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消毒水與校服扣我用酒精棉擦丈夫的手機殼,
棉片上沾著枚銀色校服扣—— 不是寄住女孩常戴的塑料扣,
是她偷偷換的、刻著名字縮寫的銀扣。床底的收納箱里,避孕藥盒壓著張B超單,
孕囊大小的數(shù)字旁,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笑臉,筆跡和女孩作業(yè)本上的“姨夫親啟”如出一轍。
窗外的玉蘭樹影晃在結婚照上,照片里丈夫替我攏頭發(fā)的手,此刻正攥著女孩的書包帶,
書包側袋露出半截錄音筆,紅燈閃得像顆淬毒的星。
第一章: 寄住的“小尾巴”2017年谷雨,寄住女孩背著帆布包站在防盜門內,
鞋跟沾著巷口的泥?!耙?,我媽說鎮(zhèn)上補課貴?!彼寻裆弦涣?,
拉鏈刮花我繡著“百年好合”的拖鞋,“姨夫說你心善,讓我住到高中畢業(yè)。
”丈夫從廚房端出銀耳羹,瓷勺碰在她碗沿上:“小棠正長個子,多吃點甜的。
” 這話他沒對備孕三年的我說過,沒對住院的我媽說過,
偏在她揣著“貧困生證明”上門時說得溫柔。我盯著女孩校服上的油漬,
想起我媽塞紅包時說“防人之心不可無”,當時只當是老人多慮,如今這“心善”的窟窿,
正往婚姻里灌冷風。夜里替她鋪客房床,床墊下硌著本筆記本。第一頁畫著我被打叉的臉,
第二頁寫著“姨夫的皮帶扣是Gucci”,第三頁夾著根丈夫的頭發(fā),用紅繩捆成了小圈。
第二章: 失控的“眼神”婚后第五年的冬至,
剩最后一筆定期—— 女孩的補習費、丈夫給她買的新款球鞋、偷偷塞給她媽的“生活費”,
像白蟻啃空了家底。“你工資卡呢?”我把繳費單拍在電磁爐上,湯水濺在女孩的保溫桶上。
丈夫正給她剝橘子,橘瓣塞進她嘴里時,指尖擦過她嘴唇:“媽幫我存著,
當年要不是媽攢錢,咱倆哪能開店?” 他說這話時,橘子汁滴在她校服領口,
像極了去年他幫我擦嘴角時的溫柔,只是這份溫柔,早被偷換成了給另一個人的糖。
“可她媽每月都打生活費!”我攥著繳費單的手發(fā)顫,紙角劃破掌心,“你當姨夫的,
沒必要掏心掏肺!” 女孩突然把保溫桶往桌上一墩:“姨嫌我吃白飯?
我媽在工地扛水泥供我上學,姨夫幫我是心疼我!” 桶蓋彈開,
排骨湯灑在我剛買的排卵試紙盒上,試紙條浸得發(fā)漲,像我憋了三年的委屈。
第三章: 藏起的“證據(jù)”女孩高考前一月,
我在她書包夾層摸到包避孕套—— 包裝被捏得發(fā)皺,生產日期是上周,
和丈夫出差的日期重合。“這是什么?”我把東西摔在她習題冊上,
紅筆圈的“重點”被濺上咖啡漬。她突然掀翻書桌,
試卷飄得滿地都是:“姨夫說你生不出孩子,讓我?guī)退魝€后!” 鋼筆尖戳在我手背,
血珠滴在她寫的“奪夫計劃”上,第六條是“假裝被欺負,逼姨夫離婚”。丈夫沖進來時,
她正往自己胳膊上劃紅痕:“姨夫,她說我是狐貍精……” 他一把推開我,
力道大得我撞在門框上:“你跟個孩子較什么勁?她媽不在身邊,你就不能讓著點?
” 他替她擦眼淚的指腹,還留著我昨晚幫他剪指甲的弧度,如今這弧度,
成了扎進我心口的彎針。第四章: 攤牌的“孕肚”女孩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
穿著條緊身裙站在客廳中央。“姨,我懷孕了?!彼⒙〉男「剐?,
裙擺下露出雙紅底高跟鞋,是丈夫前幾天說“給客戶買的樣品”,“姨夫說,
這孩子得有個名分?!闭煞虬央x婚協(xié)議拍在我面前,
鋼筆尖指著“凈身出戶”四個字:“小棠還小,不能讓她受委屈。
” 協(xié)議邊緣沾著嬰兒房設計圖,搖籃的位置,正好是我備孕時布置的書房。
我盯著女孩媽發(fā)來的微信—— “我女懷的是你男人的種,識相點趕緊滾”,
配圖是她舉著紅本本的自拍,背景里的喜字,和我結婚時用的是同一家店的款。
第五章: 曝光的“賬單”我把證據(jù)貼滿店鋪玻璃那天,臺風正刮得卷簾門嘩嘩響。照片里,
丈夫摟著女孩進酒店,日期是他說“陪客戶”的那晚;錄音筆里,
女孩媽教唆她“把孕肚挺明顯點”;欠條上,二十萬的金額旁,丈夫簽的名字龍飛鳳舞,
還款日期早過了半年?!按蠹铱辞宄?!”我舉著喇叭喊,雨水混著淚水淌進嘴里,
“好心收留換來家破人亡,這就是他們說的‘名分’!” 人群里炸開罵聲,
有人認出女孩媽—— 上周還來店里買過補品,說“給我家爭氣的閨女補補”。
丈夫拽著我往巷子里拖,拳頭砸在我背上:“你非要毀了我們是不是?
” 我反手把他的手按在玻璃上,他掌紋里的痣,和照片里摟著女孩的那只手一模一樣,
只是這次,痣上沾的不是口紅印,是我淌的血。
第六章: 失控的“婚禮”女孩的婚禮在城郊農家樂辦的,紅綢子纏在歪脖子樹上,
像道勒緊的繩。我站在籬笆外,看她媽給她戴金鐲子,鐲子款式和我壓箱底的嫁妝一模一樣。
丈夫穿著租來的西裝,給賓客遞煙時,手在發(fā)抖—— 他袖口還沾著我店里的油漆,
是上周他來偷賬本時蹭的?!靶履镒诱婵“?!”有賓客起哄,
我突然笑出聲—— 那身婚紗是我淘汰的舊款,她改短了裙長,卻沒遮住后腰的咖啡漬,
是去年她潑我時留下的。 女孩突然朝我這邊看來,嘴角的笑僵在臉上,像被戳破的氣球。
第七章: 敗露的“真相”孩子滿月那天,我收到匿名快遞—— 里面是份親子鑒定,
結論欄寫著“排除親生關系”,附帶著女孩和陌生男人的聊天記錄?!澳抢蠔|西就配接盤!
”她在語音里笑,“等拿到拆遷款,就跟他離?!?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像常來店里修電器的老王,上周還說“你丈夫在新疆包工程呢”。
我把鑒定書拍在女孩媽面前時,她正在菜市場撿爛菜葉。“你閨女真能耐啊。
”我踢翻她的菜籃子,爛菜葉濺在她新做的卷發(fā)上,“借腹借到野男人頭上,
你這媽當?shù)脡蚋?。?她突然撲上來撕我,指甲掐進我胳膊:“你毀了我閨女還不夠,
非要趕盡殺絕?” 我甩開她的手,她手腕上的銀鐲子滑下來,正是當年我媽給我的見面禮,
被丈夫以“借去給小棠壓驚”的名義拿走的。
第八章: 追債的“刀”二姐帶著欠條闖進新疆的工地時,沙塵暴正把天染成橘紅色。
“連本帶利三十七萬,今天必須還!”她把欠條拍在丈夫沾滿水泥的工作服上,
“我妹懷不上孩子夠苦了,你還騙她血汗錢養(yǎng)狐貍精?” 丈夫的安全帽滾在地上,
露出斑禿的頭頂,比去年老了十歲。女孩抱著孩子站在板房門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這錢不該我們還?!彼押⒆油煞驊牙锶?,“你自己找野男人借的,
憑什么算在我們頭上?” 丈夫突然給了她一巴掌,
響聲被風沙吞掉一半:“你說誰找野男人?” 孩子的哭聲更響了,像把刀,
剖開這攤爛泥里的膿。
第九章: 蛇皮袋里的“秘密”我把“單親媽媽互助站”招牌擦亮的第三天,
丈夫背著蛇皮袋堵在巷口?!拔义e了?!彼汛谕厣弦涣?,露出半件發(fā)霉的校服,
“小棠跑了,孩子也不是我的,我……我沒臉回工地?!?這話他在離婚法庭上沒說,
在新疆討薪時沒說,偏選我給互助站學員發(fā)助學金的節(jié)點說。我盯著蛇皮袋里的校服,
想起女孩媽說“我女跟野男人跑了”的狠勁,當時只當是報應,如今這“求收留”的戲碼,
裹著層發(fā)餿的“悔過”味。夜里替他鋪雜物間地鋪,
他突然攥住我手腕:“我在蛇皮袋里找到這個?!?油紙包著張B超單,
日期是女孩高考前兩周,診斷欄寫著“宮外孕”,
筆跡和她作業(yè)本上的“偽造孕肚”筆記如出一轍。
第十章: 野男人的“現(xiàn)形”女孩被野男人堵在互助站門口那天,
我正給學員講“反PUA”課。“你懷的是我的種,憑啥讓老呂背鍋?
”野男人的棒球棍砸在玻璃門上,碎玻璃濺了滿地,“當初你說‘借老呂的身份騙拆遷款’,
現(xiàn)在孩子沒了,錢得分清楚!”女孩往我身后躲:“姐,你幫我說說話,我也是被他逼的。
” 她攥著我的講義夾,指甲劃破我為學員做的“重生”主題手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