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從派出所出來時,陽光正好照在她手中的牛皮紙信封上。信封里厚厚的一沓錢,摸上去有種沉甸甸的踏實感。她沒有急著回那個烏煙瘴氣的四合院,而是轉(zhuǎn)身走向了附近的銀行。
銀行里人不多,何雨水徑直走向柜臺,從信封里數(shù)出五百元:"同志,我想辦個活期存折。"
柜臺后的女職員驚訝地看了眼這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錢:"小同志,這么多錢是你自己的嗎?"
"是我父親寄給我的生活費,被院里的大爺貪污了,今天派出所剛追回來。"何雨水平靜地解釋,同時從口袋里掏出派出所開具的證明。
女職員仔細檢查了證明,態(tài)度立刻熱情起來:"好的,我這就給您辦理。"她麻利地填寫單據(jù)。很快就將存折遞給了何雨水。
何雨水微微一笑:"謝謝。"她余光瞥見銀行門口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閃過,是閻解放!看來四合院里的人還是不放心,派人跟蹤她。何雨水心中冷笑,故意提高聲音:"剩下的錢我得好好保管,這可是我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辦好存折,何雨水將那個紅色小本子仔細收進內(nèi)衣口袋,又把剩下的錢悄悄轉(zhuǎn)移到了系統(tǒng)空間里。走出銀行時,她特意在門口駐足片刻,果然看見閻解放慌慌張張躲進了對面的雜貨鋪。
何雨水不動聲色地騎上自行車,故意繞到前門大街,找了家國營飯店吃午飯。她要了碗陽春面和一份炒青菜,慢條斯理地吃著,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與此同時,四合院里暗流涌動。
秦淮茹端著盆衣服在水池邊洗,眼睛卻一直往傻柱家瞟。見傻柱一個人坐在門口抽煙,她立刻擰干最后一件衣服,端著盆走了過去。
"柱子,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抽悶煙?"秦淮茹故作隨意地搭話。
傻柱悶悶地"嗯"了一聲,繼續(xù)吞云吐霧。
秦淮茹把盆放在地上,在傻柱旁邊的臺階坐下:"聽說雨水去領(lǐng)錢了?兩千多塊呢,可真不少。"
傻柱的手指抖了一下,煙灰掉在褲子上都沒察覺。
秦淮茹見狀,繼續(xù)道:"要我說啊,這錢本該有你一半。這些年你拉扯雨水多不容易?何叔走的時候雨水才多大?七八歲吧?你又是當哥又是當?shù)?.."
傻柱的眼睛漸漸紅了:"秦姐,你別說了..."
"我這是替你委屈??!"秦淮茹壓低聲音,"那些年你省吃儉用供她上學(xué),自己連雙新鞋都舍不得買?,F(xiàn)在倒好,她翅膀硬了,說斷親就斷親,兩千多塊錢一分都不給你留..."
傻柱猛地站起來,煙頭狠狠摔在地上:"我去找她要!她不能這么沒良心!"
秦淮茹趕緊拉住他:"柱子,你別沖動。雨水現(xiàn)在有派出所撐腰,你得好好說..."
"我知道怎么說!"傻柱甩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回到了家里。
秦淮茹看著傻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剛回到家門口,賈張氏便從屋里探出頭:"怎么樣?"
"媽,您就等著看好戲吧。"秦淮茹端起洗衣盆,眼中閃著精明的光,"只要傻柱要到錢,咱們就有辦法讓他'自愿'幫襯咱家。"
何雨水吃完飯,又去百貨商店買了些生活用品,這才慢悠悠地騎車回四合院。剛走到中院,就看見傻柱像尊門神似的杵在那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雨水,過來!"傻柱粗聲粗氣地喊道。
何雨水早有預(yù)料,不慌不忙地停好自行車:"有事?"
"錢領(lǐng)回來了?"傻柱直勾勾地盯著她手里的布兜。
"領(lǐng)回來了。"何雨水平靜地回答。
傻柱咽了口唾沫,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哥?這些年是誰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xué)?現(xiàn)在有錢了,一聲不吭就想獨吞?"
中院的動靜立刻引來了不少圍觀者。許大茂嗑著瓜子靠在廊柱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劉海中背著手站在自家門口,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賈張氏更是直接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就差抓把瓜子了。
何雨水環(huán)視一圈,心中冷笑。她故意提高聲音:"哥?你不是已經(jīng)跟我斷親了嗎?全院大會那天,白紙黑字簽的名,王主任做的見證。"
傻柱被噎得說不出話,臉漲得通紅:"那...那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何雨水從布兜里掏出那個筆記本,直接扔給了傻柱。“來,你看看上面的內(nèi)容,里面有哪一件事是我瞎寫的?”
何雨水又一把奪過筆記本,一頁頁翻著筆記本,聲音清晰有力:"這些,都是我逼你的?"
圍觀的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三大媽撇撇嘴:"看不出來,傻柱對親妹妹這么狠心..."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筆記本。
傻柱惱羞成怒,一把搶過筆記本撕得粉碎:"少在這胡說八道!沒有我,你早餓死了!這錢必須分我一半!"
何雨水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冷笑一聲,從內(nèi)衣口袋掏出那個紅色存折,直接甩在傻柱臉上:"想要錢?給你!"
存折"啪"地打在傻柱鼻梁上,掉在地上。傻柱愣了一下,趕緊彎腰撿起來,迫不及待地翻開——存款金額:500元整。
"才五百?"傻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剩下的呢?"
"剩下的當然是存別處了。"何雨水抱起胳膊,"這五百是我替我爸給你的,感謝你這些年'照顧'我。"她在"照顧"二字上咬了重音。
傻柱捏著存折,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那數(shù)字撫平了。五百塊,相當于他一年多的工資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傻柱嘟囔著,把存折塞進褲兜,轉(zhuǎn)身就走。
圍觀的人群發(fā)出失望的噓聲。許大茂陰陽怪氣地喊:"傻柱,這就完啦?不再多要點?"
傻柱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滾蛋!我們兄妹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何雨水冷眼看著傻柱離去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她太了解這個傻柱了、耳根子軟、死要面子。五百塊足夠堵住他的嘴,也能讓他在四合院眾人面前保住那點可憐的自尊。
回到耳房,何雨水迅速收拾起行李。這個充滿算計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剛把最后一件衣服塞進書包,房門就被敲響了。
"雨水啊,是三大爺。"閆埠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何雨水翻了個白眼,拉開門:"三大爺有事?"
閆埠貴搓著手,眼睛不住地往屋里瞟:"聽說你領(lǐng)了筆錢?是這樣,我家解成要結(jié)婚,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借個三五百..."
"三大爺,"何雨水直接打斷他,"我剛給了何雨柱五百,剩下的錢要交學(xué)費和生活費,實在沒有余錢了。"
閆埠貴臉色一僵,訕笑道:"雨水啊,咱們鄰里鄰居的..."
"對了,"何雨水突然想起什么,"我哥那五百塊錢,您要是急用,可以去找他借啊。反正他平時也沒少接濟賈家,應(yīng)該挺大方的。"
這話一出,閆埠貴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他支吾了幾句,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水關(guān)上門,長舒一口氣。她最后檢查了一遍房間,確認沒落下什么東西,拎起書包就往外走。
剛出房門,就看見秦淮茹站在不遠處,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雨水..."秦淮茹上前一步,"姐有話跟你說..."
何雨水看都沒看她一眼,鎖好門,然后徑直走向自行車:"我跟你們賈家沒什么好說的。"
秦淮茹臉色一變,突然壓低聲音:"你別得意!你以為斷了親就萬事大吉了?傻柱再怎么說也是你親哥,血濃于水..."
何雨水猛地轉(zhuǎn)身,眼神凌厲如刀:"秦淮茹,你聽好了。從今往后,何雨柱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guān)系。你要是再敢挑唆他來找我麻煩..."她上前一步,逼得秦淮茹后退了半步,"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們賈家教唆棒梗偷竊,證據(jù)我都留著呢!"
秦淮茹臉色刷地白了:"你...你胡說什么..."
"是不是胡說,派出所自有公斷。"何雨水冷笑一聲,騎上自行車揚長而去,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fā)抖。
何雨水騎出南鑼鼓巷,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叮!恭喜宿主完成'守護財產(chǎn)'任務(wù),獲得獎勵:初級工程師技能"
系統(tǒng)的提示音讓何雨水一愣,隨即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各種工業(yè)只是印在腦海里面,甚至肌肉記憶里面。
"看來以后又多了一條生存之路..."何雨水笑著搖搖頭,加快了蹬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