔽艺f,“不過,
他們很快就沒空來找我的麻煩了?!碧酱翰唤獾乜粗摇N覜]有解釋。因為我知道,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果然,沒過幾天,一個消息引爆了整個賈府。邊關(guān)急報!
北方韃靼部落進犯,北靜王水溶率大軍迎敵,戰(zhàn)事膠著。但比戰(zhàn)事更緊急的,是后勤。
軍需糧草的賬目混亂不堪,堆積如山,急需一批精通算術(shù)的文書前往軍中,協(xié)助清點核算。
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稍有差池,前線數(shù)萬將士就要斷糧?;实巯轮迹?/p>
命京中各大世家舉薦人才。然而,平日里斗雞走狗、吟詩作賦的八旗子弟們,
哪有幾個懂這個的?賈府更是如此,賈政自己就是個甩手掌柜,
府里的賬目都靠王熙鳳和一群管家糊弄著。讓他去舉薦算術(shù)人才,他連門都摸不著。一時間,
賈政急得焦頭爛額,在書房里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我推門而入。“父親?!辟Z政看到我,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來做什么?
禁足還沒結(jié)束,誰讓你出來的?”“父親,”我躬身一禮,不卑不亢,
“兒子是來為父親分憂的?!薄胺謶n?”賈政冷笑一聲,“你不給我惹禍就不錯了!就你?
你能分什么憂?”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父親可是為邊關(guān)軍需文書一事煩惱?
”賈政一愣:“你怎么知道?”“府里都傳遍了?!蔽移届o地回答,“父親,滿朝文武,
公侯世家,都找不出幾個能用的人。這既是危局,也是時機?!辟Z政瞇起了眼,審視著我。
我繼續(xù)說道:“若此時,我賈府能舉薦一人,解北靜王燃眉之急,不僅能得圣上青眼,
更能與北靜王結(jié)下善緣。于家族,于寶二哥的前程,百利而無一害。
”賈政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問題是……無人可用!“說得輕巧!
”他沒好氣地道,“我去哪里找這么個人?”我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案赣H,我愿往。
”四個字,讓整個書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賈政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半晌,
才爆發(fā)出怒喝:“胡鬧!簡直是胡鬧!你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頑劣之徒,連四書五經(jīng)都念不通,
還敢妄談軍國大事?你是想去丟盡我賈家的臉嗎?”面對他的咆哮,我沒有絲毫退縮。
“父親,您又怎知兒子不學(xué)無術(shù)?”我從懷里掏出一本賬簿,
這是我讓探春幫我偷偷從王熙海外面管事的屋里拿出來的,一本流水賬。我將其攤在桌上,
拿起筆,飛快地在上面勾畫、計算?!斑@是府里上月采買木炭的賬目。記賬之人,
將單價與總價混淆,虛報了三成。這里,采買人參的賬目,以次充好,價格卻按上等品來算,
又貪墨了五十兩。還有這里……”我的語速極快,手指在賬本上跳躍,
一個個漏洞和貓膩被我精準地揪了出來。這得益于我【算學(xué)】和【悟性】的雙重加成,
復(fù)雜的賬目在我眼里,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賈政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從最初的憤怒,
到震驚,再到難以置信。他自己雖然不理俗物,但也知道這些賬目有問題,
只是苦于沒有精力去細查。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他最瞧不起的兒子,竟有如此本事。
“你……這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他的聲音都在發(fā)顫?!盁o他,唯手熟爾。
”我淡淡地說道,“兒子禁足期間,日夜研讀算學(xué),頗有心得?!辟Z政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想從我臉上看出一朵花來。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他要再次拒絕。最終,
他頹然地坐回椅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澳恪娴挠邪盐眨俊薄坝?。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他看著我,眼神無比復(fù)雜?;蛟S是為了賈府的前程,
或許是被我展現(xiàn)出的能力所震撼,又或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昂谩?/p>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我便給你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若辦成了,以前的事,
一筆勾銷。若辦砸了……你也不用回來了?!蔽夜蛳?,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爸x父親成全。
”當我走出書房,陽光照在我身上。我知道,我人生的新篇章,終于要開啟了。
賈府這個泥潭太小,太淺,容不下一條真龍。真正的龍?zhí)痘⒀?,那廣闊的邊關(guān),
那殺機四伏的軍營,才是我一飛沖天的地方!4前往邊關(guān)的路,比想象中更艱苦。
同行的除了幾個朝廷派來的老吏,就是護送的兵士。黃沙、烈日、干糧、冷水。但對我來說,
這一切都是甘之如飴的?!灸阏隍T馬,騎術(shù)熟練度+10,體魄+1。
】【你正在觀察地形,謀略熟練度+5,智力+1。】【你正在忍受饑渴,
耐力熟練度+20,根骨+2?!肯到y(tǒng)面板上不斷跳動的數(shù)據(jù),是我最好的慰藉。
每一分辛苦,都轉(zhuǎn)化為實實在在的力量。半個月后,我們抵達了北靜王水溶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