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日子沒過多久就出現(xiàn)了變故。
一個月后,韓建軍接到了調(diào)令,要去邊防地區(qū)執(zhí)行任務(wù),一去就是半年。
"晚清,我不想去。"那天晚上,他抱著我說,"我們剛剛開始,我不想離開你。"
"這是你的工作,你必須去。"我雖然不舍,但還是理解他,"我會等你回來的。"
"你會等我嗎?"他緊緊抱著我,"我怕我走了以后,家里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會的。"我撫摸著他的臉,"她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會再變回去的。"
"我不是擔(dān)心她們,我是擔(dān)心她們又開始欺負你。"韓建軍皺著眉頭,"這一個月來,她們雖然表面上對你尊重了,但我知道她們心里還是不服氣的。"
確實,張桂花和韓建花雖然表面上改變了,但我能感覺到她們內(nèi)心的不甘。
她們之所以老實,完全是因為韓建軍在家,因為怕他真的讓我離婚。
如果韓建軍走了,她們會不會故態(tài)復(fù)萌呢?
"沒關(guān)系,我能應(yīng)付她們。"我安慰他,"你放心去工作吧。"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她們。"韓建軍想了想,"要不我?guī)阋黄鹱撸?
"帶我去邊防?"我搖搖頭,"那里條件艱苦,我去了只會給你添麻煩。"
韓建軍沉默了,他知道我說得對。
"那我拒絕這個任務(wù)。"他突然說道。
"不行!"我堅決反對,"韓建軍,這是你的工作,你不能因為我影響工作。"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他的話,"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我在家等你。就算她們想欺負我,我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蘇晚清了。"
韓建軍看著我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好,我去。"他緊緊擁抱我,"但是你答應(yīng)我,如果她們敢欺負你,你就給我寫信,我立刻回來。"
"好,我答應(yīng)你。"
三天后,韓建軍出發(fā)了。
送別的時候,我強忍著眼淚,微笑著目送他離去。
但心中卻涌起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果然,韓建軍走后的第三天,張桂花就開始試探我了。
"晚清,今天你做飯吧。"她站在廚房門口,"我手疼,做不了。"
"手疼?"我看了她一眼,"那去看醫(yī)生啊。"
"看什么醫(yī)生,就是干活干多了,累的。"她有些尷尬,"你就幫我做一頓飯嘛。"
"不行。"我搖搖頭,"分工表上清楚寫著,今天輪到你做飯。"
"可是我真的手疼啊..."張桂花開始裝可憐。
"那就吃饅頭吧。"我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不餓。"
張桂花見我不為所動,臉色開始變了。
"蘇晚清,建軍不在家,你就不聽我的話了?"她的語氣開始不善。
"我什么時候不聽你的話了?"我反問,"我只是按照建軍定的規(guī)矩行事。"
"什么規(guī)矩!"張桂花氣惱地說,"我是長輩,你是晚輩,你就應(yīng)該聽我的!"
"按年齡你是長輩,但按法律,我們是平等的。"我平靜地說,"張桂花,別以為韓建軍不在家,你就可以重新當(dāng)太后了。"
"你...你怎么敢這樣跟我說話!"張桂花氣得臉都紫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冷笑,"我又不是你生的,你有什么資格對我頤指氣使?"
這話徹底激怒了張桂花。
"蘇晚清,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指著我的鼻子,"你不過是我們韓家娶來的媳婦,沒有我兒子,你什么都不是!"
"是嗎?"我站起身,直視著她的眼睛,"那沒有我,你們韓家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們..."張桂花被問得啞口無言。
確實,這一個月來,雖然她們學(xué)會了做家務(wù),但做得還是不如我好。沒有我,這個家確實會很麻煩。
"張桂花,我警告你,別以為韓建軍不在家,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冷冷地說,"這一次,我不會再忍讓了。"
"你...你威脅我?"張桂花不敢置信。
"不是威脅,是警告。"我淡淡地說,"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我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好欺負。"
張桂花被我的氣勢震住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韓建花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這一幕,趕緊過來勸架。
"媽,嫂子,你們別吵了。"她拉著張桂花,"媽,你忘了哥走之前說的話了?如果讓嫂子受委屈,他回來不會饒過我們的。"
張桂花想起韓建軍臨走前的警告,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憋屈地走向廚房。
"我做飯還不行嗎!"她惡狠狠地說。
韓建花松了口氣,歉意地看著我:"嫂子,我媽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習(xí)慣了..."
"建花,你媽什么性格我很清楚。"我淡淡地說,"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忍讓了。"
韓建花點點頭,她已經(jīng)見識過我的厲害了。
晚上,我給韓建軍寫了一封信,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
不是告狀,只是讓他知道家里的情況。
兩個星期后,我收到了韓建軍的回信。
信中,他對我表示了歉意,并且寫道:"晚清,如果她們再敢欺負你,你就回娘家住。我已經(jīng)給你爸寫信了,讓他隨時準備接你。"
看到這句話,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韓建軍終于開始真正保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