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國公府的人也是一片嘩然。
李氏強撐著鎮(zhèn)定,"嬌嬌,你身子不好,是不是看錯了什么?母親怎么可能害你?"
沈嬌嬌淡淡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從喜茶里提取出來的毒粉,名叫'銷魂散',中毒者會在一炷香內(nèi)七竅流血而死,死狀極其恐怖。"
她將瓷瓶在陽光下晃了晃,里面的白色粉末清晰可見。
"你們以為我真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病秧子嗎?這十年來,我在鄉(xiāng)下可學了不少東西。"
李氏和沈婉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圍的賓客開始議論紛紛。
"這李氏也太惡毒了,竟然要害死親生女兒!"
"還不是親生的呢,是繼母!"
"難怪要害人,原來是想讓自己女兒當太子妃!"
太子的聲音冷如寒霜:"李氏,你有何話說?"
李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臣妾冤枉?。蓩蓮男∩碜泳筒缓?,可能是病糊涂了,才會胡言亂語!"
沈嬌嬌冷笑道:"病糊涂了?那不如我們當場驗證一下。"
說著,她將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一些在茶杯里,然后端到李氏面前。
"母親既然說這不是毒藥,那您喝一口試試?"
李氏臉色慘白,連連擺手:"嬌嬌,你這是要干什么?就算這真的是毒藥,也不能證明是我下的??!"
"是嗎?"沈嬌嬌從懷里又掏出一封信,"這是您寫給城外藥鋪老板的信,讓他準備'銷魂散'。信是三天前寫的,正好是我回京的日子。"
李氏徹底慌了,這封信確實是她寫的,但她明明已經(jīng)燒掉了,怎么會在沈嬌嬌手里?
其實這封信是沈嬌嬌昨夜?jié)撊肜钍戏块g時找到的。李氏以為燒掉了,但實際上只是燒了一半,剩下的部分被沈嬌嬌找到了。
太子看著李氏,眼中滿是殺意:"李氏,你竟敢毒害本宮的太子妃,當真是膽大包天!"
"來人,將李氏和沈婉兒拿下!"
侍衛(wèi)立刻上前,要抓李氏和沈婉兒。
就在這時,沈婉兒突然大叫一聲:"不要抓我!這都是母親一個人做的,與我無關(guān)!"
她指著李氏,"是母親讓我在姐姐的喜茶里下毒的,我不敢不聽!"
李氏怒視著沈婉兒,"你這個白眼狼!平時我對你如何?關(guān)鍵時刻你卻要出賣我!"
沈婉兒哭哭啼啼地說:"母親,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想死!"
圍觀的賓客看得目瞪口呆,這母女倆竟然當場反目成仇了。
沈嬌嬌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這對母女從來都是各懷鬼胎,現(xiàn)在不過是露出了真面目罷了。
太子見狀,更加憤怒:"好一對蛇蝎心腸的母女!來人,將她們押入天牢,嚴加審訊!"
侍衛(wèi)上前,要帶走李氏和沈婉兒。
就在這時,沈嬌嬌突然說道:"等等。"
眾人都看向她,不知道她還要說什么。
沈嬌嬌緩緩走到李氏面前,聲音依然虛弱,但每一個字都如利刃般鋒利:
"母親,您還有一件事沒有交代呢。"
李氏心中一沉,"你...你還想要怎樣?"
沈嬌嬌淡淡一笑:"十年前,您把我送到鄉(xiāng)下'養(yǎng)病',說是為了我好。但實際上,您是想讓我死在那里,對吧?"
李氏臉色大變,"你胡說!我那是真心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是嗎?"沈嬌嬌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這是您當年寫給鄉(xiāng)下管家的密信,讓他不要給我請大夫,有病就讓我自生自滅。"
這張字條也是沈嬌嬌昨夜在李氏房間找到的。李氏居然把這些證據(jù)都保留著,大概是覺得一個病秧子永遠不可能回來報復她。
李氏看到這張字條,徹底絕望了。她沒想到自己當年留下的證據(jù),會成為今天的催命符。
"還有,"沈嬌嬌繼續(xù)說道,"您這十年來,私吞了國公府多少銀兩?光是花園里的那些名貴花卉,就價值萬兩白銀。您把它們都賣了,銀子哪里去了?"
李氏徹底癱軟在地,她知道完了,徹底完了。
沈婉兒見勢不妙,突然跪下抱住沈嬌嬌的腿:"姐姐,我錯了!我不該聽母親的話害你!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沈嬌嬌低頭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妹妹,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她輕輕踢開沈婉兒的手,"昨夜的殺手,就是你聯(lián)系的。李氏負責下毒,你負責買兇殺人,配合得倒是很好。"
沈婉兒臉色慘白,她沒想到沈嬌嬌連這個都知道。
太子已經(jīng)徹底憤怒了,"這對母女簡直是蛇蝎心腸!來人,將她們打入死牢,改日問斬!"
"太子殿下且慢。"沈嬌嬌突然開口。
太子疑惑地看著她,"嬌嬌還有何話要說?"
沈嬌嬌看向李氏和沈婉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們害了我十年,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們了?"
她走到太子面前,"殿下,我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要她們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沈嬌嬌的聲音依然虛弱,但其中的狠毒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李氏和沈婉兒聽到這話,嚇得瑟瑟發(fā)抖。她們寧愿死,也不想落在沈嬌嬌手里。
太子點點頭,"依你所言。來人,將她們押下去,交給嬌嬌處置。"
就在侍衛(wèi)要帶走李氏和沈婉兒的時候,國公府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