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咱們離婚吧。"沈毅行站在軍區(qū)大院的梧桐樹下，軍裝筆挺，
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仿佛在匯報工作。陳清雅愣了愣，
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暗戀了十年、結婚了三年的男人，心臟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為什么？
"她聲音發(fā)顫。"思雨要回城了，組織上安排她到軍區(qū)醫(yī)院工作。
我們當初結婚本來就是權宜之計，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的白月光回來了，
所以我這個擋路石要讓開了？"陳清雅冷笑一聲，"沈毅行，你別忘了，
當初是你爺爺跪著求我父親，讓我嫁給你的！"三年前，沈毅行在執(zhí)行任務時身受重傷，
生命垂危。陳清雅的父親陳建軍是軍區(qū)最好的外科醫(yī)生，
連續(xù)做了十八個小時的手術才把人救回來。沈老爺子為了報恩，
也為了讓孫子死心塌地留在軍隊，主動提出聯(lián)姻。陳清雅那時候年僅二十歲，
剛從醫(yī)學院畢業(yè)，滿懷憧憬地嫁給了這個自己從小仰慕的首長哥哥?？墒侨陙恚?/p>
沈毅行待她如冰霜，即便同床共枕，也從未有過夫妻之實。他心里裝著的，
始終是那個下鄉(xiāng)插隊的林思雨。"我知道委屈你了。"沈毅行避開她的眼神，
"但這樣對誰都好。你還年輕，值得更好的人。"陳清雅死死咬著唇，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不肯落下。她想起前世的自己，哭著鬧著不肯離婚，
最后被沈毅行和林思雨聯(lián)手逼瘋，在精神病院里度過了余生。突然，一陣眩暈襲來，
無數(shù)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林思雨懷著沈毅行的孩子回到軍區(qū)，
正的首長夫人；六歲的沈小軍指著她的鼻子說"林阿姨才是我媽媽"；自己被趕出軍區(qū)大院，
無家可歸...這一切，她都經(jīng)歷過！陳清雅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傻下去！"好，我答應。
"沈毅行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么爽快。他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
甚至做好了她哭鬧的準備。"你說什么？""我說我答應離婚。"陳清雅整理了一下軍裝，
臉上恢復了平靜，"既然沈首長不需要我這個救命恩人的女兒，那我也沒必要繼續(xù)這場鬧劇。
"她轉身就走，沈毅行在身后喊了一聲："清雅...""哦，對了。"陳清雅回過頭，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要離婚，那就徹底一點。我要搬出去住，小軍也跟我走。
你既然要迎接你的白月光，總不能讓別的女人的兒子礙眼吧？
"沈毅行臉色一變："小軍是我兒子！""是啊，親生的。"陳清雅眼中閃過諷刺，
"可惜你從來沒把我當過他媽。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裝這個惡毒后媽了。"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沈毅行站在原地，莫名感到一陣心慌。這個陳清雅，
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陳清雅回到家，看到六歲的沈小軍正趴在桌子上寫字。
小家伙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說："媽媽，爸爸說林阿姨要回來了，她會給我?guī)浅詥幔?/p>
"前世的陳清雅聽到這話，心都碎了。她拼命對這個孩子好，
可小軍心里只有那個素未謀面的林阿姨。這一世，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小軍，
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陳清雅在兒子身邊坐下，"媽媽要和爸爸離婚了，
你以后跟著媽媽生活。"沈小軍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為什么？
""因為爸爸不愛媽媽，媽媽也累了。"陳清雅輕撫著兒子的小臉，"小軍愿意跟著媽媽嗎？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突然撲進陳清雅懷里："我要跟著媽媽！媽媽不要離開小軍！
"陳清雅抱緊了兒子，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這一次，她要帶著兒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門外，沈毅行正好推門而入，聽到了母子倆的對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第二章"陳清雅，你瘋了嗎？"沈毅行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屋，看到妻子正在收拾行李，
兒子在一旁幫忙，心中涌起無名怒火。"我很清醒。"陳清雅頭也不抬，
繼續(xù)往箱子里裝衣服，"既然沈首長要離婚，那我自然要搬出去。
總不能讓我在這里礙你和林思雨的眼吧？""可小軍...""小軍是我兒子，
我當然要帶走。"陳清雅終于直起身，冷冷地看著他，"怎么，沈首長舍不得？
那當初為什么要離婚？"沈毅行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確實想離婚娶林思雨，
但從沒想過要失去兒子。在他的設想中，陳清雅應該識大體地退出，
然后繼續(xù)在這個家里當個保姆，照顧他和孩子，等林思雨進門后，
再給她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裳矍暗年惽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媽媽，
爸爸為什么要和林阿姨結婚？"沈小軍抱著陳清雅的腿，大眼睛里滿是困惑，
"爸爸不是說只愛媽媽一個人嗎？"沈毅行的臉瞬間漲紅。確實，
為了讓兒子接受陳清雅這個后媽，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孩子面前表演恩愛。"小軍，
去隔壁找張奶奶玩，媽媽和爸爸有話要說。"陳清雅溫柔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等孩子走后，
陳清雅直起身，冷笑道："怎么，沈首長想起來心虛了？當初你為了讓小軍接受我，
裝了三年的好丈夫，現(xiàn)在露餡了吧？""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沈毅行聲音有些干澀，
"清雅，我們可以好聚好散...""好聚好散？"陳清雅打斷他，"沈毅行，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她的思緒飛回到三年前的新婚夜。那天晚上，
她穿著紅色的旗袍，滿懷期待地等著新郎回來?？缮蛞阈谢氐椒块g，
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用裝了，我永遠不會碰你。我心里只有思雨一個人。
"陳清雅當時還天真地以為，只要她足夠溫柔賢惠，總有一天能感化這個男人。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為他準備早餐，深夜等他回來為他熱牛奶，甚至學會了他愛吃的所有菜。
可是換來的，只有更深的冷漠。"我知道你委屈..."沈毅行想要安慰。"委屈？
"陳清雅嗤笑一聲，"沈毅行，你知道去年部隊舉辦元旦晚會時，
所有人都在夸林思雨的信寫得好，說她是你的紅顏知己，而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能站在角落里像個笑話？""你知道前年小軍生病的那個夜晚，你抱著他在醫(yī)院守了一夜，
嘴里念的卻是林思雨的名字？你知道每年她的生日，你都會偷偷給她寄東西，
而我的生日你連記都記不??？"陳清雅的聲音越來越高，
三年的委屈和憤怒一股腦地傾瀉而出。沈毅行臉色蒼白，他沒想到自己的那些小動作，
陳清雅竟然全都知道。"我...""你什么你？"陳清雅冷笑，
"現(xiàn)在你的白月光要回來了，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踢開？沈毅行，我告訴你，
這次我不會再忍了！"她重新拿起行李箱，朝門口走去："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簽好了，
就放在桌子上。小軍我會帶走，你可以安心迎接你的林思雨了。""站?。?沈毅行急了，
"小軍不能走！"陳清雅回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不能走？沈首長，
別忘了是你主動提出離婚的。既然不要我這個妻子，憑什么還要霸占我的兒子？
""他是我親生的！""那又怎樣？"陳清雅冷冷地看著他，"沈毅行，
我可以不要你的一分財產(chǎn)，但小軍必須跟我走。他需要一個真正愛他的媽媽，
而不是一個滿心只有別的女人的爸爸。"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沈毅行愣在原地，
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他忽然發(fā)現(xiàn)，失去陳清雅和兒子，
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第三章軍區(qū)大院門口，一輛綠色的吉普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
一個身穿藍色列寧裝的女人走了下來。她肌膚白皙，眉眼如畫，雖然經(jīng)歷了幾年的插隊生活，
但依然難掩骨子里的優(yōu)雅氣質。"思雨！"沈毅行快步迎了上去，
眼中閃爍著陳清雅從未見過的溫柔光芒。"毅行哥。"林思雨甜甜一笑，聲音輕柔如水，
"我回來了。"這一幕，被正在窗口收拾東西的陳清雅看了個正著。
前世的她看到這個場景時，心如刀絞，哭得死去活來。這一世，她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
然后繼續(xù)收拾行李。"媽媽，那個阿姨是誰？"沈小軍也看到了樓下的情景，好奇地問道。
"那是你爸爸的老朋友。"陳清雅輕描淡寫地說，"以后她就要住進我們家了。
""那我們?yōu)槭裁匆嶙撸?陳清雅蹲下身，認真地看著兒子："小軍，媽媽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爸爸讓你在媽媽和那個林阿姨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沈小軍想都沒想："當然是媽媽！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陳清雅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看來這一世，她和兒子的感情并沒有被破壞。"那就對了。既然爸爸心里有了別人，
媽媽就要帶著小軍離開，去找屬于我們的新生活。"樓下，沈毅行正在幫林思雨拿行李，
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無比般配。"毅行哥，清雅姐人呢？
我還想感謝她這三年來照顧你們父子。"林思雨環(huán)顧四周，似乎在尋找陳清雅的身影。
沈毅行臉色有些不自然："她...她有事出去了。""哦。"林思雨點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那我先進去收拾一下房間吧。""思雨，你住客房就行了。
"沈毅行連忙說道。"客房？"林思雨眨了眨眼睛，"毅行哥，你不是說要和清雅姐離婚嗎？
我以為...""這些事情還需要時間處理。"沈毅行有些煩躁。他原以為陳清雅會哭鬧，
會求他，會舍不得這個家，可她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就在這時，
陳清雅提著行李箱走了下來，身后跟著抱著玩具的沈小軍。"清雅姐！
"林思雨立刻迎了上去，臉上滿是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我回來得突然，
沒想到會給你們添麻煩。"陳清雅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白月光。確實很美，
也很會裝。"不麻煩。"陳清雅淡淡地說，"反正我們也要搬走了。這個家以后就是你的了，
希望你能照顧好毅行。"林思雨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搬走？清雅姐，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陳清雅禮貌而疏離地笑了笑，然后看向沈毅行，
"離婚協(xié)議書在桌子上，你簽字后讓人送到民政局就行了。小軍的撫養(yǎng)權歸我，
這一點我不會讓步。"沈毅行臉色鐵青："陳清雅，你別任性！""任性？"陳清雅冷笑，
"沈首長，明明是你要離婚的，現(xiàn)在怎么反倒成了我任性？"她轉向林思雨，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林同志，你說說，如果是你，
你會任由自己的丈夫為了別的女人而離婚嗎？"林思雨臉色一變，
顯然沒想到陳清雅會把她拖下水。她支支吾吾地說："這...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情，
我不便參與...""不便參與？"陳清雅挑了挑眉，"可據(jù)我所知，
某人給我丈夫寫了三年的信，還在信里說什么'等我回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這難道不是參與？"全場一片寂靜。沈毅行震驚地看著林思雨："思雨，你真的這樣寫過？
"林思雨臉色通紅，
慌亂地解釋："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
"陳清雅步步緊逼，"只是想當小三？只是想拆散我們夫妻？林同志，您這下鄉(xiāng)插隊三年，
是去學習如何搶別人老公的嗎？""你住口！"沈毅行終于爆發(fā)了，"陳清雅，
思雨不是那種人！""她是不是那種人，你心里沒數(shù)嗎？"陳清雅冷冷地看著他，"沈毅行，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真的要為了她跟我離婚？"沈毅行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對思雨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好。"陳清雅點點頭，
"那我們就此別過。小軍，跟媽媽走。"母子倆走出了軍區(qū)大院的大門，沒有回頭。
沈毅行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第四章三天后，
沈毅行坐在空蕩蕩的家里，心情莫名煩躁。沒有了陳清雅，家里安靜得可怕。
沒有人為他準備早餐，沒有人為他熨燙軍裝，沒有人在他深夜回來時為他留一盞燈。
最要命的是，沒有了小軍的笑聲。林思雨很努力地想要填補這個空缺，她學著做飯，
學著打理家務，甚至主動關心他的起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沈毅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毅行哥，你不吃嗎？"林思雨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剛做了他最愛吃的紅燒肉。
沈毅行夾了一筷子嘗了嘗，皺了皺眉。味道和陳清雅做的差得太遠了。"味道怎么樣？
"林思雨期待地看著他。"很好。"沈毅行勉強笑了笑，"思雨，你不用這么辛苦。
我可以在食堂吃。"林思雨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是不是不好吃？
我知道比不上清雅姐...""不是的。"沈毅行連忙安慰，"你剛回來，不用急著做這些。
"話雖如此，沈毅行心里卻忍不住想起陳清雅做的飯菜。她總是能準確地掌握他的口味，
從來不用他多說什么。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沈毅行打開門，
看到是軍區(qū)司令員的警衛(wèi)員小王。"首長，司令員讓我轉告您一聲，
陳醫(yī)生已經(jīng)正式調到市人民醫(yī)院了，明天就去報到。"沈毅行一愣："調走了？
什么時候的事？""就是這兩天辦的手續(xù)。聽說是陳醫(yī)生主動申請的，
要帶著小少爺一起去市里生活。"小王看了一眼屋內的林思雨，欲言又止。
沈毅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她...她為什么要調走？"小王小聲說："首長，
這事兒在軍區(qū)里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說...都說您為了林同志要跟陳醫(yī)生離婚，
陳醫(yī)生傷心了，才要調走的。"沈毅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誰在傳這些？""首長，
您就別瞞了。軍區(qū)里人人都知道您和林同志的事情。當年她下鄉(xiāng)時，您天天往郵局跑，
大家都看在眼里。"小王說完就走了，留下沈毅行站在門口發(fā)愣。林思雨從廚房走出來，
看到沈毅行的表情，小心地問："毅行哥，發(fā)生什么事了？""沒什么。"沈毅行關上門，
臉色不太好看，"思雨，我們的事情，你都跟誰說過？""我沒有到處說啊。
"林思雨有些委屈，"只是昨天遇到幾個老同志，她們問起清雅姐為什么搬走了，
我就隨口提了一句...""你說了什么？""我就說...我說我們從小青梅竹馬，
感情很深，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們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沈毅行閉了閉眼："思雨，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給清雅造成多大的傷害？她在軍區(qū)里還怎么做人？
"林思雨眼中涌出淚水："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你們真的要離婚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還沒簽！"沈毅行煩躁地說，"現(xiàn)在好了，
整個軍區(qū)的人都以為我是陳世美！"他說完就要往外走，林思雨連忙拉住他："毅行哥，
你要去哪里？""我去找清雅，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可是我們不是要在一起嗎？
"林思雨急了，"毅行哥，你當初明明答應我的..."沈毅行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
心軟了："思雨，我知道委屈你了。但這件事必須處理好，不能讓清雅承受這些流言蜚語。
""那我呢？我等了你三年，難道就為了看你去追別的女人嗎？"林思雨哭得梨花帶雨。
沈毅行頭疼欲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比他想象的復雜得多。與此同時，
在市人民醫(yī)院的宿舍里，陳清雅正在給沈小軍講睡前故事。"媽媽，
我們真的不回軍區(qū)大院了嗎？"小軍有些不舍，"我想張奶奶了，
還有李爺爺...""小軍，媽媽會經(jīng)常帶你回去看他們的。"陳清雅輕撫著兒子的頭發(fā)，
"但是我們要在這里開始新的生活了。媽媽要在醫(yī)院里救更多的病人，
小軍要在新學校里交更多的朋友。""那爸爸呢？爸爸會想我們嗎？
"陳清雅沉默了一下："爸爸有他自己的選擇。小軍，記住媽媽的話，
一個人只有先學會愛自己，才能去愛別人。如果連自己都不珍惜，別人憑什么珍惜你呢？
"雖然只有六歲，但沈小軍似乎聽懂了什么，乖巧地點了點頭。陳清雅看著兒子漸漸睡去，
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這一次，她要為了自己和兒子活一次。第五章第二天早上，
沈毅行開著吉普車趕到市人民醫(yī)院，卻被告知陳清雅正在手術室里做手術。
他在醫(yī)院里等了整整四個小時，終于看到陳清雅從手術室里走出來。她脫下手術服，
露出有些疲憊但依然美麗的臉龐。"清雅。"沈毅行迎了上去。陳清雅看到他，
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你來干什么？
""我來是想解釋...""解釋什么？"陳清雅打斷他，
"解釋你為什么要讓林思雨到處說我們要離婚的事？解釋你為什么要讓我在軍區(qū)里丟盡臉面？
"沈毅行臉色一變："清雅，我沒有讓她說這些。""沒有？"陳清雅冷笑，
"那為什么整個軍區(qū)的人都知道沈首長要為了青梅竹馬而拋棄妻子？
為什么連食堂的大媽都在議論我這個悍婦阻撓你們的真愛？"沈毅行張了張嘴，
不知道該說什么。"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陳清雅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沈毅行，
離婚協(xié)議書你簽了嗎？""還沒有。""為什么？
"沈毅行沉默了一下："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考慮一下...""考慮什么？
"陳清雅直視著他的眼睛，"考慮如何腳踏兩只船？還是考慮如何讓我和林思雨和諧共處？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覺得什么？覺得我舍不得你？
覺得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陳清雅的聲音越來越冷，"沈毅行，我告訴你，沒有你，
我活得很好。"她指了指身后忙碌的醫(yī)院："看到了嗎？這里有無數(shù)需要我救治的病人，
有支持我的同事，有尊重我的領導。我在這里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而不是天天圍著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轉。"沈毅行心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清雅，
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以前？"陳清雅打斷他，"沈毅行，你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嗎？
不是以前的問題，是從頭到尾你就沒有愛過我！""我...""你什么你？三年了，
你連我的生日都記不住，卻能準確地記得林思雨的每一個紀念日。你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卻在夢里喊她的名字。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有意義嗎？"沈毅行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問你最后一遍，"陳清雅看著他，"如果現(xiàn)在讓你在我和林思雨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沈毅行猶豫了。這一刻的猶豫，徹底傷透了陳清雅的心。"你的猶豫就是最好的答案。
"陳清雅轉身要走，"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等等！"沈毅行急忙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