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女兒旅游回來剛打開花灑,女兒被燙的嚎啕大哭,我才發(fā)現(xiàn)熱水器被調(diào)高五度,
因為女兒年紀小,老公體質(zhì)偏熱,家里熱水器的溫度從沒超過42度,
看著快到五十度的熱水器,我心慌的難受,老公從來潔癖,私人物品外人不準動,
到底是誰能經(jīng)過他的允許在家中洗澡?我皺著眉頭給老公打電話:“有人在家里洗澡了?
”老公聲線慌張:“哦,對對對,家里太亂了,
請了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估計是她打掃之后,
天太熱洗了澡...”我拼命壓抑住喉頭的癢意,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視線卻沒離開過衛(wèi)生間花灑上,那枚還在滴水的粉色蕾絲發(fā)圈...1.有那么一刻,
我只聽到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嗡鳴聲,以及胸口砰砰作響的心跳聲。過了好一會,
老公才發(fā)信息過來:“是家政弄亂家里了嗎?我?guī)湍阃对V她!”他從不會向我解釋這么多,
唯一的可能是心虛,我隨手回了個表情,竟不知該說些什么。自從有了女兒香香之后,
為了兼顧工作和家庭,節(jié)省更多的時間,我剪去一頭齊腰長發(fā),換成利落短發(fā)。
還記得從理發(fā)店走出來,老公心疼的直掉眼淚,默默收拾掉家里所有頭飾物件,他抽抽嗒嗒,
好似被剪去十年長發(fā)的是他:“老婆,等將來公司掙錢,我給你請十個專業(yè)護發(fā)技師,
專門為你護理頭發(fā)?!比缃癫贿^五年過去,那些玩笑般的情話,像是一記記閃亮的巴掌,
抽的人渾身哆嗦。那枚粉色發(fā)圈被我緊緊捏在手里,狠狠扔進垃圾桶,丟了出去。
橫眼掃過家里的物件,儲物柜里多了一瓶市值不超過五塊的雜牌醬油,
我從不買這樣全是添加劑的調(diào)料。甚至連女兒零食架上的進口零食,也莫名少了幾包!
我枯坐在沙發(fā)上一整天,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思考,到底這個女人是誰!
會不會是公司里新來的實習生小月?年輕漂亮又會撒嬌?還是老公用慣的琳達秘書,
二人工作中產(chǎn)生默契,日久生情?我甚至翻開了老公前女友的微博,人家早就結(jié)婚,
生了一對龍鳳胎,幸福美滿。感情告訴我,我與老公自從結(jié)婚后,就是別人口中的恩愛夫妻,
他絕不會背叛我??衫碇强傆懈?,一點點牽引著我往不可控的方向,
狂奔而去...直到老公下班回家,看到我呆傻的坐在沙發(fā)上,
輕嗤一聲:“你傻了一樣坐在那里干什么?”“怎么把女兒一個人丟在夏令營,
是不是想我了?”看著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的老公,我的胸口一陣陣鈍痛,他賤兮兮的靠近我,
作勢要將我壓在沙發(fā)上,可就在他棲身而來的時候,我嗅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肥皂味,
那一刻我條件反射般推開他:“我身上不方便,過幾天吧。
”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天天說我不交公糧,這次可不能埋怨我了。
”說著他腳步輕快的去衛(wèi)生間洗澡了,而我整個心好似泡在了酸澀的檸檬罐里,
連呼吸都帶著鈍痛和灼熱。我?guī)缀蹩梢钥隙?,老公傅銘出軌了,甚至于?/p>
我還猜到了小三的身份...2.第二天一大早,我沒和傅銘打招呼,徑直跑到公司保潔部,
一個穿著保潔服,帶著粉色發(fā)圈,年紀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佇立在我面前,
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肥皂味,跟我老公身上的一模一樣。彼時她手中還拿著拖把,
見到我的時候,十分尊敬的喊:“傅夫人好,是辦公室臟了嗎?”我無暇跟她周旋,
直截了當:“是你調(diào)高了我家的花灑溫度?”她的神色閃過慌亂,
但很快收斂起來:“昨天傅總讓我去家里幫忙打掃衛(wèi)生,我打翻一瓶醬油,洗了個澡。
”“對不起,傅夫人,那瓶醬油多少錢我賠給你?”我怎么原來沒發(fā)現(xiàn),
公司負責保潔的李姐如此巧言善辯,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樹立成樸實本分的老實人形象?
說起來,李姐還是我招聘進來的,她說自己老公死了,帶著個孩子,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本來,我們公司的保潔也是需要家政公司派專業(yè)人員來,考慮到她是個單親媽媽,
我破格讓她進了公司。她身后暗戳戳露出一個小男孩的頭,惡狠狠的沖我做了個鬼臉,
手里拿著的正是我女兒丟失的零食。李姐慌張的把他趕到保潔室:“傅夫人孩子放暑假了,
你也知道我家里沒人,只能帶到公司里來?!彼锨袄业氖郑?/p>
神情哀切的說:“我真的很珍惜這份工作,求您別辭退我?!蔽疑星覜]開口說話,
傅銘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李姐帶孩子來公司是我同意的,她喪偶帶孩很不容易,
公司能多幫點就多幫點。”“青青我知道你最看重公司章程,
但是對李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周圍的其他同事雖然嘴巴上沒說,
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鄙夷狠狠刺痛了我的心,我一句話沒說,
李姐和傅銘三言兩語就將我架在火上烤,好似我反對,就是心腸歹毒只顧公司利益的資本家,
他傅銘就是為公司員工考慮,人性又親和的好老板。我冷笑一聲,
對傅銘反唇相譏:“既然這樣,麻煩傅總批一下公司設(shè)立母嬰室,以及給剛生產(chǎn)媽媽,
六個月內(nèi)早退兩小時的福利?!白詮墓静饺胝?guī)后,我不只一次的提過,
為公司有孩子的媽媽提供便利,可是傅銘總板著臉,
不耐煩的否決:“你是不是帶孩子帶傻了?
設(shè)立母嬰室和倆小時產(chǎn)假需要多少人力成本知道嗎?”“要我說那些有孩子的女人,
都應(yīng)該開除回家全職帶孩子,省的耽誤公司進度?!彼@些話彷佛還在耳邊,
讓我怎么能相信,傅銘會同意一個保潔大姐,帶著孩子來公司上班?傅銘當場被我反懟回去,
一張臉黑的跟墨汁似的,旁邊的李姐猶如驚弓之鳥,竟是朝我跪下來,
當著眾人的面跟我磕頭:“傅夫人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因為我跟傅總吵架,
我現(xiàn)在就帶著孩子走?!蔽疑踔吝€沒反應(yīng)過來,保潔室的小男孩就忽然沖出來,
抓著我的胳膊拼命撕咬:“臭女人,滾開,別欺負我媽媽。
”血肉撕裂的鈍痛拉扯著我的神經(jīng),我下意識想伸手拉開他,可手揚起來卻又放了回去。
他和香香一個年紀,我打他算什么?周圍有人拉扯了好幾下,都沒把小男孩撕扯開,
我只覺得被他咬住的那塊肉,好似生生被人撕扯下來一般,疼的我額頭直冒冷汗。
“你不準咬我媽媽,放開她。”軟綿綿狠歷的聲音,劃過空氣傳到耳邊,
我女兒香香從人群中鉆出來,一口咬到小男孩胳膊上...3.只聽嗷一嗓子痛呼,
小男孩反手一巴掌把香香扇到地上,那一刻,我覺得空氣和我的血液全都凝固起來,
我飛撲上去,將女兒緊緊摟在懷里,她右臉高高聳起,鼻腔流出兩股鮮血:“媽媽,
我是不是保護你了...”憤怒夾雜著恨意幾乎快要將我淹沒,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因為剛才自己莫須有的善心。男孩子捂住胳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正撕心裂肺的嚎哭。
“傅銘,我不管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立刻把她開除。”女兒被我抱在懷里,
我死死盯住面色僵硬的傅銘。傅銘張了張嘴眼神在女兒和男孩中間猶疑:“老婆,
這就是孩子之間的打鬧,不值得開除李姐吧?”“再說香香不是也沒事嗎?
小凱胳膊都被咬傷了呢。”人在極度無語和憤怒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我冷笑一聲,
譏諷的開口:“傅銘,我不知道你是眼瞎還是怎么回事?”“我胳膊被咬的鮮血淋漓,
女兒臉腫成包子,鼻子也流血?!薄澳莻€男孩子只有一點點牙印,你管這叫沒事?
”旁邊的李姐好似看出來傅銘跟她一隊,從地上站起來默默站到傅銘身后,
以一種全身心依賴的姿態(tài),暗戳戳給了傅銘可憐巴拉的表情...傅銘瞟了她一眼:“行了,
別沒事找事,就是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蔽乙痪湓挍]說,抱著女兒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胳膊上的血粘膩膩的粘在袖子上,讓我覺得惡心至極,這一刻,我沒感覺的痛,
只覺得反胃與麻木...3.離婚兩個字,我一直覺得離自己很遠,
可如今它實實在在擺在我面前,我竟沒有半分猶豫。帶女兒去醫(yī)院處理了傷口后,
我翻看這私家偵探傳來的資料,半年前,傅銘就和李姐就好上了,
看著資料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我還是控制不住沖進廁所吐了出來,
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排斥,讓我每每回憶起這半年和傅銘的恩愛,就覺得惡心,
憤怒乃至于想同歸于盡??墒强粗畠菏焖男∧?,
想到今天她奮不顧身沖出來保護我的樣子,我又覺得老天待我到底不薄,
終歸是留給我一點希望的。所以,傅銘凌晨歸來時,我十分平靜給他遞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他看了眼離婚協(xié)議,沒有想象中的懊悔,失措,面上竟然是一種解脫般的放縱。夫妻數(shù)載,
走到如今地步,也著實可悲。傅銘指著離婚協(xié)議的財產(chǎn)分割,
皺著眉頭說:“為什么財產(chǎn)平分?”“這些年你對家里做出過什么貢獻?
不過就是帶帶孩子而已?!薄肮径际俏乙粋€人打拼而來,你憑什么分走一半資產(chǎn)?
”我從沒設(shè)想過跟傅銘走到這一步,所以看到傅銘那雙瞧陌生人的眼睛,
胸口還是忍不住鈍痛?!拔以诩?guī)Ш⒆与y道就沒有價值嗎?更何況傅銘你出軌了,
我沒要你凈身出戶,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备点懩请p眼睛,冷冰冰的盯著我,過了片刻竟笑了。
“顧青,看來這些年我把你養(yǎng)的太好了,否則你怎么會這樣天真燦爛?
”“你既然說自己帶孩子有價值,那我就按照月嫂的行情折算你這些年的工資賠給你。
”“我出軌你有證據(jù)嗎?實話告訴你,那怕你有證據(jù)又能怎么樣呢?公司里我貸了一大筆錢,
你要想分資產(chǎn),先分債務(wù)好了?!边@些話好似一把把利刃,斬斷了我對他最后一絲情分,
我一直都知道傅銘在商場上,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可當他把這份骯臟手段,
反擊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竟覺得可悲又無力。見我呆呆的不說話,傅銘推了推眼鏡:“顧青,
你不要用這種看人渣的表情看我?!薄叭瞬粸榧禾煺D地滅,離婚的話可以,
我給你三十萬補償,但香香你不準帶走?!备点懕撑褦?shù)年感情的時候,我沒有失控,
跟別的女人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時候,我沒有失控,斤斤計較那些財產(chǎn)分割的時候,
我沒有失控,可當他說出香香兩個字的時候,我徹底發(fā)了瘋。“憑什么?
你憑什么跟我搶香香?她是我自己帶大的,你能照顧好她?”傅銘靠在沙發(fā)上,
翹起二郎腿:“蓮蓮是個好女人,她會把香香視如己出?!薄拔腋导业难},
你想帶走喊別人爸爸,門都沒有?!蔽?guī)捉淠那浦点?,腦子里風起云涌。
有時候我就在想,男人到底是什么生物。他們對自己后代平日里的衣食住行毫不在意,
可又不允許自己的后代跟著別人走,哪怕明知道,跟著自己孩子未必能過上多好的生活。
我站在客廳,立秋后的風帶著幾分涼意,透過陽臺吹到我剛包扎好的傷口上,痛意夾雜著寒,
一下讓我焦躁灼熱的心清醒下來。我沖傅銘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他看著我的笑容慌了神,
趁著這個關(guān)口,我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對準他的頭狠狠砸了下去:“我去你大爺?shù)耐龋?/p>
傅銘,你不得好死?!?..客廳里一片狼藉,是我和傅銘混戰(zhàn)后的蒼涼,曾經(jīng)交頸而眠,
立志白頭偕老的兩個人,最后成了你死我活,
扭打撕扯的仇人...地上那一片片碎掉的全家福鏡框,正如我破碎又憔悴的心,
再也粘不回去...陽光投射到玻璃上,看著鏡子里猶如惡鬼般的我,
真是可悲又狼狽...傅銘,你既然這樣骯臟,那我也要送你一份離婚賀禮。
5.自從那次不歡而散后,傅銘連家也不回了,公然帶著李小蓮在公司里成雙入對,
老公的秘書琳達,悄咪咪給我發(fā)了視頻,是李小蓮拎著保溫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