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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且慢!”
梁清婉自人群中站起,輕而緩地朝著夜宴正中央走去。
盈盈月光下,她堅定地站到慕流華身側,瓷白掛有佛珠的手腕,溫柔地牽上他的手。
“殿下方才是因為兄弟間的斗嘴,才說得氣話,對吧,殿下?”
她好看的眉眼,第一次在看他時,盛滿了星星點點的愛意。
如果不是,她修剪圓潤的指甲深深掐入他掌心皮肉的話,他都要信了。
信她也許曾對他動過心,哪怕片刻。
皇太后威嚴卻心疼地問他:“流華,是真的嗎?”
“不——”
梁清婉打斷他,“太后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傳召大殿下其他兩位童養(yǎng)媳,她們都可以作證。”
話音方落,關雎兒與白馨兒紛紛站出來,直指慕流華所言,都是他在惡意栽贓陷害慕月白。
皇帝臉色陰沉地嗤笑:“母后,被寵壞了的,怕是你的流華吧?”
皇太后仍舊不信:“流華,祖母要聽你自己說?!?/p>
“不是的祖母,梁清婉她喜歡——”
梁清婉云淡風輕地打斷他:“全京都人盡皆知,婉兒是大殿下的童養(yǎng)媳?!?/p>
“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婉兒擔憂大殿下撒謊,會影響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才如實相告?!?/p>
高座上的慕月白悵惘輕嘆,“多謝公主為我洗刷冤屈?!?/p>
梁清婉頷首道:“二殿下客氣?!?/p>
“還望圣上與太后能看在婉兒坦誠的份兒上,杖責大殿下三十,小懲大誡便罷!”
皇太后頓時心疼地要命,“不可!流華身子骨弱,杖責三十,會要了他命的!”
皇帝挑眉冷笑:“母后,慣子如殺子,這個道理,您應該明白?!?/p>
“來人,帶大皇子下去受刑!”
侍衛(wèi)前前后后地上來,慕流華倏然冷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父皇要杖責兒臣,自然不需要什么莫須有的罪名。”
“只是,兒臣還想問父皇一句,父皇當真相信,梁清婉鐘情之人,是兒臣嗎?”
皇帝眼神不自然地閃躲,“梁清婉是你的童養(yǎng)媳,不鐘情你,還能鐘情誰?”
“呵......”
若鐘情之人是他,那與他聯(lián)手在簽筒中作假,將他推上死路的又是誰?
慕流華目光含恨看向梁清婉。
她柳眉微蹙,正要抽手,慕流華突然攥住她手腕,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