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道的鐵皮被林妙的高跟鞋踹得凸起一塊,陳風拽著我滾進化學器材室。試管架被撞得叮當作響,他單手護住我的后腦勺,另一只手迅速反鎖門。"別怕,"他喘著氣用額頭抵住我的,"她穿高跟鞋跑不快。"
窗外月光突然被遮住,三個穿著校服的"陳風"正貼在玻璃上,六只泛著藍光的眼睛機械轉動。真陳風突然咬破手指,把血抹在我鎖骨上:"SG-12 的識別碼,他們不敢碰你。"
樓下傳來教導主任的怒吼:"誰在天臺亂扔課桌椅!"林妙的冷笑聲卻從通風口傳來:"主任,我舉報劉青青和陳風早戀。"陳風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在主任的手電光掃過來的瞬間吻下來。
“現在坐實了?!彼虻舸缴险吹降奈业目诩t,我這才發(fā)現自己的嘴唇早就咬破了。走廊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蘇雨柔手里的化學作業(yè)撒了一地。
林妙突然用廣播公放一段錄音:”Feng-07 任務日志:接近 SG-12 獲取核心數據”。陳風臉色驟變,我卻按住他發(fā)抖的手:”是合成的,你叫我青青時尾音會上揚?!彼酌偷厥湛s,突然把我摟得肋骨發(fā)疼。
我們趁亂逃到游泳館,陳風撬開更衣室的鎖。月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腹肌上劃出銀藍條紋,他扔給我一套泳裝:"換上,水下通道能通向后山。"見我盯著他腰間的青色編碼發(fā)愣,他忽然抓著我的手按上去:"記住這個溫度,克隆體是冷的。"
泳池底部的排水口果然有暗門。陳風在水下給我渡氣時,睫毛上的氣泡像碎鉆。我缺氧的大腦閃過陌生畫面:同樣的泳池,他渾身是血抱著我上浮。突然被拉出水面時,我抓著他濕透的襯衫哭出聲:"上次你就是在這里..."
"這次不會了。"他把我抵在更衣室的墻上,水珠順著喉結滾進我衣領,"因為我找到破解輪回的關鍵。"后頸突然一涼,他給我戴上那條青蘋果吊墜,墜子背面刻著【吃掉我】。
我們濕淋淋地翻墻回宿舍時,整棟樓突然停電。陳風把我推進洗衣房,他的嘴唇擦過我耳垂:”明早操場見?!眳s在轉身時被晾衣繩勾住項鏈——我的發(fā)圈不知什么時候纏在了他的十字架上。
晨跑時全校都在傳我們夜游泳池的事。林妙帶著紀檢組攔住我:"你以為他是真心的?"她突然掀開我的衣領,露出鎖骨下陳風用血畫的編碼,"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陳風抱著籃球沖過來,球精準地砸飛林妙手里的記錄本。"我的人,"他當眾把草莓味創(chuàng)可貼按在我鎖骨上,"輪不到你碰。"圍觀人群發(fā)出起哄聲,他卻突然僵住——我踮腳親在他喉結的青色編碼上。
廣播突然刺啦作響,校長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請陳風同學立即到校長室...滋滋...攜帶你的...滋滋...初始記憶體..."陳風手里的籃球砰然落地,他望著我的眼神像在看最后一場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