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辭，舞臺上帥到讓粉絲尖叫破音、微博詞條常駐熱搜的頂流愛豆。
他早習慣了圈里的虛假逢迎——團隊捧著、合作方哄著、連聲稱“姐姐粉”的助理蘇曉，
也總對著他笑眼彎彎說“哥哥超棒”。直到某天練舞摔了一跤，
他突然聽見蘇曉的心聲——「又裝敬業(yè)？明明腰傷犯了還硬撐，
蠢得想把他膝蓋鎖死在休息室?！埂高@破造型師審美絕了，把人往土氣里捯飭，
粉絲沒沖他算客氣的?！箯拇?，陸星辭的“完美世界”碎了：團隊說“為你好”，
心聲里是“這波流量能薅三個月”；合作女星裝親近，
心聲里盤算著“蹭他熱度炒CP”；反倒是天天在心里吐槽他的蘇曉，會在他忘吃止痛藥時，
偷偷把藥塞他口袋。他一邊忍著蘇曉的“毒舌心聲”拆臺，一邊跟著她的心聲避坑，
只是某天聽見她想“頂流要是不傻，怎么會被坑這么久”，
陸星辭突然攥緊了話筒——他在她眼里，到底是傻得有多明顯？
1 《舞臺事故：蘇曉心聲：這威亞松了都沒人看，想罵死道具組》升降臺緩緩抬升時，
陸星辭正調(diào)整耳返里的伴奏。聚光燈追著他落在舞臺中央，臺下粉絲的尖叫像漲潮的浪，
層層疊疊撞在耳鼓上——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作為頂流的第五年，
連衣角掃過空氣的弧度，都像是經(jīng)過精密計算的完美。直到后背撞上威亞繩索的瞬間。
不是往常繃緊的力道，而是松垮垮擦過肩胛骨，帶著點晃悠的墜感。陸星辭舞步頓了半秒，
耳返里的節(jié)奏漏了一拍，臺下前排已經(jīng)有人舉著燈牌站起來，
隱約能聽見“怎么了”的驚呼聲。他順勢側(cè)身旋了個圈，
借著舞蹈動作勾了勾繩索末端的卡扣，指尖觸到的金屬扣是松的，連固定的螺絲都歪了半圈。
冷汗倏地爬上天靈蓋，他面上仍掛著慣常的淺笑，腰腹發(fā)力完成下一個跳躍，
余光卻掃向側(cè)臺。道具組的兩個人正低頭玩手機，其中一個還叼著煙，
煙灰掉在設備箱上都沒察覺?！瓣懜缃裉鞝顟B(tài)絕了！”耳麥里傳來經(jīng)紀人張哥的聲音，
帶著慣有的亢奮，“穩(wěn)住這組動作，明天熱搜預定！”陸星辭沒應聲，落地時故意踩偏半步，
借著整理褲腳的動作往側(cè)臺再看——蘇曉正扒著幕布邊緣，臉上是標準的“姐姐粉”笑，
眼睛彎成月牙，對著他比了個“加油”的口型。就在這時，
一道清晰又鮮活的女聲突然撞進腦子里，跟她臉上的溫順半點不搭：【草！
那威亞卡扣都快掉了！道具組兩個蠢貨是瞎了嗎？剛才彩排還好好的，現(xiàn)在螺絲松成這樣，
是想讓他從三米高摔下去？】陸星辭膝蓋一僵，差點真的崴腳?；寐?？他皺了皺眉，
耳麥里張哥還在碎碎念：“等下ending pose記得往右邊挪點，那邊粉絲多，
拍照好看……”【張扒皮就知道拍照好看，沒看見陸星辭剛才差點踉蹌？眼睛長頭頂上了？
】又是那道聲音，連帶著點咬牙的氣音，清清楚楚。陸星辭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側(cè)臺，
蘇曉還站在原地，手里捏著瓶水，見他看過來，立刻揚起更甜的笑，甚至踮腳揮了揮手臂，
十足十的小粉絲模樣。可那聲音分明就是她的。升降臺開始下降，該到下一個定點位了。
陸星辭定了定神，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剛要抬手做手勢，
腦子里的聲音又響了：【趕緊下去趕緊下去，等下趁他喝水的空，我去罵道具組！
剛才看了眼，螺絲是真松了，不是錯覺，要是等下升更高……】她的聲音里藏著點急，
甚至有點后怕。陸星辭落在地面時，刻意往道具組的方向瞥了眼，
果然看見蘇曉捏著水瓶走過去，臉上的笑收得干干凈凈，
對著那兩個玩手機的人低聲說了句什么——距離太遠聽不清，但看那兩人猛地站起來，
手忙腳亂去摸威亞設備的樣子，就知道沒說什么好聽的。后臺休息室里，
張哥拿著平板進來：“剛才那下跳得不錯，粉絲群都在刷‘舞臺王者’?！彼D了頓，
瞥到陸星辭盯著側(cè)門，“看什么呢？蘇曉去給你買冰美式了，這助理挺懂事吧？
”陸星辭沒說話。幾秒后，門被推開，蘇曉端著咖啡走進來，把杯套撕了遞給他，
又恢復了那副笑眼彎彎的樣子：“哥哥剛才舞臺超帥！冰美式加了半糖，
怕你等下練舞低血糖?！薄具€好趕在他再上臺前把威亞修了，剛才道具組說螺絲松了沒察覺，
真要出了事，張扒皮得先把他們踹了，但哥哥遭罪啊……】腦子里的聲音軟了點，
帶著點慶幸。陸星辭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緊，抬眼看向蘇曉——她眼里的崇拜真切，
語氣也甜，可那句沒說出口的“遭罪”，比任何粉絲的尖叫都更戳人。他突然想起，
早上練舞時腰傷犯了，他沒說，只悄悄按了按腰側(cè)，剛才在臺上動作大了，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蘇曉像是察覺到什么，從包里摸出個暖寶寶遞過來，依舊是笑著的：“哥哥是不是有點冷？
這暖寶寶是自發(fā)熱的，貼衣服上就行。”【腰肯定又疼了，早上看他按腰了，
止痛藥給他放化妝包外層了，等下記得提醒他吃……】陸星辭接過暖寶寶，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像觸電似的縮了縮，又很快笑道：“那我先去看看下一場的服裝，
哥哥歇會兒呀?！彼D(zhuǎn)身出去，背影輕快。陸星辭捏著那個還沒拆封的暖寶寶，
又看了眼化妝包——外層口袋里，果然有個白色藥板。原來那些笑著說的“哥哥超棒”之外，
還有這么多沒說出口的話。他低頭喝了口咖啡，半糖的甜混著微苦，在舌尖化開。
原來他的“完美世界”里，藏著這樣一個會在心里罵道具組、偷偷給他塞止痛藥的蘇曉。
2 《暖心投喂？她遞的牛奶，瓶身印著對家品牌》后臺化妝間里，吹風機的嗡聲剛停，
蘇曉就端著個白瓷盤走進來。盤子里放著三明治和一盒牛奶，她把東西往化妝臺上放時，
還特意把牛奶推到陸星辭手邊，笑眼彎得更軟：“哥哥早上沒吃多少，墊墊肚子吧，
這牛奶是高鈣的，喝著不膩?！标懶寝o剛從練舞房回來，額角還沾著汗，
聞言抬眼看向那盒牛奶。包裝盒是淡藍色的，印著只舉著杯子的卡通奶牛——這牌子他認得，
是競品公司旗下的乳制品品牌，前陣子還因為“頂流同款”的營銷，
和他代言的品牌撕過熱搜。他指尖剛要碰到包裝盒，腦子里就闖進蘇曉的聲音，
比她臉上的笑實在多了：【早知道便利店只剩這牌子就多走兩條街了。剛才轉(zhuǎn)了三家店，
他常喝的那款全賣光了，這對家牌子包裝看著干凈，應該沒加太多糖，先湊合用吧。
】陸星辭的動作頓住。旁邊化妝師正用粉撲給他壓額頭的汗，笑著搭話：“蘇曉真細心，
知道星辭練舞耗體力?！碧K曉站在旁邊整理他剛換下的舞鞋，
聞言回頭笑：“哥哥要保持狀態(tài)嘛，吃點東西才有力氣應對下午的采訪。
”【其實剛才在便利店看到這牌子時，
差點想扔貨架上——上周他們家還買水軍踩哥哥代言的牛奶“口感膩”，現(xiàn)在倒好，
還得讓哥哥喝他們家的。等下得去趟超市，明天一定把常喝的那款備上。
】她心里那點不情不愿，像顆小石子投進陸星辭心里，漾開點莫名的癢。他拿起牛奶盒，
指尖劃過那個顯眼的品牌logo，故意抬眼看蘇曉：“這牌子，好像不是我常喝的？
”蘇曉整理舞鞋的手頓了下，很快轉(zhuǎn)過身，臉上依舊是自然的笑：“是啊，
常喝的那款便利店賣完了。我看這牌子配料表干凈，就買了，哥哥要是不愛喝，
我現(xiàn)在再去換？”【完了完了，他不會以為我故意買對家的吧？我哪敢??！
早知道多等十分鐘，讓便利店小哥調(diào)貨了，剛才怕他餓急了……】她心里急得直跺腳，
臉上卻繃著鎮(zhèn)定。陸星辭看著她眼尾悄悄泛紅的弧度，突然覺得這反差有點意思。
他沒拆牛奶盒，反而把它推回盤子里，拿起三明治咬了口：“不用，挺好看的。
”“好看”兩個字剛出口，就聽見她在心里嘀咕：【好看有什么用，是對家啊！等下采訪完，
必須去超市囤十盒他常喝的，省得再出這種岔子?！克讨Π讶髦窝氏氯?。
以前總覺得蘇曉是標準的“事業(yè)粉助理”，說話甜，做事妥帖，像顆精準運轉(zhuǎn)的小齒輪。
可現(xiàn)在聽見她的心聲才發(fā)現(xiàn)，這小齒輪里，藏著一堆沒說出口的糾結(jié)。下午采訪前，
團隊在休息室開小會。經(jīng)紀人張哥拿著流程單念：“等下有個互動環(huán)節(jié)，要喝贊助商的牛奶，
記得對著鏡頭多說兩句‘口感好’，品牌方特意交代的。”陸星辭沒應聲，
眼角瞥見蘇曉站在角落，正低頭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飛快。
【贊助商不就是上午那對家嗎？張扒皮是真敢接，就為了那點贊助費，讓哥哥喝對家牛奶？
等下采訪我得盯著，別讓品牌方搞突然襲擊，要是遞話筒讓哥哥夸，
得想辦法岔開……】她正琢磨著，陸星辭突然轉(zhuǎn)頭看她，正好對上她抬起來的眼。
蘇曉嚇了跳，慌忙把手機揣回兜里，強裝自然：“哥哥怎么了？是不是要拿外套？我去拿。
”“不用。”陸星辭看著她，忽然開口，“等下采訪，牛奶我少喝兩口?！碧K曉愣了下，
眼里閃過點驚訝，隨即又彎起笑：“好呀，哥哥要是不愛喝，我等下幫你擋。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這個？難道是我表情太明顯了？】她心里犯嘀咕，偷偷捏了捏手心。
陸星辭沒再說什么，只是拿起桌上那盒沒拆的牛奶，指尖在卡通奶牛的圖案上輕輕敲了敲。
原來有人嘴上說著“哥哥超棒”，心里卻在替他算著哪家品牌藏著坑，哪家贊助不能接。
這感覺，比喝十盒高鈣牛奶都暖。3 《蘇曉銳評：哥哥的穿搭，
還不如我弟的校服順眼》造型師拿著件亮片夾克往陸星辭身上比量時，
蘇曉剛端著兩杯溫水走進化妝間。她腳步頓了頓，把水杯輕放在桌角，
臉上照舊是溫和的笑：“李姐今天選的衣服好閃呀，舞臺上肯定亮眼。
”陸星辭正對著鏡子理衣領(lǐng)，聞言下意識瞥向鏡中那件夾克——銀灰色亮片綴得密密麻麻，
燈光下晃得人眼暈，領(lǐng)口還別著個夸張的金屬鏈扣，墜著顆拳頭大的仿寶石。下一秒，
蘇曉的心聲就跟拆快遞似的，“刺啦”一聲破開她臉上的笑意：【我的天，
這是把銀河撒衣服上了？亮片多到能反光晃暈前排粉絲吧？李姐審美是被門夾了？
上周那套暗紋西裝多好看，這周突然往“ disco 球成精”方向狂奔？
】陸星辭嘴角幾不可查地抽了下。他抬眼看向鏡中的蘇曉，
她正低頭假裝整理化妝臺上的口紅，肩膀卻悄悄塌了塌，顯然是沒憋住嫌棄。
造型師李姐沒察覺，還得意地抻了抻夾克下擺：“這是潮牌最新款，今年流行浮夸風，
你穿出去絕對上熱搜，標題我都想好了——‘陸星辭穿亮片夾克，野性與貴氣并存’。
”【并存?zhèn)€鬼！是土氣和俗氣打架吧？那金屬鏈扣掛脖子上，不怕跳舞時甩到自己臉？
我弟那藍白校服都比這順眼，至少清爽不晃眼?！刻K曉在心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手上卻拿起那支口紅擰開，對著光看色號：“李姐眼光真好，這顏色襯哥哥膚色。
”陸星辭忍著笑，抬手碰了碰那件夾克的領(lǐng)口：“有點沉。”“沉才顯質(zhì)感??！
”李姐拍了拍他胳膊，“你放心，粉絲就愛這套，夠吸睛?！薄痉劢z是愛哥哥臉，
不是愛這破衣服！上次穿簡約風，粉絲夸了三天“少年感”，穿這亮片裝，
估計得有人問“哥哥是不是被造型師綁架了”?！刻K曉把口紅擰回去放好，
轉(zhuǎn)身要去拿陸星辭的備用發(fā)帶，經(jīng)過他身邊時，腳步慢了半秒，低聲說：“哥哥要是覺得沉，
等下練舞我?guī)湍隳弥馓??！薄酒鋵嵧低蛋焰溈鄄鹆艘残邪桑糠凑罱阊凵癫缓茫?/p>
說不定看不出來……不行不行，拆了她得炸，還是忍忍吧，等下上臺哥哥少做低頭動作，
別讓鏈扣硌著脖子?！克睦锏男∷惚P打得噼啪響，陸星辭聽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想起上周錄綜藝，李姐給搭了件oversize衛(wèi)衣配工裝褲，
蘇曉當時蹲在他腳邊系鞋帶，笑著說“哥哥今天像剛放學的學長”，
那天她的心聲是：【這套終于正常了！衛(wèi)衣顏色顯白，工裝褲顯瘦，李姐今天沒睡糊涂。
】原來她夸不夸，全看衣服給不給力。下午彩排，陸星辭穿著那件亮片夾克站在舞臺上，
燈光一打，果然晃得連伴舞都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他跳完一段，
下場時正好撞見蘇曉抱著瓶水等在側(cè)臺，她看見他，眼睛先往他領(lǐng)口瞟了瞟，
隨即遞過水瓶：“哥哥先喝水，剛才跳得好帥?！薄編浭菐?，全靠臉撐著。
那夾克反光太厲害，鏡頭拍出來肯定顯壯，等下跟攝影大哥說聲，讓他調(diào)調(diào)濾鏡，
別把哥哥拍成“亮片熊”?！克贿呎f一邊往攝影區(qū)張望，陸星辭喝著水，
看著她踮腳找攝影大哥的樣子，忽然開口：“等下結(jié)束，幫我把鏈扣摘了。”蘇曉猛地回頭，
眼睛瞪圓了點：“啊？李姐知道了會說……”“她問就說我跳舞時硌著了。
”陸星辭放下水瓶，扯了扯領(lǐng)口的鏈扣，“確實沉?！碧K曉眨了眨眼，隨即彎起笑，
用力點頭：“好！我等下找剪刀，小心點拆，保證看不出來！
”【果然哥哥也覺得這鏈扣礙事！還是我眼光準，這破裝飾早該摘了?！克睦飿纷套痰?，
轉(zhuǎn)身就往休息室跑，腳步都輕快了不少。陸星辭看著她的背影，
抬手摸了摸那件亮片夾克——確實不怎么好看，但被人這么直白地嫌棄著，
又偷偷想著辦法幫他圓，倒也不覺得那么難穿了。4 《經(jīng)紀人畫餅：原來接爛片，
是為填他自己的窟窿》張哥拿著份劇本闖進休息室時，陸星辭正靠在沙發(fā)上翻雜志。
劇本封面印著燙金大字《江湖夜談》，旁邊還貼著張模糊的概念海報，
一看就是粗制濫造的古偶劇路數(shù)?！靶寝o，你看看這個！”張哥把劇本往他面前一遞，
眼睛亮得像藏了算盤，“大制作！投資方是業(yè)內(nèi)新貴，承諾給你一番男主，
服化道預算往高了做，播出平臺也敲定了一線衛(wèi)視，這資源多難得！”陸星辭沒接劇本，
指尖在雜志頁上頓了頓。他去年剛憑一部正劇拿了新人獎，團隊早說過要往實力派轉(zhuǎn)型，
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個古偶本子？正疑惑著，剛端著果盤進來的蘇曉腳步頓了下，
放在茶幾上的蘋果差點滾下去。她很快穩(wěn)住手，笑著幫張哥遞了瓶水：“張哥這么上心，
肯定是好資源呀?！薄竞觅Y源？這《江湖夜談》的編劇去年寫的劇，豆瓣評分3.2，
男主被罵得關(guān)評論，投資方哪是什么新貴，不就是張哥他那個欠了債的遠房表弟嗎？
】陸星辭捏著雜志的手指猛地收緊。張哥沒聽出蘇曉話里的敷衍，
還在唾沫橫飛地畫餅：“你想啊，古偶受眾廣，播了肯定漲粉，商務也能跟著升級。
再說這投資方能處，答應給咱們團隊提五個點的分成，夠咱們下半年運營了。
”【五個點的分成？怕不是拿哥哥的名氣填他自己的窟窿吧？
上周還聽見張哥躲在樓梯間打電話，說什么“再湊不齊錢，抵押的房子就沒了”，現(xiàn)在看來，
是想讓哥哥接爛片換錢?！刻K曉拿牙簽插了塊蘋果遞過來，眼神往劇本上掃了眼，
又飛快移開，低聲對陸星辭說：“哥哥先嘗嘗蘋果，甜著呢。”【千萬別接?。?/p>
這劇要是接了，之前攢的路人緣得掉一半，正劇圈的導演看到了，以后哪還敢用你？
張扒皮真是為了錢什么都敢干，把哥哥當搖錢樹薅羊毛呢。】陸星辭咬了口蘋果，
甜意沒嘗出來，心里倒泛著冷。他跟張哥合作四年，一直以為對方雖愛計較，
但總不至于坑他，可蘇曉的心聲像面鏡子，照得那些“為你好”的話全成了虛情假意。
“劇本我先看看?！标懶寝o終于伸手拿起劇本，指尖劃過封面時，故意抬眼問，
“投資方那邊，除了分成，還有沒別的要求？”張哥眼神閃了下，
笑著打哈哈：“能有什么要求？就盼著你這位頂流鎮(zhèn)場呢。他們說了，只要你接，
后續(xù)宣傳預算無上限。”【無上限？怕不是把宣傳費都挪去填張哥的賭債吧？
上周看張哥車副駕上放著張催債單，金額還不小，現(xiàn)在這劇本，
怕就是他跟投資方做的交易——哥哥接劇，投資方幫他還債。】蘇曉蹲在旁邊收拾果核，
耳朵卻悄悄往這邊豎，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敲著，像是在查什么。陸星辭翻著劇本，
越翻越心涼——第一頁就有錯別字，男主設定前后矛盾，分明是趕工湊出來的草稿。
他合起劇本放在茶幾上，沒看張哥，反而問蘇曉：“你弟弟不是說想看我演正劇嗎？
上次他提的那個歷史題材本子，你還記得叫什么？”蘇曉愣了下，
隨即眼睛亮起來：“記得記得！叫《長河落日》，導演是拍過《重山》的王導，
據(jù)說劇本打磨了三年呢！”【對！提王導！王導上周還托人問哥哥有沒有檔期，
張哥肯定知道，卻故意沒說——他怕哥哥接了正劇，沒時間接他那爛片！
】張哥的臉果然沉了沉：“那本子還沒定呢，再說歷史劇拍起來累，
周期又長……”“累點沒關(guān)系?！标懶寝o打斷他，語氣淡卻堅定，“我更想拍好劇。
”他拿起《江湖夜談》的劇本推回去，“這個本子，風格不太適合我，張哥再看看吧。
”張哥愣住了，顯然沒料到他會直接拒。他張了張嘴想勸，陸星辭卻站起身：“我去練舞了，
劇本的事，晚點再說?！苯?jīng)過蘇曉身邊時，陸星辭腳步慢了半秒，
聽見她在心里松了口氣：【還好沒接！總算沒被張扒皮坑了，
下次得想辦法把《長河落日》的劇本弄來給哥哥看看，別再讓張哥藏著掖著?！克麤]回頭，
嘴角卻悄悄勾了下。原來有人嘴上說著“張哥上心”，心里卻早把對方的算盤扒得明明白白，
還在偷偷幫他找退路。這感覺，比拒絕爛片本身更讓人踏實。5 《粉絲應援：花海背后，
有人混了黑粉的“黑橫幅”》場館外的應援區(qū)早擠得水泄不通。陸星辭坐在保姆車里等入場，
隔著車窗看出去，成片的熒光綠像翻涌的浪——那是他粉絲團的應援色，
燈牌、手幅、花束擠在一起，連空氣里都飄著甜絲絲的香氣?！澳憧催@陣仗，
”張哥湊到窗邊，臉上堆著笑，“咱們星辭的排面，這圈里沒幾個比得過?！标懶寝o沒接話，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機殼。最近幾次活動，
總隱約覺得有不對勁——上次機場有人混在粉絲里推搡，上上次直播有匿名彈幕刷惡意話題，
雖都被及時壓下去了，卻像根細刺扎在心里。正想著，蘇曉拿著杯熱奶茶從外面鉆進來，
鼻尖凍得有點紅。她把奶茶遞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你看，后援會準備的花海，
比上次演唱會還大呢！剛才還看見幾個姐姐在給花噴水，怕蔫了?！标懶寝o剛要接奶茶，
腦子里突然撞進她的心聲，比窗外的喧鬧清楚得多：【花海是好看，可剛才繞到后面看，
有幾個穿黑衣服的人鬼鬼祟祟的。手里卷著的東西看著像橫幅，邊角露出來點，不是綠色，
倒像是……黑色的？】他端著奶茶的手頓了頓?！翱词裁茨剡@么認真？”張哥拍了拍他肩膀，
“該入場了，粉絲都等著呢?！碧K曉把他的應援棒塞到手里，又順手理了理他外套的領(lǐng)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