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上那人似乎也很難受,呼吸越發(fā)粗、重,像是察覺到她的不適,啞聲開口:“很難受?”
宋念確實很難受,但她也知道這種時候可能都不好受,便咬唇搖了搖頭。
伴隨著搖頭,身體微微晃動,她就發(fā)現(xiàn)徐燼的呼吸猛地變粗,然后重重沉下身……劇痛襲來。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宋念還是沒忍住輕哼了聲,帶著不自覺的泣音。
徐燼身體驀然一僵……
壓上去的時候,身下柔弱無骨的細(xì)膩皮肉充滿資本家引人墮落的奢華與旖旎,但他依舊克制住了,沒有多觸碰半分,不讓自己被腐蝕。
可入港后滅頂?shù)拇碳せ蚴翘弁匆u來,再被那泣音激得腦中一白,等他再回過神來時才意識到,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徐燼整個人都僵住了……
身在軍中,那些兵油子中他葷話沒少聽,他自然知道男人應(yīng)該是什么樣。
可現(xiàn)在,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樣結(jié)束了,便是見多了大世面,徐燼也有些僵滯難堪。
宋念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那份痛楚,輕吸了口氣努力想讓自己放松,可就在這時,身上的徐燼猛地起身,轉(zhuǎn)身提起還沒褪盡的睡褲后下床大步走向浴室。
宋念有些傻眼:?
所以,這就結(jié)束了?
好像和書上寫的不太一樣……
可想到方才徐燼下床時冷冰冰的模樣,宋念便意識到,當(dāng)然不一樣。
她看的書上,男女兩情相悅耳鬢廝磨自然癡纏許久,可徐燼不喜歡她,結(jié)婚和同房也都是為了傳宗接代,簡單直接了事也不奇怪。
畢竟他看起來就是個注重效率的人。
浴室水流聲中,徐燼閉著眼,心中滿是懊惱。
他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第一次做什么事都容易出現(xiàn)狀況,他只是……不熟練而已。
并不是因為觸及那柔膩軟玉一般的身體時心馳魂蕩……以及那聲帶了些委屈可憐的泣音響起時他心中瞬間涌出的各種邪念。
片刻后,徐燼帶著水汽回到床邊,對宋念說:“你去洗洗吧。”
宋念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但還是有些臉紅,低低嗯了聲起身下床。
徐燼想起軍中聽到的那些兵油子吹噓自己新婚夜怎么攙扶著老婆下床云云,猶豫了一瞬,終是紳士的伸手:“我扶你?!?/p>
“不用不用?!?/p>
宋念忙客氣道:“我很好,沒什么不舒服的?!?/p>
說完就忙沖向浴室。
徐燼看著新婚妻子0戰(zhàn)損的靈活身形,本就漠然的神情愈發(fā)多了幾分冰凝……
翌日清晨,兩人涇渭分明各自從大床兩邊起身,收拾妥當(dāng)后下樓。
餐桌上,薛素婉總算是有了點笑模樣。
方才周姨上樓打掃衛(wèi)生,下來后就悄悄跟她說了什么,薛素婉特地讓周姨給宋念煮了紅棗桂圓補氣血。
“聽你說今兒個要去那什么……面試?”
薛素婉擦了擦嘴:“讓阿燼送你過去吧?!?/p>
宋念連忙說不用:“門口有公交車直達,很方便的,媽不用擔(dān)心我?!?/p>
瞧著宋念圓房后生龍活虎半分沒有傳言中身子不適酸軟無力的模樣,徐燼神情冰沉沉的,吃完飯后不發(fā)一語起身離開。
宋念總算是勉強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他們圓房后至少應(yīng)該比先前能略親近一些,卻沒想到徐燼對她好像更加冰冷緊繃,昨天還有話,今天便是連話都沒有幾句了。
想來是不喜歡她卻不得不與她圓房,總歸讓他有幾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