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的時間顯示,我們上午十點一起來到婚紗店。
在試穿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婚紗后,我趴在休息室睡著了。
醒來后就和陳文禹吵了起來,還莫名其妙打了他一巴掌。
而在此期間,陳文禹和蘇以姍一直在各玩各的手機毫無交流。
兩人清清白白,沒有半點問題。
看完監(jiān)控后,陳文禹一臉委屈。
媽媽對著我的腦袋輕輕打了一下。
責怪道:“讓你整天熬夜,把腦子熬壞了吧?!?/p>
“以后好好休息,養(yǎng)足了精神準備婚禮,可不許再這樣了?!?/p>
爸爸心疼我,執(zhí)意要給我做個全身檢查。
腦電波,腦部CT,連心理咨詢室都去了。
什么問題都沒有。
醫(yī)生只說是我最近心理壓力太大,需要好好休息。
陳文禹也保證,接下來婚禮所有事宜全都包在他身上,決不讓我費心。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陳文禹依舊和往常一樣對我處處包容照顧。
婚禮也按照計劃如期舉行。
可就在婚禮當天,在一眾賓客的注視下。
我的腦海中再次想起了那個詭異的歌謠。
“紅嫁衣,紅嫁衣,嫁衣是紅色,毒藥是白色。”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轉頭一看。
喜慶熱鬧的婚房,變成了陰森恐怖的棺材。
我的爸媽也宛如紙扎人般,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看。
身旁站著的新郎也不是陳文禹。
而是……那個刀疤臉的男人!
我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而臺下的賓客就像是聽不見一般。
他們齊齊地鼓起掌來,高聲催促著。
“紅嫁衣,拜天地!”
“紅嫁衣,入洞房!”
震耳欲聾的喊聲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咦,新娘穿的為什么不是紅嫁衣?”
刀疤臉也扭過頭,陰颼颼的看著我。
“咦,新娘穿的為什么不是紅嫁衣?”
說著,他掏出一把匕首。
一步一笑的朝我走來。
“沒關系,我?guī)湍惆哑兿聛?,就是紅嫁衣?!?/p>
我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可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人群外的陳文禹。
他和蘇以姍手拉著手,冷眼看著拼命掙扎的我。
在那一瞬,我的腦袋突然像炸開了一樣。
所有細碎的片段在我的腦中串聯(lián)成線。
我猛地抬頭,大聲喊道。
“我想起來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起來了,我什么都想起來了!
隨著我的一聲呼喊,人群外的陳文禹忽然快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
“齊顏,你說什么?你真的想起來了嗎?”
“太好了,太好了!”
陳文禹一把將我摟進懷里,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
我用力將他推開,一臉的警惕。
可接下來,陳文禹卻說出來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
他淚盈盈的看著我,滿臉悲傷的說道。
“齊顏,你早就已經死了?!?/p>
“現(xiàn)在留在世界上的你,只是一抹不肯轉世投胎的執(zhí)念?!?/p>
一句話,讓腦海剛剛串聯(lián)完成的線再次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