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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要求，趙清樾猶豫了。
看到趙清樾的猶豫，路之謠立即匍匐在地上，“殿下，是之謠過分了，之謠哪里能跟鄔小姐比？竟妄想鄔小姐為了妾身彈奏你與她二人的鳳求凰！妾身罪該萬死！”
路之謠雙肩顫抖，不知何時淚水已經(jīng)悄然流出。
這般模樣看得趙清樾心疼，“一首鳳求凰而已，之謠?！?/p>
鄔思玉本是將睡下，就有人來叩門。
“鄔小姐，殿下請您去長殿作曲?！?/p>
“告訴殿下，我乏了?！?/p>
“殿下說，鄔小姐若是不去，今夜我等一行人就在這里等到鄔小姐愿意去了為止?！?/p>
寒冬的京都總是比別處更冷些，雪地里面夾著架著古琴。
趙清樾和路之瑤站在檐下。
“思玉，今夜你就在這里彈奏一夜的鳳求凰吧?！?/p>
“清樾？”鄔思玉有點不相信自己聽話。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p>
“清樾，若是鳳求凰，思玉恕難從命?！?/p>
鳳求凰是鄔思玉與他二人之曲，怎么可能為了他跟別人恩愛彈奏。
趙清樾心中清楚鄔思玉為何不愿，又輕聲哄著，“之謠，那不奏鳳求凰換一曲，如何？”
“殿下，其實無論是您還是鄔小姐，都覺妾身這樣的身份是聽不得鳳求凰的，對么?！?/p>
趙清樾嘆了口氣，“你啊，”旋即他道，“你們看著鄔小姐，若是鄔小姐一刻不肯彈，那么一刻也別離開。”
“殿下，”路之謠雖然不會笑，但是眼底流露出的欣喜趙清樾是看得見的。
她親昵的吻了吻趙清樾，兩人就進(jìn)了殿中。
天下大雪，鄔思玉知道自己不彈奏是走不掉的，說不定還連累今晚看著她的人。
她的手指按上那古琴。
鄔思玉看著長殿窗戶上兩人的身軀交疊的投影，臉紅心跳的聲音，趙清樾毫無顧忌的笑聲，和鄔思玉的琴聲合在一起。
他忘了。
他什么都忘了。
他忘了鄔思玉當(dāng)年冬天為了救高熱難退的他，患上了寒病。
那主殿就是特地為了鄔思玉這寒體修筑的暖室。
可是現(xiàn)在他讓鄔思玉在這冰天雪地，為他們二人演奏鳳求凰。
鄔思玉的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眼眶中滑出，她怔怔地將那滴淚水觸掉。
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天亮了。
鄔思玉像是卸了最后的力轟然倒在雪地里，像是還在種子里一樣，將自己蜷縮著。
趙清樾，我只欠你六滴眼淚了。
趙清樾，我是要離開你的。
她醒來的時候，趙清樾守在自己的床邊，鄔思玉看著眼前的趙清樾，以為先前的種種都是噩夢，喉間的苦澀想要告訴趙清樾自己做了這樣的噩夢。
“思玉，這件事的確是之謠不對，不該讓你在雪地里演奏的?！彼焓痔驵w思玉整理著額前的碎發(fā)，“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一時沒想起你體寒，對不起，思玉?！?/p>
可是他明明會在初冬的時候就讓整個東宮的人可見之處點著炭火。
怕的就是鄔思玉體寒發(fā)作。
不惜花重金給鄔思玉購置保暖的錦緞布匹。
鄔思玉覺得趙清樾好陌生，像是他們從未相識過一般。
“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對她像喜歡貍奴雀兒一樣，等她哪天笑了，我就把打發(fā)走，思玉，我愛的永遠(yuǎn)只是你。”
她痛苦地閉上雙眼，一切怎么會是一場噩夢呢？
于是她只是說道：“我知道了?！?/p>
趙清樾在鄔思玉的額頭上吻了吻，也就離開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幾日，身子才見好。
本想去佛堂，誰知卻看到了主殿里面的另外一番場景。
那一棵他們共同種下的梧桐樹，現(xiàn)在正在被挖開。
鄔思玉拉住了一個丫頭，問道：“為何挖掉這梧桐樹？”
“鄔小姐，新來的那位說想要種一棵櫻樹在這里，殿下立即就找人去城東找到了一棵櫻樹，現(xiàn)在就要種下去呢?！?/p>
她走了進(jìn)去。
“思玉你好些了？”趙清樾走了過來。
鄔思玉沒說話。
從旁找來了一些布條子，將樹包著，“思玉這樹......”
鄔思玉將煤油倒了上去，整棵樹一下子燒了起來。
趙清樾一瞬間震怒，“鄔思玉，你好端端地?zé)诉@棵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