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車禍失憶了,記憶回到18歲入學。父母說他娶了一個叫江岫的beta,
他嗤之以鼻:“身為頂級Alpha怎么可能娶一個Beta?”直到江岫推開病房門,
沈確心比他先一步做出反應。易感期的深夜,他哭唧唧地埋在江岫頸間嗅聞,緊緊得摟著他,
委屈巴巴地說:“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標記你……”---劇痛像一把鈍斧,
狠狠劈進沈確的腦中。他猛地睜開眼,刺鼻的消毒水味嗆入鼻腔,入目是刺眼的白。
天花板、墻壁、被單…單調的白令人窒息?!靶〈_醒了!”母親帶著哭腔撲過來,
父親也紅著眼眶站在一旁。“媽…爸?”沈確聲音嘶啞,喉嚨火燒火燎的,“我…怎么了?
”“車禍,腦震蕩,可能有記憶混亂…”母親握緊他的手,眼淚滾落。記憶混亂?沈確皺眉。
賽車場上的轟鳴、隊友的歡呼以及S大金融系的錄取通知書…這些畫面鮮活滾燙。
他很快得冷靜下來,“爸...媽,我今年是剛十八歲是嗎?”沈父沈母聽到后,
病房安靜了下來?!吧岛⒆?,你今年已經(jīng)28歲了。
”沈母微紅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真實的意味。“太真實了”,沈確在心里想。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掌,確實變了,他長大了,手上有了老繭,手臂上也多了一條傷痕,
這是他記憶里所沒有的。他呆住了,像是被偷走了十年的時光一般?!案杏X怎么樣?
”沈父問?!袄郏埠軄y?!鄙虼_扯出個虛弱的、屬于十八歲頂級Alpha的笑。
“你再等一會,岫岫回去給你熬粥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小確,你應該不記得了,
你已經(jīng)結婚了”沈母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的伴侶是一個beta,叫江岫”“結婚?!
”沈確猛地拔高聲音。他像聽到了天大笑話,他頓了頓,帶著疑惑,“beta?
”在沈確心里,他是一個頂級alpha,應該會找一個優(yōu)質omega當妻子?!敖叮?/p>
”沈確咀嚼著這個陌生名字,眉頭緊鎖,“我的審美和本能不會出錯的!Beta?
別開玩笑了!”沈確抬起頭,眼神兇狠又幼稚,“我已經(jīng)錯過了十年,
現(xiàn)在你們又和我說我居然和一個beta結婚,我不同意,
出院之后我就去離婚!”“沈確!”沈父厲聲道,“你和江岫在大學就在一起了,
這個妻子是你自己選的,是你自己當初死皮賴臉要娶他的,江岫是個好孩子,
你這樣是耽誤人家!”病房死寂,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篤篤篤?!?三聲輕響,
門被推開。沈確帶著余怒和不耐煩瞥去。心跳比他本人先一步認出了江岫周岫走了進來,
光影在他身后流動,勾勒出一個欣長挺秀的輪廓。他穿著白凈的襯衫,
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這是岫岫最喜歡的穿搭,很松弛的那種),手里提著保溫桶,
手指修長干凈。視線向上,是一張臉。五官不算驚艷,卻異常干凈溫潤。尤其那雙眼睛,
琥珀色瞳仁像盛著初秋最澄澈的陽光,帶著撫平躁動的寧靜力量。沈確所有的怒火、不滿,
瞬間被沖得七零八落。大腦空白,只剩下心臟瘋狂擂動的聲音。
一股陌生又洶涌的熱流席卷全身。他屏住呼吸。死寂。沈確忘了眨眼,死死盯著門口的身影。
父母的呼喚、儀器的滴答,全都退成模糊背景。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爸,媽。”門口的人開口,聲音不高,帶著奇異的安定感,輕易得驅散硝煙。
視線平靜得掃過沈父沈母,最后落到了病床上呆若木雞的沈確身上,
眼底深處有一絲極淡的疲憊。“熬了點小米粥?!彼麚P了揚保溫桶。
沈母連忙接過:“哎呀小岫,辛苦你了!這孩子剛醒,
盡說胡話……”父親也松口氣:“麻煩你了,江岫?!苯??他就是江岫?
那個父母口中他“深愛”的Beta妻子?“我剛剛聽到了,你想離婚。
”江岫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沈確猛地倒抽冷氣,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住,又酸又脹。
巨大的委屈和恐慌攫住了他。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忘掉這個人?沈確死死盯著江岫,
眼神兇狠如狼崽,但嘴上卻說著最委屈的話,“我不離婚!你…你是我老婆!誰也別想搶走!
老婆,我已經(jīng)沒了十年的記憶,你可不能不要我”父母目瞪口呆。江岫沒有反駁,沒有喜悅,
只是微微垂眼,長睫投下陰影,沉默地走到床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沈確的腦袋,
“先吃一點東西吧?!鄙虼_的目光焊在江岫身上,貪婪專注又恐慌,仿佛移開一瞬,
這人就會消失。他在后怕,他差點為他沖動的話語付出代價。沈確出院那天,陽光刺眼。
回到頂層公寓,暖色調的現(xiàn)代裝修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沖擊,這些確實不是他喜歡的風格,
但是這里確實有他生活的痕跡,沙發(fā)上還留著他之前亂放的外套,
沙發(fā)上幾只可愛的玩偶公仔正在和他對視著。
這個空間里還彌漫著極淡的、清爽的氣息像雨后森林混合干凈皂角的香氣——江岫的信息素,
很淡很淡。沈確深吸一口氣,草木清香奇異地安撫了他焦躁神經(jīng)。
響、整墻書架(金融建筑書籍夾雜詩集)、健身器械……目光落在吧臺一個深藍色馬克杯上,
杯壁印著傻乎乎的卡通柴犬?!澳鞘俏业摹!苯兜穆曇粼谏砗箜懫?。他拿起杯子接水。
“你的在這”江岫緊接著從廚房里拿出粉色的馬克杯?!芭丁!鄙虼_應聲,
當看到顏色時他一愣?!盀槭裁次疫@個是粉色的?我一個alpha為什么會用這個顏色。
”沈確看向江岫,看著他喝水。“這個得問問十年后的你自己了,
是你自己非要用這樣的杯子的。”江岫似乎想起了他們之前分杯子的那一幕,嘴角輕輕勾起。
沈確沉默的看著那個杯子半晌,接受了自己用粉杯子的事實,好歹是情侶杯不是,不虧不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沈確在家休養(yǎng)了幾天,這幾天他和江岫一直蓋著一床被子,睡一張床。
但是卻不是那種沒失憶之前的氛圍了。這幾天江岫一直都沒休息好,
他習慣了被緊緊抱著的感覺,突然空落落地反而睡不好了。沈確反而是緊張的,
自己喜歡的人睡在旁邊,他也頂不住。兩人就各懷心思相處著。
易感期的到來伴隨車禍后遺癥讓沈確感到極度的不舒服,清晨,他走出房間門,
一眼就捕捉到落地窗邊單人沙發(fā)上看書的江岫。陽光給他鍍上金邊,側臉安靜專注。
那股草木清香似乎飄了過來,讓煩躁平息一點。沈確大步流星走到江岫面前,身影擋住光線。
江岫抬頭,琥珀色眼睛帶著詢問。沈確輕輕地抱住他,
這是沈確失去記憶以后第一次擁抱江岫,“我的易感期快來了,
你要是害怕的話先去爸媽家住吧”說完沈確轉身進了主臥,把門反鎖上。
并且順走了江岫放在沙發(fā)上的淺灰色針織外套。江岫一愣,想開口說些什么,
但是還是停了下來。深夜,江岫睡在次臥的房間里,但是因為擔心沈確,一直睡不安穩(wěn),
迷迷糊糊間,江岫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和說話聲。他睜開眼,坐起身,
確認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愣了一會,他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易感期的沈確知道老婆在哪個房間,但是又害怕吵到老婆睡覺,
只敢委屈巴巴地蹲在老婆房間門口,還是覺得好委屈,在那里小聲地哭。聽到開門聲,
沈確抬起頭,那縷熟悉的草木清香瞬間進入他的身體里,就是太淡。沈確猛的起身,
抱住了江岫,用力的想把他揉進骨子里一般。他的頭埋在江岫的頸間,
用力吸著屬于江岫的氣息。但這個時候,沈確卻又松開了手,
帶著可憐兮兮的表情“我還是回房間吧,打抑制劑忍一忍就好了,老婆你早點休息。
”然后緩慢轉身準備走?!暗鹊?”江岫一把抓住了沈確的手。18歲的沈確蔫壞了,
也不是故意想走的。順著江岫的力度馬上轉了回來。“我陪你”,
江岫兩只手摟在了沈確的腰間,踮起腳對著沈確的唇親了一下。沈確眸色漸深,
呼吸開始變得不穩(wěn),然后奪回主動權。江岫被親得迷迷糊糊,
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到連呼吸都在互相撩撥。江岫被摁在床上,被親軟之后,
只會睜著那雙帶著水光的大眼睛看著沈確動作。沈確目光深邃地看著他“我后悔了,
不想忍了。”江岫看著他,突然噗嗤一笑帶著調侃“28歲的你從來不會這么磨蹭。
”沈確的眼光一亮,接下來一個纏綿的吻再次讓房間溫度升高。結束后,江岫已經(jīng)睡著了,
沈確緊緊抱著他,在江岫耳邊呢喃“為什么……” ,濃重鼻音不甘困惑,
“為什么……不能標記你……”他像守著心愛之物無法打烙印的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