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惯f給她一塊剛烤好的小熊餅干。同時,迅速從琴盒備用弓里抽出一根舊弓弦。
裹滿松香的校徽冷卻幾秒,硬得像顆怪異的琥珀糖果。飛快塞進琴盒內(nèi)襯的隱秘夾層。
蹲下身,整理她的衣領(lǐng),聲音壓得極低:「去學校,別回頭。琴盒拿好?!?/p>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馬尾辮甩過我的臉頰,像鞭子輕輕抽過。
便衣的目光追隨著她小小的背影。我臉上堆起無懈可擊的微笑:「孩子要練琴,耽誤不得。」
他們聽不見弓弦夾層里,被松香封死的無聲尖叫。下午 5:00。排練室燈光昏黃,
空氣里浮著松香和灰塵。調(diào)音師老周,招風耳,耳廓里堆積著陳年耳垢。
他咧著嘴:「林太太,換弦?」遞煙。他擺手。塞過去一卷錢。他熟練地揣進兜里。
拿起剪刀。咔嚓!舊弓弦應聲而斷。松香碎屑像灰色的雪,簌簌炸開。
他捏起一小片沾著暗紅痕跡的碎屑,習慣性地放舌尖舔了一下,
眉頭緊皺:「嘖…這味…甜的?」我笑容不變,聲音清晰:「哦,上次練琴不小心割到手,
沾了點血。怕霉,抹了點蜂蜜防潮?!顾樕查g發(fā)綠。「嘔——」干嘔一聲,
捂著嘴沖向廁所。迅速蹲下,撿拾地上所有帶暗色的松香碎屑。沖進隔壁水房,擰開馬桶。
碎屑混著焦黑的「蜂蜜」痕跡,打著旋,消失無蹤。手機在褲袋里瘋狂震動。掏出來。
沈硯的直播間預告標題猩紅刺眼:【72 小時!直播審判殺人犯母親!
】預約觀看:500 萬+。舌尖舔過那顆重新粘好的烤瓷牙?!覆?500 萬?」
晚 8:00。網(wǎng)吧煙霧繚繞,汗臭和泡面味交織。鍵盤油膩膩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
屏幕上是滾動的綠色字符。像一池躁動的蝌蚪。目標:直播平臺數(shù)據(jù)庫。
找到那個預告 ID。刪除指令發(fā)出。系統(tǒng)冰冷的紅字提示:「操作延遲生效:2 小時」
低聲咒罵。兩小時后。預約人數(shù)紋絲不動,500 萬+。合上電腦。
漆黑的屏幕映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嘴角緩緩咧開?!负茫蔷汀隳阒辈?。」起身。
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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