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反常的關愛我叫顧念白，今年十七歲，是海城一中的高三學生。
昨天發(fā)生了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情——我爸居然主動給我零花錢了。要知道，從我記事起，
顧建華這個男人就沒有主動給過我一分錢。平時我要買個筆記本都得跟他申請半天，
他還要問東問西，生怕我拿錢去做什么壞事?？勺蛱焱砩?，
他居然拿著一沓紅票子走到我房間，二話不說就塞給我："念白，這是給你的零花錢。
"我當時就懵了，盯著手里的兩千塊錢，感覺像是拿著燙手山芋。"爸，你沒發(fā)燒吧？
"我伸手想摸他額頭。他躲開了，神色有些慌張："你這孩子說什么呢，
爸爸給你零花錢不是很正常嗎？"正常個鬼啊！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眼神閃爍，
明顯心虛。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他經(jīng)常晚歸，還總是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中升起。"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直接問出口。
顧建華臉色一變，立馬否認："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媽！"越是否認得急，
我越覺得有問題。我媽林雪梅在樓下看電視，對樓上的動靜毫無察覺。她是個溫柔的女人，
在銀行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回家就是做飯看電視。如果我爸真的出軌了，
她肯定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念白，你別亂想。爸爸最近工作順利，想對你好一點不行嗎？
"顧建華試圖解釋。我冷笑："工作順利？你不是說公司最近效益不好，
我的補習費都要分期付嗎？"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了。當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暗中觀察。顧建華在一家裝修公司當項目經(jīng)理，平時七點半出門，
六點回家，時間很固定?？蛇@幾個月，他經(jīng)常說要加班，八九點才回來。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我媽："媽，爸爸最近是不是很忙？"林雪梅嘆了口氣："是啊，
你爸說公司接了個大項目，要經(jīng)常跑工地。不過看他最近心情不錯，應該是有希望升職吧。
"升職？我看是升級當了別人爸爸吧。中午放學回家，我特意繞到我爸公司樓下。
透過玻璃門，我看到他正在和同事說笑，根本沒有加班的樣子。我掏出手機，
撥通了他的號碼。"喂，念白？""爸，你在哪呢？""在公司啊，正忙著呢。
""那你今天幾點回家？""可能要晚一點，八點左右吧。
"我看著玻璃門里正在整理東西準備下班的他，心中的懷疑更深了。掛斷電話后，
我遠遠跟著他。顧建華走出公司大樓，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鉆進了一輛出租車。
我趕緊攔了另一輛，對司機說："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司機瞟了我一眼："小朋友，
你這是在演電視劇嗎？""別管那么多，跟就行了。"出租車在市區(qū)繞了一大圈，
最后停在了一個高檔小區(qū)門口。我看到顧建華下了車，徑直走進小區(qū)。我付了車費，
站在小區(qū)門口猶豫。這個小區(qū)叫"春江花園"，是海城有名的高檔住宅區(qū)。
我爸一個裝修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怎么可能在這里買得起房子？除非，這里住著別的女人。
心中的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我感覺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我在小區(qū)門口等了三個小時，
直到晚上八點半，才看到顧建華從里面出來。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完全沒有工作的疲憊。
回到家，林雪梅已經(jīng)把飯熱了好幾遍。"老顧，你回來了？快吃飯吧。"她溫柔地說。"嗯，
今天確實累。"顧建華裝作疲憊地坐下。我坐在對面，死死盯著他。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不敢抬頭看我。第二章：意外發(fā)現(xiàn)第二天是周六，
我決定再次到春江花園探查。這次我換了個策略，在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買了瓶飲料，
假裝在附近轉(zhuǎn)悠。上午十點左右，我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一個年輕女人從小區(qū)里走出來，
她大約二十五六歲，穿著時尚，長得很漂亮。最關鍵的是，
她的懷里抱著一個看起來兩三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的五官輪廓，
和我爸年輕時照片里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我的手在發(fā)抖。這就是真相嗎？我爸不僅出軌了，
還有了私生子？女人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有輛車來接她們。我看清了車牌號，
心中暗暗記下?；氐郊?，我坐在房間里發(fā)呆。如果真的有私生子，那我算什么？
我這十七年的人生算什么？我媽還在樓下哼著歌做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背叛了這個家。
晚飯時，顧建華又說要加班。"爸，你這么辛苦，不如我去公司看看你？
給你送個夜宵什么的。"我試探著說。他立馬搖頭："不用不用，公司里亂糟糟的，
你去了也幫不上忙。""那我就在門口等你，陪你一起回家。""真的不用！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連我媽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冷笑："爸，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我又不是要查你崗。""我沒緊張，只是擔心你安全。"他強行解釋。晚上，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決定要查出真相。我不能讓我媽繼續(xù)被蒙在鼓里，
也不能讓那個女人和私生子破壞我們的家庭。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制定計劃。首先，
我要搞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我回到春江花園，這次帶了個小本子，準備做詳細記錄。
上午九點，那個女人又出現(xiàn)了，這次沒帶孩子。她走向小區(qū)旁邊的咖啡廳，我遠遠跟著。
咖啡廳里人不多，我選了個角落坐下，點了杯果汁，偷偷觀察她。她大約等了十幾分鐘，
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兩人見面后，開始聊天。我悄悄移到距離她們更近的位置，
豎起耳朵聽。"小雅，建華最近怎么樣？"中年女人問。我心中一震，建華就是我爸的名字！
那個叫小雅的女人嘆了口氣："還能怎么樣，每天偷偷摸摸的。
我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男人嘛，都是這樣。你現(xiàn)在有了孩子，
就要為孩子考慮。""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想一直做地下情人。"小雅的聲音里帶著委屈。
地下情人！私生子！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憤怒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
中年女人繼續(xù)勸說："你要有耐心，建華不是說了嗎，等時機成熟就會跟他老婆攤牌。
"攤牌？他還想離婚？我握緊拳頭，恨不得沖過去質(zhì)問他們。但理智告訴我，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兩人聊了大約一個小時，小雅起身離開。
我跟著她出了咖啡廳，看她進入小區(qū)。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保安換班，趁機混了進去。
小區(qū)里綠化很好，我躲在樹后面觀察。小雅上了六號樓，我看到她進入三樓的一個單元。
記下門牌號后，我趕緊離開?；丶业穆飞?，我的心情復雜極了。
憤怒、失望、難過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我該怎么辦？直接戳穿他？還是先告訴我媽？
如果告訴我媽，她肯定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可如果不說，她就要一直被欺騙下去?；氐郊遥?/p>
看到我媽正在客廳里織毛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念白，回來了？今天去哪玩了？
""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我坐在她身邊，"媽，這毛衣給誰織的？""給你爸織的，
他那件舊毛衣袖子都破了。"她的聲音里滿是關愛。我的鼻子一酸，差點掉眼淚。
這么好的女人，憑什么要被背叛？第三章：搜集證據(jù)接下來的幾天，
我開始有計劃地搜集證據(jù)。我偷偷查看了顧建華的手機賬單，
發(fā)現(xiàn)他最近幾個月的通話記錄里，有個號碼出現(xiàn)的頻率特別高。我用同學的手機撥過去，
果然是小雅接的。我還發(fā)現(xiàn)了他的銀行卡流水，每個月都會有一筆五千塊的轉(zhuǎn)賬，
收款人就是那個小雅。原來他一直在給小三和私生子生活費，難怪家里總是說錢緊張。
我把這些證據(jù)都拍照保存下來。周三放學后，我又去了春江花園。這次我運氣很好，
正好看到顧建華從小區(qū)里出來，手里還拎著購物袋。我跟著他到了附近的超市，
遠遠看著他在嬰兒用品區(qū)選東西。奶粉、尿不濕、玩具，他買了一大堆。
看著他熟練地挑選嬰兒用品的樣子，我的心徹底涼了。這說明他不是第一次買這些東西了，
說明他已經(jīng)當了很久的爸爸了?？尚Φ氖?，我作為他的親生兒子，
從小到大想要什么東西都要費很大勁才能得到。而那個私生子卻能享受他無微不至的關愛。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回到家，我強忍著怒火，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晚飯時，
顧建華又說要加班。"爸，你最近工作這么忙，身體受得了嗎？"我假意關心。"沒事，
年輕的時候就要多拼一點。"他一邊說一邊避開我的目光。
"那公司這個項目什么時候能結束？""快了快了，再過幾個月就好了。"幾個月？
我看是幾年都結束不了。第二天是周四，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親自去找小雅對質(zhì)。
下午放學后，我直接到了春江花園。這次我沒有躲躲藏藏，而是大搖大擺地走進小區(qū)，
來到六號樓三樓。我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開門的就是小雅，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小朋友，你找誰？""我找你。"我盯著她的眼睛，
"我是顧建華的兒子。"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發(fā)抖。
"你...你怎么...""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冷笑，"你們以為做得很隱秘嗎？
"她站在門口，進退兩難。就在這時，屋里傳來了小孩的哭聲。"媽媽，媽媽！
"小雅慌了："你先等一下。"她轉(zhuǎn)身進屋，很快抱出了那個小男孩。近距離看，
這孩子和我爸的相似度更高了。那雙眼睛，那個鼻子，簡直就是顧建華的縮小版。
"他叫什么名字？"我問。小雅猶豫了一下："顧小寶。"顧小寶？連姓都是顧！
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你們真的很有意思，在外面建立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你別這樣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小雅試圖解釋。"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
你跟我爸有正當關系？這孩子不是他的？"她無話可說，只能抱著孩子站在那里。
小男孩好奇地看著我，突然奶聲奶氣地問："姐姐，你是誰呀？"我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這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毀掉了一個家庭，
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背叛者。"我是..."我話說到一半，停住了。我該怎么介紹自己？
說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小朋友，你想要什么？"小雅終于開口問道。"我想要真相。
"我冷冷地說，"我想知道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想知道他給了你們什么承諾。
"小雅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這些對你有什么意義嗎？""當然有意義！
因為我媽還在家里傻傻地等他，因為我還把他當成值得尊敬的父親！"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情緒快要控制不住了。小雅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你進來坐吧，有些事情，
也許該讓你知道了。"第四章：真相大白進入小雅的家，我發(fā)現(xiàn)這里布置得很溫馨。
客廳里有小孩的玩具，墻上貼著一家三口的照片?？吹侥切┱掌?，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小雅讓小寶去房間玩，然后給我倒了杯水。"你想知道什么？"她問。"從頭開始說。
"我坐在沙發(fā)上，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小雅整理了一下情緒，
開始講述："我和你爸認識是三年前，那時候我在他們公司做會計。"三年前？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時候我剛上高一，家里看起來還很和睦。"一開始我們只是同事關系，
但是相處時間長了，就...就產(chǎn)生了感情。"她的聲音很小，似乎對這段感情也感到羞愧。
"然后呢？""然后我就懷孕了。我本來想要打掉，但是你爸不同意。他說會對我負責，
會給我和孩子一個未來。"我冷笑："未來？什么樣的未來？讓你們做一輩子地下情人？
"小雅臉紅了："他說會等你高考結束，等你上大學了，就和你媽離婚，然后跟我結婚。
"等我高考結束？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計劃好了時間表，準備在我上大學后拋棄我媽？
這個男人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那你信他的話嗎？"我問。小雅苦笑："一開始信，
現(xiàn)在不確定了。男人的話，有幾句是真的？"我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同情。
她雖然是小三，但從某種意義上說，她也是被騙的那一個。"你們見面的時候，他都說什么？
""主要是看孩子，有時候也會抱怨家里的事情。"小雅頓了頓，"他說你媽性格太溫和，
沒有共同話題。說你學習壓力大，總是板著臉，讓他感覺很壓抑。"聽到這里，
我差點笑出聲來。他居然還嫌棄我媽性格太溫和？嫌棄我給他壓力？
這個男人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明明是他自己背叛了家庭，卻還要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
"那你對他的家庭了解多少？"我繼續(xù)問。"了解不多，他很少提起。"小雅想了想，
"不過他說過，你很聰明，學習成績很好，但是不太親近他。"不親近？
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親近過他？他每天回家不是看電視就是玩手機，
從來不關心我的學習和生活。我想跟他聊天，他總說累了要休息。
現(xiàn)在卻跟別的女人說我不親近他？"他給你們多少生活費？"我問出了最現(xiàn)實的問題。
"每個月五千，還有房租。"小雅老實回答。五千塊加房租，一個月至少要八千。
而他給家里的生活費才三千塊。原來在他心中，
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比原配和親生兒子更重要。"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我媽知道這件事會怎樣？"我突然問道。
小雅愣了一下："我...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我站起來，"你搶了別人的老公，生了別人老公的孩子，你說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我..."她啞口無言。就在這時，房門開了，顧建華走了進來。他手里還拎著購物袋，
顯然是來例行"探望"的?？吹轿易诳蛷d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念...念白？
你怎么在這里？"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我慢慢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爸，
我應該叫你什么？顧建華？還是小寶的爸爸？"他手中的購物袋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念白，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是怎么背叛我媽的？
解釋你是怎么在外面養(yǎng)小老婆的？還是解釋你是怎么給私生子買奶粉的？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憤怒完全爆發(fā)了。小雅慌忙抱著孩子進了房間，
客廳里只剩下我們父子兩人。顧建華癱坐在沙發(fā)上，仿佛瞬間老了十歲。"念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還想狡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掏出手機，
翻出那些照片，"這是你的銀行流水，這是你的通話記錄，這是你買嬰兒用品的監(jiān)控截圖。
你還想說不是我想的那樣嗎？"看到那些證據(jù)，他徹底沒話說了。
第五章：家庭破裂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顧建華低著頭，雙手抱著腦袋，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媽？"我冷冷地問。"念白，
你能不能...""能不能什么？能不能幫你隱瞞？能不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覺得可能嗎？"他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念白，
爸爸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機會？"我冷笑，
"你有給我媽機會嗎？有給我機會嗎？有給這個家機會嗎？""我可以跟小雅斷絕關系，
我可以...""斷絕關系？"我指著房間的方向，"那個孩子怎么辦？
他已經(jīng)叫了你兩年爸爸了，你說斷就斷？"顧建華沉默了。我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