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石頭三人,安慧就開始打掃屋里的衛(wèi)生。
上到房梁,下到犄角旮旯,都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看著炕里邊的磚墻,還好家里人連報紙也給寄了一些,正好拿來糊墻。
等屋里打掃干凈,安慧又用神識把這間屋子掃描了一遍,為啥這么干?為了找耗子洞,雖然她不怕耗子!可她也不喜歡?。?/p>
別說,還真讓她在屋里炕角處找到一個,雖然這排房子建成的年限不長,可這村里的老鼠洞啊,那真就叫一個四通八達。
從屋外墻角處找了一塊磚頭,敲成磚塊,混著濕泥土把耗子洞堵起來,這下可以安心了。這年月的耗子,是真的敢在夜里上炕咬人的。
正好這時候石頭叔的兩個兒子給她送了兩擔柴來,每人身后還背著一個大背簍,里面是一些松針,小樹枝,還有松果,這些是引火用的。
估計兩人來之前石頭叔有過交代,二人直接把兩擔柴火碼在安慧屋前的墻根下,又把那些松針什么的倒在柴堆旁邊,還沒等安慧招呼二人喝口水,兩人打過招呼就直接跑回家了。
那架勢仿佛安慧是什么洪水猛獸!其實他倆只是怕安慧再給他們?nèi)裁礀|西,來之前家里老頭就交代了,可不能再要安知青的東西,作為年輕人,臉皮還比較薄,為了避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倆應對不了,只能放下柴火就跑了。
安慧也沒管他倆,以后日子還長,慢慢處唄!
把外面晾曬的東西都搬回屋里,又把帶來的包裹一一打開,東西都放在合適的地方,草簾子也掛上。
原主來時只帶了兩把鎖頭,安慧從空間里又拿了兩把出來,大門,兩個炕柜,櫥柜下方柜子,都給上了鎖,以防萬一嘛,也不費事。
等她把水缸挑滿水,老知青們也都下工回來了,現(xiàn)在天長,他們下午到知青點時,老知青剛去上工,直到現(xiàn)在天都暗了才下工。
晚上照例是老知青歡迎新知青入住,每波新知青來的時候都有這一環(huán)節(jié),新知青每人除了拿了點口糧,也拿了些家里帶來的東西加餐。
安慧也隨大流,拿了自己的口糧,從空間取出了中午剩下的那盒小雞燉蘑菇,還特意帶了一塊一斤重的臘肉過去加餐,只為了維持她“狗大戶”的人設。
那么多人呢,一斤臘肉,16個知青,一人頂多也就能到嘴兩片??梢膊荒茉俣嗔?,再多就真說不清了,肉多金貴啊,買肉還要肉票,要不是原主家里正式工多,安慧最多也就拿半斤出來。
看安慧提著一斤臘肉溜溜噠噠來到前院,除了馮建設以外的老知青們都震驚了,這個新來的知青這么豪橫的么?
要知道這可是臘肉啊,看那重量就有一斤左右,什么家庭啊這是?天知道他們多久沒吃過肉了!想到這,還有幾位老知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咳,咳?!笨粗现鄠兡怯悬c丟人的表現(xiàn),馮建設忍不住咳了兩聲,提醒他們收收臉上的表情,雖然他也饞肉,可還是對安慧說道:
“安知青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大方,但這塊肉太多了,你剛來不知道,鄉(xiāng)下吃肉可難了,如果家里不給郵寄肉票,那咱們每年就只有大隊殺年豬的時候,才能嘗到點肉味。要不你還是切下來一點,留著以后吃吧!”
其他九位老知青聽了馮建設的話,有兩位雖然不舍,卻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安知青,這太多了!”“切一半燉菜,有點肉味就很好了!”
其他幾位雖然也想說點什么,可看著那塊臘肉,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只有一位很瘦的女知青說道:“既然安知青能拿出來,就說明她不缺這點肉,人家自己都沒心疼,你們倒是會做人!”
安慧不喜歡這個女知青說的話,可看她那風吹就倒的身體,和那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服,算了,不想搭理她,只是對著馮建設說道:
“我那還有,你忘了,我家可是有五個正式工人,因著我要下鄉(xiāng),我媽怕我在鄉(xiāng)下吃苦,拿肉票和鄰居換了不少臘肉呢!”
看她說的誠懇,馮建設就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接過臘肉和她的口糧,遞給今天做飯的那個女知青。
大熱天的,平時下工回來的老知青,除了當天做飯的那個,其他人都不愿意進廚房,熱嘛!
可今天,有幾位知青跟著那位拿肉的知青就進了廚房,美其名曰:“幫忙!”,不知道是想近距離多聞聞肉香,還是想防著做飯的女知青偷吃。
廚房里忙活的人夠多了,新知青們就在中間正房里聊天,張浩宇正好和安慧坐的比較近,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小聲和她說:
“你今天不該拿那么多肉出來的,人心隔肚皮,萬一有人圖謀你的東西,你就危險了?!?/p>
安慧知道他是好意,所以小聲的給他解釋了一下:“我不想過苦日子,家里人給我?guī)У腻X和東西確實挺多的,帶的東西吃完了,我就和村里人換,后面我家里人還會月月給我寄錢。
再說,我以后天天也得做飯,就算我今天沒拿肉出來,過不了兩天,大家也都能看到我吃的喝的是啥,到時候該有的算計還是會有。
還不如明晃晃的亮出來,至于那些算計人的把戲,無外乎就兩種,要么來軟的討好忽悠我,可那些人有啥東西是我能看上的?要么來硬的,想想我那身力氣,誰能硬的過我?”
聽了安慧的話,張浩宇雖然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明箭易躲,暗箭難防:“那人家要是給你下藥,設計你落水,或者搞一出英雄救美呢?你能保證自己一直不著道?”
“嚯,看來你下鄉(xiāng)之前,家里人沒少給你上課啊!”安慧覺得好笑,這些確實是年代文小說里的常用招數(shù),果然,藝術來源于生活??!
看他仍舊定定的看著她,仿佛不給他個合理的答案,這事就過不去似的。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我準備在村里亮亮我的武力值,再找些大娘們傳個話:
我這人軟硬不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誰要是算計了我,那大家就一起玩完唄!一個人換一大家,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