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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久,過去好幾個月了,去哪里找太太的尸體?
劉助理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尋找了幾天,毫無線索。
但他也聽到了唯一的好消息,在法國政府公布的遇難者名單里也沒有找到太太的名字。
也沒有保鏢的名字。
這讓謝梵樾更加確信了沈棲霧根本就沒有死。
劉助理的工作再次陷入僵局,可是,看著謝先生一天比一天更可怕的臉色,他也不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猛然間,他想到,之前謝先生讓他調(diào)查姚洛寧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姚洛寧的賬戶里有一筆巨大的開支,正式劃給這個保鏢的。
好像所有事情都在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馬上就要呼之欲出。
劉助理急忙給自己在國內(nèi)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去找姚洛寧確認(rèn)。
果然如他猜測的那樣。
劉助理不得不把自己得到的線索告訴謝梵樾。
“太太可能不是死于暴/亂,而是......被姚洛寧買通的保鏢......這也恰好能解釋為什么姚洛寧會突然向那個保鏢的賬戶劃了一大筆錢,出事之后,保鏢非但沒有回來報(bào)告,而是直接消失了,很可能是拿著錢跑了。”
劉助理偷偷看了謝梵樾一眼,繼續(xù)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證實(shí)過了,姚洛寧親口承認(rèn)她.......買兇殺人。”
謝梵樾的臉色灰白,心底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希望,瞬間破滅。
他高大的身體晃了一下,勉強(qiáng)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倒。
“去找!去給我找!把那個保鏢給我找回來!”
無論如何,他要親耳聽他說!
敢動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那保鏢被找到的時候,正躲在東歐一個小鎮(zhèn)上的酒吧里喝酒,完全不知道危險(xiǎn)即將降臨。
謝梵樾的人動作很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將人制服。
被抓到之后,保鏢也沒有過多掙扎,他太了解謝梵樾的性格,謝家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唯一沒想到的,是自己會那么快被抓到。
他心如死灰地垂下肩膀,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索性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全盤托出,只求速死。
剛開始,姚洛寧找到他的時候,他并不敢答應(yīng)。
在謝家工作了那么多年,他深知謝梵樾對沈棲霧的寵愛到達(dá)了恐怖的程度,可后來,姚洛寧一直對他洗腦,再加上謝梵樾本身的表現(xiàn),終于讓他相信了,謝梵樾已經(jīng)厭惡了沈棲霧。
姚洛寧開出的價格實(shí)在是很高,他這才敢對沈棲霧動手。
知道沈棲霧被害的真相之后,謝梵樾在她的臥室里枯坐了一夜。
他把沈棲霧害死了。
這個認(rèn)知越來越清晰。
如果不是他把姚洛寧帶回家里,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為了姚洛寧傷害她,那些下人怎么敢如此欺負(fù)她?
天亮了。
晨光照進(jìn)房間里,謝梵樾眨了眨眼睛,他一夜沒有合眼,眼睛酸澀難忍,隨著他的眨眼,一滴淚水緩緩滑落,仿佛開了閘的河壩,也控制不住,淚水洶涌而出。
傭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候著謝梵樾的發(fā)落,可他一夜都沒有出過那間臥室。
直到清晨,傭人們聽到了一聲悲涼的慟哭,那聲音起初只是哽咽,然后越來越大,是世間最悔恨的悲歌。
沒有人敢上去。
所有人都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待這可怕的一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