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結(jié)婚的人了,忍一忍吧?!?/p>
就這樣,忍到最后,尸骨無存。
陸父陸母在長子車禍后,就離婚了。
沒過多久,陸父再婚,把只比陸西燕小一歲的陸舟白領(lǐng)回家。
我看著病床上沉睡的男人。
陸西燕容貌蒼白卻帶著幾分儒雅,躺在床上,整個人快瘦成紙片人了。
我靠近他,拿著手機和他一起拍了一個合照。
沒多久,陸母就拉我去辦理特殊結(jié)婚證。
沒有人注意,病房中,多年沒有一絲知覺的男人,手指竟然動了動。
前腳剛剛登記完訂婚,后腳陸母就接到了電話。
“晚上是舟白的訂婚典禮,你別忘了帶著初夏來一趟?!?/p>
“初夏父母也要來,你也順帶著見見她父母。”
陸母想要拒絕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好?!?/p>
宴會上,我和上一世一樣格格不入。
陸母感覺出來我的不自在,一直有在照顧我的心情。
帶我在人群中行走,和人攀談,順帶著介紹我是她兒媳婦的身份。
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陸西燕那廢物竟然也娶老婆了。”
“這不就是守活寡嗎?”
陸舟白領(lǐng)著一個年輕俏麗的女人朝我這邊緩緩走來。
那女人我曾經(jīng)在陸舟白的照片中見過,叫做宋詩琪。
是他的白月光。
她應(yīng)當是從陸舟白的只言片語了解過我,看我的眼神帶著敵意。
陸舟白手中還有一杯灰色的不知名東西,他端著沖我舉了舉,神情倨傲。
“喝了詩琪給我求回家的香灰,我感覺渾身通暢?!?/p>
“想來再過不久,我就能痊愈了?!?/p>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也和我大哥領(lǐng)證了吧,也沒聽著他醒過來的消息啊?!?/p>
陸舟白聲音中多了幾分陰陽怪氣。
“什么福星命格,果然是你假的,就是想要借著這個名頭家嫁入豪門?!?/p>
“你連詩琪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p>
看著他端起那杯香灰沖水一飲而盡,我笑了。
我倒要看看這香灰,怎么讓他藥到病除。
我聽到了身邊的竊竊私語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之前定給陸二少的女人,陸二少嫌棄,才給了植物人陸大少?!?/p>
“嫌棄多正常啊,聽說這個女人是個江湖騙子,說自己是福星,可以沖喜,才搭上陸家這條大船的?!?/p>
“什么年頭,還這么迷信……”
陸母拉著我的手,替我擋下了流言蜚語。
“初夏是我的兒媳婦,就是我半個女兒,欺負我女兒,你們知道后果嗎?”
陸母在圈內(nèi)是出了名的護短。
在場很多人都是見識過的。
陸母看向陸舟白,嗤笑一聲:“要說迷信,誰能趕得上你啊?!?/p>
“為了活命,你可是,連香灰都喝的下去?!?/p>
頓時,所有人的首先,都落在了陸舟白身上。
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流露出嫌棄。
“怎么什么都喝的下啊?!?/p>
“香灰那么惡心的東西……”
陸舟白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想要發(fā)怒,在場的人又都是和他身份差不多。
無處發(fā)泄,陸舟白只能遠離。
感受著陸母的維護,我心中感覺很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