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屋里瞬間只剩下賈張氏的哭嚎和秦淮茹壓抑的啜泣。
秦淮茹趁著她們不注意,悄悄摸到水缸后,手指探進(jìn)磚縫——空空如也。
她身子一軟,靠在水缸上,眼圈瞬間紅了,那可是她省吃儉用攢了大半年,就等著棒梗開春上學(xué)買新書包的錢啊。
“肯定是院里的人偷的!”賈張氏突然止住哭,猛地一拍大腿。
“昨天開會捐款,就屬他們看得最清楚!一定是瞅著咱家窮,以為好欺負(fù)!”
她披了件衣服就往外沖,站在院里叉著腰罵開了:
“哪個挨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錢?有種的站出來!我老婆子跟你拼了!那是給我孫子娶媳婦的錢啊——!”
她這一喊,全院的人都被驚動了。傻柱叼著牙刷出來,揉著眼睛問:“咋了這是?大清早的嚎啥?”
閻埠貴也推開門,手里還捏著個算盤,瞇著眼嘀咕:“丟錢了?昨天剛捐了款,今天就丟錢,這事兒蹊蹺啊?!?/p>
易中海聽到動靜,皺著眉走出來:“大早上的,有話好好說,別在院里撒潑?!?/p>
“一大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
賈張氏一見易中海,立馬哭倒在地,“我攢了一輩子的一千多塊錢,還有金鐲子金戒指,全被偷了!
東旭和淮茹的私房錢也沒了!這是要逼死我們?nèi)野?!?/p>
這話一出,院里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千多塊?還有金首飾?
昨天還哭著喊著揭不開鍋,家里居然藏著這么多錢?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驚訝和懷疑。
王烈跟著父母出來時,正撞見這一幕。他看著賈張氏撒潑打滾的樣子,心里冷笑——現(xiàn)在知道急了?
昨天裝窮騙捐款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有今天?
“報公安吧!”一大爺易中海說道。
陽光漸漸爬過墻頭,照在四合院里每個人臉上。
賈家丟錢的事像塊石頭投進(jìn)水里,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而這場風(fēng)波背后的真相,只有王烈一個人藏在心里。
賈張氏的哭嚎聲在胡同里都能聽見,沒過多久,兩輛綠色的自行車就停在了四合院門口,車后座上的“公安”二字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下來兩個穿著深藍(lán)色警服的警員,一老一少,袖口別著紅袖章,剛進(jìn)院就被院里的人圍了起來。
“同志!你們可來了!”賈張氏像抓住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fù)溥^去。
一把抱住老警員的胳膊,“快幫我抓小偷?。∥壹乙磺Ф鄩K錢還有金鐲子金戒指全被偷了!那是我的命根子??!”
老警員皺了皺眉,示意她先松手:“慢慢說,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錢沒了?藏在哪兒?有誰知道?”
賈東旭一瘸一拐地跟過來,臉色發(fā)白:
“同志,是今早我媽找東西時發(fā)現(xiàn)的。錢分三處藏著,我媽那筆在炕梢的鐵皮盒里,我媳婦的在灶臺磚縫,我的在床頭木匣……”
“一千多塊?”年輕警員掏出小本子記著,抬頭看了賈東旭一眼,語氣里帶著驚訝——這數(shù)目在當(dāng)時可不是小數(shù)目,普通工人三年都攢不下。
易中海也走了過來,沉聲說:“是呀同志,這事確實(shí)蹊蹺?!?/p>
“啥?昨天還哭窮要捐款,家里藏著一千多?”
“這不是耍咱們嗎?”
“閻埠貴捏著小本子,眼神在賈家人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小聲跟旁邊人嘀咕:“我就說她哭窮哭得太假,敢情是家里有礦啊?!?/p>
傻柱更是直接:“我說賈大媽,你家有這么多錢,昨天還跟我們要糧票?這不是糊弄人嗎?”
賈張氏被問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支支吾吾道:“那……那是我攢了一輩子的養(yǎng)老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警員沒理會院里的議論,徑直走進(jìn)賈家屋里。老警員蹲在炕邊,手指捻了捻炕席上的灰:“鐵皮盒平時就放這兒?沒鎖?”
“沒有……藏得這么隱蔽,誰能想到……”賈張氏哭喪著臉。
年輕警員則在灶臺和床頭仔細(xì)查看,敲了敲水缸后的磚墻,又翻了翻賈東旭的木匣:
“沒發(fā)現(xiàn)撬鎖或翻動的痕跡,門窗也是完好的,不像外人進(jìn)來的?!?/p>
他走到門口,目光掃過院里的人:“昨天開會到很晚,誰最后離開中院?夜里有沒有聽到動靜?”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搖頭表示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