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蘇雨桐的聲音："明軒，媽媽能進來嗎？"
我們都愣住了。蘇雨桐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在外面聽了多久？
"雨桐，你怎么又回來了？"父親問道。
蘇雨桐推門進來，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李叔叔，對不起，我在外面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你聽到了什么？"我警惕地問。
"我聽到了關(guān)于莫晨身世的事情。"蘇雨桐看著我們，"我知道你們一定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難道不是嗎？"我冷冷地說。
蘇雨桐搖搖頭："文昌，我發(fā)誓，當年我真的不知道莫晨是你的哥哥。如果我知道，我絕不會和他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明軒站起來，"媽媽，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我的選擇不會改變，我希望你能尊重。"
"明軒，媽媽知道錯了。"蘇雨桐走向明軒，"但是媽媽真的想彌補這五年來的缺失。"
"不需要。"明軒退了一步，"這五年來，我和爸爸過得很好。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擾。"
蘇雨桐的眼淚掉了下來："明軒，你能不能給媽媽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讓媽媽留在這個城市，偶爾來看看你。"蘇雨桐懇求道，"媽媽不會干涉你們的生活，只是想遠遠地看著你長大。"
明軒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
說實話，看著蘇雨桐哭泣的樣子，我的心還是軟了一下。畢竟，她確實是明軒的生母，而且如果莫晨說的是真的，她這五年也確實很痛苦。
"明軒，這是你的決定。"我對他說。
明軒沉思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但是有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蘇雨桐急忙問。
"第一，你不能干涉我和爸爸的生活。第二，你不能以媽媽的身份來要求我做任何事。第三，如果我不想見你，你必須尊重我的意愿。"
"好，我都答應。"蘇雨桐連連點頭。
看著這一幕，莫晨卻開口了："等等，我覺得還有一件事需要澄清。"
"什么事？"我問。
莫晨看了看蘇雨桐，又看了看我："關(guān)于明軒的身世，我覺得你們應該做個親子鑒定。"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為什么？"蘇雨桐的臉色變得很奇怪，"莫晨，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莫晨的表情很認真，"雨桐，你當年告訴我明軒是我的孩子，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時間好像對不上。"
"時間怎么對不上？"我問。
莫晨算了算："如果明軒真的是我的孩子，那他應該是懷孕九個月后出生的。但是按照我和雨桐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間算，明軒出生得太早了。"
蘇雨桐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莫晨，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明軒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莫晨看著我，"文昌，他很可能是你的親生兒子。"
這個逆轉(zhuǎn)讓我完全愣住了。
如果明軒真的是我的親生兒子，那這一整天的折騰又算什么？
"不可能。"蘇雨桐急忙說道，"明軒就是莫晨的孩子，我很確定。"
"那為什么你不敢做親子鑒定？"莫晨反問。
蘇雨桐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看著蘇雨桐的表情，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雨桐，你為什么不敢做親子鑒定？"
"我......我......"蘇雨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明軒突然開口了："我同意做親子鑒定。"
"明軒......"蘇雨桐想要阻止。
"媽媽，如果你沒有撒謊，為什么要害怕做鑒定？"明軒看著她，"還是說，你其實也不確定我的生父是誰？"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客廳里爆炸開來。
蘇雨桐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開始顫抖。
"雨桐，到底怎么回事？"我追問道。
蘇雨桐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了："其實......其實我也不確定明軒的生父是誰。"
客廳里一片寂靜。
這個真相，比之前的任何一個版本都要讓人震驚。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聲音很輕，"你和莫晨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間，和你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間很接近？"
蘇雨桐點點頭，眼淚不停地掉："是的。那段時間，我和你們都有過親密關(guān)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明軒的生父是誰。"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打敗。
原來蘇雨桐一直在撒謊，她其實根本不知道明軒的生父是誰。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明軒不是我的兒子？"我問。
"因為......因為我想和莫晨在一起。"蘇雨桐哭著說，"我以為如果告訴你明軒不是你的孩子，你就會放棄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然后我就可以帶著明軒和莫晨一起生活。"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明軒的聲音里帶著憤怒，"你為了和莫晨在一起，不惜欺騙所有人？"
"明軒，媽媽不是故意的......"蘇雨桐想要解釋。
"夠了！"明軒大喊一聲，"我不想再聽你的解釋了！"
說完，明軒轉(zhuǎn)向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去做親子鑒定。我要知道真相。"
兩個小時后，我們從醫(yī)院出來。
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要明天才能出來，但是我的心情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
不管結(jié)果如何，明軒都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回到家，蘇雨桐和莫晨都還在客廳里等著。
"結(jié)果什么時候出來？"蘇雨桐問。
"明天下午。"明軒說，"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的立場都不會改變。"
蘇雨桐點點頭，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莫晨則說道："如果明軒真的是文昌的兒子，那我會徹底退出你們的生活。"
"如果明軒是你的兒子呢？"我問。
莫晨想了想，說道："那我希望能夠分擔一些撫養(yǎng)的責任，但是我不會強求監(jiān)護權(quán)。明軒的意愿最重要。"
這個答案讓我對莫晨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
至少，他沒有堅持要爭奪明軒。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我說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出了結(jié)果，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蘇雨桐和莫晨離開后，家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和明軒坐在沙發(fā)上，都沒有說話。
"爸爸，你覺得結(jié)果會是怎樣？"明軒問我。
"不知道。"我誠實地說，"但是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兒子。"
"我也是這么想的。"明軒靠在我的肩膀上，"不管我的生父是誰，你都是我真正的父親。"
夜深了，但是我卻睡不著。
明天的結(jié)果，將決定很多事情。
如果明軒真的是我的親生兒子，那這一天的折騰就是一場鬧劇。
如果明軒真的是莫晨的兒子，那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將變得更加復雜。
不管怎樣，我都會堅持自己的立場。
明軒是我的兒子，這一點，任何人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