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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杰盛順著我的視線落在骨灰盒上。
整個人愣怔住，神色疑惑不解。
我使足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朝他的臉扇了過去。
“女兒死了，被你的好徒弟親手害死了！”
陳念珠眼神飄忽不定，嘴角顫動，“師母你別血口噴人，你都已經在網上承認自己故意誣陷我，怎么現在又改口了。”
“對呀姜晴，你又玩什么把戲?！?/p>
秦杰盛以保護的姿勢擋在陳念珠面前。
他輕揉眉心，似乎被我接二連三的不懂事弄得心力交瘁。
我將女兒的死亡證明跟慘不忍睹的照片甩到他眼前。
聲嘶力竭地吼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秦杰盛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震懵了，雙眼直直地盯著照片。
女兒生前最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而走的那一刻卻是全身布滿針孔，沒一塊好肉。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可在家里，女兒同樣是爸爸的小暖爐。
“怎么會這樣？”
秦杰盛嘴唇劇烈地哆嗦著，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想起昨晚掛在他脖子撒嬌的女兒，如今已成了一堆白灰。
他轉過頭憤怒地看向陳念珠。
“明明很簡單的治療，為什么要將我女兒搞成這副摸樣？”
這是第一次，秦杰盛用這么可怕的眼神看她。
陳念珠下意識后退兩步，“不是我，真不是我?！?/p>
忽然，她手指往我的方向一指。
“這都是師母的片面之詞，根本就沒有證據?！?/p>
我瞇了瞇眼睛。
治療室沒有監(jiān)控，可女兒身上的針灸針已經拿去做指紋對比，很快就會有結果。
“夠了！”
秦杰盛一手掐住陳念珠的脖子，雙目猩紅。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撒謊，不是你做的難道是姜晴自己往女兒身上扎的嗎？”
我掏出手機，臉無表情的將這一幕拍下來。
只要陳念珠死了，秦杰盛就是殺人兇手。
偏偏這個時候，他兜里的手機響了。
一通電話后，剛才還滿臉殺意的男人，眼里的狠厲如潮水般迅速散去。
他把癱軟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的陳念珠扶了起來。
轉頭對我說，“女兒死于意外，喪禮一切從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