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惱羞成怒,扔掉狗繩就去捉鳥。
結(jié)果被老頭一把攔住。
「它在除去你的晦氣,你火這么大干什么?」
「老頭,你以為我信你的話?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老頭無奈地?fù)u搖頭,接著抬起籠子。
就見那鳥自己飛了進(jìn)去。
他低頭看了看我,意味深長地說:「你可以選擇做很多事,但不要做無用的事。」
回到家后松哥十分沮喪。
阿昕為了緩和尷尬,給他買了一身名牌。
看著黃毛配紅衣服,怎么都不好看。
就在松哥美滋滋地試穿衣服時。
那扇門下面突然滲出寒氣,指甲刮門的聲音越發(fā)嚴(yán)重。
松哥忍不了了。
脫下衣服轉(zhuǎn)身踹門。
然后用膠帶將門縫貼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脾氣暴躁,命令我和阿昕不準(zhǔn)靠近這扇門。
這讓我好奇的執(zhí)念達(dá)到了頂峰。
總是趁著他們睡覺靠近那扇門試圖再打開它。
結(jié)果門意外地為我打開了一條縫。
我走進(jìn)去,就見整個房間和過去截然不同。
墻壁上有大量污漬,地上散落著各種日用品。
一股腐朽的味道仿佛只有我能聞到。
更驚悚的是,我看清了眼前白衣女子的臉。
這是一張一半模糊一半清晰的臉,但足以讓我確定,她就是墓碑上的小枝。
我和她四目相對,嚇得狗腿直哆嗦。
我狂叫不止。
吵醒了隔壁的阿昕,她快速沖進(jìn)來,看到我驚恐的臉,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
「炭頭,你看到了什么?」
我跑到她腿邊,低吼的同時腳下已經(jīng)濕漉漉的。
阿昕崩潰地看著周圍,還是將我抱了起來。
她的手很小,但足以讓我有安全感。
可也就這一刻,我明白了在她心里,我并非一只可以驅(qū)邪的靈犬。
「汪汪!」
我叫完后,阿昕猛地回頭。
對著門口不斷哆嗦。
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嚇成這樣。
總之撿起旁邊的花瓶,朝著門口還沒睡醒就聞聲趕來的松哥扔去。
花瓶碎了一地。
還夾雜著松哥的血跡。
阿昕將我放到地上,急忙跑過去按住他血流不止的頭。
「對不起,我明明看到的是白衣女鬼?!?/p>
一聽到是女鬼,松哥嚇得臉色蒼白。
他側(cè)著頭看向阿昕身后的我。
結(jié)果目光投向了我旁邊的落地鏡。
「小枝!小枝!」
說完松哥推開阿昕,連跑帶爬來到鏡子前。
對著它不停地磕頭。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的?!?/p>
「對不起,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p>
「我給您燒紙,您要多少錢都可以?!?/p>
「要不然我給你弄個陰婚,讓您在下面好好過日子。」
松哥就跪在鏡子前,鏡子里卻空無一人。
我淡定地歪頭看向阿昕。
她沒有驚恐,而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