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限到了，陳副市長再次召見我。這次見面的地點改在了他的私人會所，
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考慮得怎么樣？"陳副市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我愿意配合。"我裝出屈服的樣子，"但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我要見見那些被你們保護的人販子頭目，確認他們確實會改邪歸正。
"陳副市長笑了："小朋友還挺有原則。行，今天晚上就讓你見見。"當天晚上，
我被帶到會所的地下室。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犯罪集團總部，墻上掛著全國各地的地圖，
上面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紅點。"這是我們的業(yè)務分布圖。"陳副市長得意地介紹道，
"全國十八個省都有我們的據(jù)點。"房間里坐著七八個人，都是各地的人販子頭目。
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李毒的手下，綽號"黑蛇"。"這就是那個壞了我們好事的小崽子？
"黑蛇惡狠狠地看著我，"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別急。"陳副市長擺擺手，
"現(xiàn)在他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了。小朋友，既然答應配合，那就簽個協(xié)議吧。
"他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寫著免責條款，要求我承諾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我假裝看文件，
實際上在暗中觀察房間的布局。這里應該就是他們的指揮中心，如果能夠一網(wǎng)打盡，
就能徹底摧毀這個犯罪網(wǎng)絡。"怎么樣？沒問題吧？"陳副市長催促道。"有個問題。
"我抬起頭，"你們說要改邪歸正，但我怎么知道是真的？""當然是真的。
"黑蛇不耐煩地說，"我們已經(jīng)決定轉行了，改做正當生意。""什么正當生意？
""這個..."黑蛇看了看陳副市長。"告訴他也無妨。"陳副市長點點頭，
"我們準備轉做勞務輸出，把農(nóng)村的剩余勞動力輸送到沿海地區(qū)。""勞務輸出？
"我敏銳地察覺到問題，"那些農(nóng)民工愿意去嗎？""愿不愿意不重要。"黑蛇冷笑道，
"只要給他們點好處，什么都愿意干。實在不愿意的，就用點手段。"我心中一沉。
這些人根本沒有悔改的意思，只是換了個方式繼續(xù)犯罪。所謂的勞務輸出，
實際上就是人口販賣的變種。"簽字吧。"陳副市長把筆遞給我，"簽了字，
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接過筆，但沒有立即簽字，而是故意拖延時間。"我還有個疑問。
"我說道，"萬一警方繼續(xù)追查怎么辦？""不會的。"陳副市長自信地說，
"我在公安局有人，他們不敢動我們。""公安局也有你們的人？"我裝出驚訝的樣子。
"當然。"陳副市長開始炫耀，"不僅公安局，法院、檢察院都有我們的關系。
你以為我們能活到現(xiàn)在靠的是什么？"他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看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