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知晴的頭顱在哪?”
“告訴我!你們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十年了,她一個人該有多冷多孤獨......”
我爹愣了愣,隨后冷笑道:
“你都是裝的?”
“夏夏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陸逐年眸光一痛。
隨著他的敘述,我的思緒回到十年前。
新婚夜,我和幾個乞丐斷魂懸崖下。
可我怨氣太重,不愿投胎。
滯留于人世,我親眼看著姐姐含羞帶怯地穿上為我量身定制的嫁衣。
陸逐年為她揭開蓋頭時,眸中深藏悸動。
可觸及她的那雙眼睛,他卻驀地愣了愣。
只按住姐姐的肩膀柔聲道。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第一夜,他們沒有同房。
可第十夜,姐姐找來強力媚藥。
陸逐年喊著我的名字跟她滾進鮮紅帷帳中。
那一刻,我已經(jīng)被撕裂的心好像又被打成血沫。
我再也沒勇氣看他們恩愛。
而此刻,陸逐年卻面帶嫌惡地說:“從新婚夜我就知道換了人。我探查過殷府,知晴出嫁前與她有過接觸的仆從都被遣散活殺死。新婚夜我的新娘也不是知晴,而是殷覺夏。”
“我本想暗中尋找知晴,可得來的卻是她的死訊。從那一天起,我的心和身子都只為知晴守?!?/p>
“可我找了十年,只找到她的上千塊血肉,唯獨缺了頭顱?!?/p>
起初,陸逐年以為殷覺夏的替嫁只是不得已。
可直到后來,他借著搜查城郊匪徒,暗中在亂葬崗翻出我的尸骨。
尸塊零碎而腐壞,還有陰邪的鎮(zhèn)魂井鎮(zhèn)壓。
似乎有人心狠要讓我死都不得安寧。
我爹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冷哼一聲。
“我早就猜到什么厲鬼害人都是假的,今天將計就計果然引蛇出洞。”
“陸逐年,你還是太嫩了。就算你是皇帝,可若是百姓都知道他們的圣君就是這樣殘忍冷酷的人,他們還會不會臣服?”
陸逐年唇角勾起毫無溫度的弧度。
一揮手,暗中藏著的黑鱗衛(wèi)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
“今日誰都不許離開?!?/p>
男人一身黑衣,依靠我的故衣而坐,眉眼冷冽嗜血。
“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說,我就割掉殷覺夏的一個部分?!?/p>
說完,他手起刀落,一根小指落在地上。
聽著殷覺夏的哀嚎,爹娘面如土色。
“我說,我說!”
“頭顱就在夏夏壓箱底的陪嫁木盒里?!?/p>
陸逐年親自打開陪嫁的木盒。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潸然淚下。
頭顱被特殊處理過,經(jīng)過十年還未有腐爛的跡象。
生動如活著一般。
淚水滾落在我的臉上,似乎連鬼魂都能感覺到炙熱。
“知晴......”
他貼著我冰冷的臉,喃喃自語。
我爹冷嗤一聲,嘲諷道:沒想到你還那么愛知晴??墒悄阆氩坏桨??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你身邊,看著你和夏夏翻云覆雨,一胎八寶!”
“要是知晴還活著,會覺得你很惡心吧?”
陸逐年霎時間眸光猩紅,提劍斬下姐姐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