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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爬上了高速路。
他忍著身上的痛楚,拼了命的對著高速路上的車子招手。
可是來往的車輛看著他滿身是血的模樣,不是選擇視而不見就是繞過他怕沾染晦氣。
從天黑到天亮,安景舟在高速路上攔截了一整夜的車,沒有一輛愿意停下來。
就在他眼前發(fā)黑,意識模糊的時候,一輛邁巴赫停在了他面前,“這位先生,我們謝總說愿意救你一命。”
聞言,安景舟剛要道謝,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再醒過來,安景舟已經躺在了豪華的床上。
他盯著房間里的裝飾,掙扎著起身,卻因為身體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
門外突然有聲響,女傭推開門急切地走了進來,小心的將安景舟扶到了床上,“先生,你傷的太重了醫(yī)生讓你臥床休息,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按床頭的呼叫鈴,我隨時進來?!?/p>
安景舟虛弱的垂眸,剛要開口感謝女傭,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
女傭恭敬的頷首,“謝總,您回來了?!?/p>
女人一身高定西裝,腰細腿長,氣質極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安景舟見狀,掙扎著再次起身對著女人點了點頭,“謝謝你救了我?!?/p>
女人垂眸,邁開步子靠近安景舟,“我不是白救你,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p>
安景舟有些詫異的看著女人,他這樣的人,他能幫她什么?
“我......”
“家里催著結婚,我需要一個丈夫,你剛合適?!?/p>
他?
女人公事公辦的拿出一份合同,“我調查過你,無父無母,沒有牽掛正合適?!?/p>
“這是我草擬的合同,婚約兩年,兩年后我給你一套市中心的房,兩千萬現(xiàn)金,你可以隨時離開?!?/p>
“如果你不愿意離開,也可以繼續(xù)留下當我的丈夫......”
安景舟盯著女人手里的合同,腦海里突然想到了沈丹雪哄著他簽合同的那晚。
他究竟什么體質啊,竟招惹這些奇怪的女人。
見安景舟不開口,女人繼續(xù)補充,“這兩年你不需要盡夫妻義務,除了按時間回老宅,其他時間我們都分開住。”
所以,她只是找個陪她回去應付長輩的工具人?
安景舟捏了捏放在身側的手掌,如今他身無分文又傷的這么嚴重,萬一庭飛知道他沒有死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反正就兩年的時間,到時候他拿著兩千萬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安景舟猶豫著點了點頭,“好,但是我要身體完全康復才能陪你回老宅。”
女人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將早就準備好的簽字筆遞給了安景舟,“先簽字?!?/p>
安景舟好笑的接過筆,剛要寫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了女人,“我想你幫我弄一個新的身份?!?/p>
“好”
“你想叫什么名字?”
看著絲毫沒有猶豫的女人,安景舟動了動嘴角,叫,“沈向陽”
他媽媽的姓。
女人垂眸,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好”
安景舟盯著女人有些好奇的開口,“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
女人猶豫了一下,“我叫謝南笙?!?/p>
謝南笙?
安景舟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少女的輪廓,他盯著謝南笙動了動嘴角,“我們是不是......”
“謝總,老夫人電話?!?/p>
謝南笙對著安景舟點了點頭,“你先好好休息,下午新的身份辦好了我再來找你簽字。”
看著謝南笙離開的背影安景舟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