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美容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三年沒回國了,連空氣的味道都有些陌生。
手機響了起來,是我助理小趙的電話。
"蘇總,您到了嗎?飛機沒有晚點吧?"
"已經(jīng)到了,剛才遇到點小事,現(xiàn)在處理完了。"我坐進了路邊的黑色奔馳,"明天的董事會準備得怎么樣?"
"都準備好了,不過..."小趙的聲音有些猶豫,"蘇總,恐怕有些董事不太愿意見到您。"
我冷笑一聲:"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三年時間,他們能翻出什么浪花。"
三年前,我爺爺蘇振華去世,留下了價值千億的蘇氏集團。
按照遺囑,我是唯一的繼承人。
但當時我才二十二歲,年輕氣盛,覺得商場太過骯臟,不愿意接手公司,選擇了出國深造。
臨走前,我把公司的管理權(quán)交給了幾個董事,讓他們代為打理。
三年過去了,我拿到了哈佛的MBA學位,也學會了在商場上如何保護自己。
現(xiàn)在,是時候回來收回屬于我的東西了。
"蘇總,公司這三年的情況您都了解嗎?"小趙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知道一些。"我看著車窗外熟悉的街景,"營業(yè)額下降了百分之三十,股價跌了一半,還有幾個核心項目被競爭對手搶走了。"
"您...您都知道啊。"小趙的聲音更加小心了,"那您知道張總他們..."
"知道他們聯(lián)合起來想要架空我,然后瓜分公司的資產(chǎn)。"我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沒關(guān)系,明天的董事會上,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現(xiàn)實。"
車子停在了蘇氏集團總部大樓下面。
這棟五十層的摩天大樓,是我爺爺一生的心血。
也是我即將奪回的江山。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踏進了大廳。
前臺的小姑娘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職業(yè)微笑。
"您好,請問您找誰?"
"我找張總。"我報出了現(xiàn)任總經(jīng)理的名字。
"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笑了笑:"告訴他,蘇晚回來了。"
小姑娘愣了三秒,然后慌忙撥通內(nèi)線電話。
"張總,有位蘇晚小姐說要見您...什么?好的,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臉色有些奇怪:"張總說他在開會,沒時間見您。"
我點點頭,直接走向了電梯。
"小姐,您不能上去!"前臺小姑娘慌忙攔我。
"為什么?"
"因為...因為您沒有通行證。"
我從包里掏出一張卡,在刷卡器上一刷。
"滴"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前臺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您...您是董事長?"
我沒有回答,徑直走進了電梯。
五十樓,董事長辦公室。
三年沒回來,這里已經(jīng)積了一層灰。
我推開門,里面的擺設還是當年的樣子,只是桌上多了一些文件。
我隨手翻了翻,都是一些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和投資計劃。
看來這三年來,這些董事們確實沒閑著。
"蘇...蘇小姐?"
我回頭,看到張明站在門口,臉色煞白。
張明,五十二歲,蘇氏集團現(xiàn)任總經(jīng)理,也是這次奪權(quán)計劃的主導者。
"張總,三年不見,您氣色不錯。"我淡淡地說道。
"您...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張明聲音有些發(fā)抖。
"剛到。"我坐在了董事長的椅子上,"怎么,不歡迎我嗎?"
"不不不,當然歡迎!"張明連忙搖頭,"只是您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好準備準備。"
"準備什么?準備怎么對付我嗎?"
張明臉色更白了:"蘇小姐,您說什么呢,我們都是為了公司好..."
"為了公司好?"我冷笑,"那為什么公司的業(yè)績越來越差?為什么核心項目一個接一個地丟失?"
"這...這是市場原因..."
"市場原因?"我站起身,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那這份把公司核心技術(shù)轉(zhuǎn)讓給競爭對手的協(xié)議,也是市場原因嗎?"
張明看到文件,臉色徹底變了。
"您...您怎么會有這個?"
"張總,您覺得我這三年在國外都在干什么?"我把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學習,調(diào)查,還有收集證據(jù)。"
張明后退了兩步,額頭開始冒汗。
"蘇小姐,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坐回椅子上,"明天上午十點,董事會。通知所有人,一個都不能少。"
"是...是的。"
"對了,"我看著張明驚恐的表情,"告訴他們,帶好律師。"
張明顫抖著走出了辦公室。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景。
三年前離開時,我以為自己追求的是自由。
現(xiàn)在才明白,有些責任,是無法逃避的。
有些賬,是必須要算的。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蘇小姐,我是李雅。"電話里傳來美容院經(jīng)理顫抖的聲音,"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愿意賠償您的損失!"
我笑了笑:"李經(jīng)理,您覺得我缺錢嗎?"
"那...那您要什么?"
"我要的很簡單,"我看著外面華燈初上的城市,"公道。"
掛了電話,我撥通了小趙的號碼。
"明天的董事會,多準備幾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蘇總,您是要..."
"是時候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