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證處出來，已經(jīng)五點半。趙舟的助理把封好的證據(jù)袋放進鐵柜，登記完畢。趙舟把兩張回執(zhí)遞給林秋和秦葉：“這兩張紙，拿回去壓箱底。”
他們從樓里出來，鐘言已經(jīng)在樓下，靠墻玩手機。他抬頭：“我拍了下公證處門口，就這一個鏡頭?！?/p>
“別發(fā)。”林秋直說，“先按著?！?/p>
“我知道?！辩娧孕?，“我已經(jīng)寫好了三套稿。第一套是‘體驗版’，寫老人退費流程，配前臺推諉的視頻。第二套是‘結構版’，講‘三燕’計劃是怎么繞一圈，再落回私人賬戶。第三套是‘人名版’，不點名，但把姓氏的首字母和金額放出來，畫圖。三套都不發(fā)，我只在后臺開了倒計時。倒計時不對外，只給你們看。”
“倒計時多長？”藺暖問。
“48小時。”鐘言說，“第一套隨時可以發(fā)，第二套在承諾函拿不到的前提下發(fā)，第三套是你們決定走司法程序前最后的實錘?！?/p>
“別玩太花。”趙舟提醒，“你這叫‘分類發(fā)布’，不是‘恐嚇’。措辭一定要謹慎，所有事實用‘疑似’、‘據(jù)知情人士’、‘據(jù)公開資料’。證據(jù)別放全，只放一半，讓他們自己來對號入座。”
“好?！辩娧渣c頭，“我有分寸的?！?/p>
“晚上八點的會，你埋好機位。”林秋看他，“但是先別露?！?/p>
“安排！”鐘言把帽子往下壓，“我就在你店對面菜攤那邊，燈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