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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得很好,卻遲到了一個小時。
監(jiān)控里看見他不緊不慢,身后還跟著不少舉著大疆的“吃瓜蝗蟲”。
我徹底沒了心思顧影自憐。
也不再憎恨他曾經(jīng)的偽裝太真實。
我現(xiàn)在只慶幸,還好他只裝到結(jié)婚后。
他再裝久一點,我恐怕就得粉身碎骨了。
物業(yè)將蝗蟲們擋在樓道外,陳嘉佑試圖大鬧。
殊不知物業(yè)往常尊敬他是基于我,現(xiàn)在鬧成這樣,如果不是我點頭,他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在眾人面前被下了臉子的他,一進門就破口大罵:
“物業(yè)那小子怎么那么聽你話?你是不是跟他睡過了?”
我冷笑一聲:“陳嘉佑,你確定要和我鬧成這樣嗎?”
“現(xiàn)在鬧得人是你好不好!”
陳嘉佑又想動手,看見客廳的律師才悻悻作罷。
他笑嘻嘻坐過去,拿著我的流產(chǎn)報告翻看起來,沒有任何神傷,只有得意:
“章秋啊章秋,你說你早把彩禮退回來不就沒這回事了?現(xiàn)在落得個生不了的下場,多造孽?!?/p>
我進臥室整理出他的一堆垃圾讓他帶走,
“趕緊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p>
他不以為意:
“別鬧了,你和我離婚了有什么好處?你現(xiàn)在生又不能生,名聲還臭了,要是和我離了婚,你以后不就跟過街老鼠一樣?跟我認個錯,兩百萬拿回來我們的小家,其他事我就不追究了?!?/p>
他裝得落落大方不計前嫌。
“兩百萬?”
我知道他數(shù)學差,但差成什么樣能把八千彩禮算成兩百萬?
陳嘉佑搖頭晃腦坐在律師身邊:
“你看,你們女人就是沒有經(jīng)濟頭腦。”
“第一,法律上我們這種情況,彩禮本來就是需要歸還的?!?/p>
“第二,這八千我本來是拿來炒股的,就因為給你了,本來我能賺五百萬,現(xiàn)在還倒欠八千。是我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給你優(yōu)惠了,才只要兩百萬?!?/p>
律師聽得傻了眼。
我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冷冷回他:“不追究的人是我。網(wǎng)上那些你自己刪掉,你那八千塊彩禮我還給你,我的嫁妝這周也會收回,你記得配合律師?!?/p>
剛才還悠然自得的陳嘉佑立刻垮了臉。
“章秋,你最好是在跟我開玩笑?!?/p>
律師不語,拿出文件讓他簽字。
陳嘉佑怒不可遏全部撕爛:
“章秋!你是不是在國外被沖傻了?你懂不懂民俗?!嫁妝哪里有退回去的!”
“我最后跟你解釋一次!嫁妝嫁妝,那就是你嫁到我們家,請我們收下你這個殘花敗柳的封口費!”
“我沒讓你陪我的青春損失費已經(jīng)是善心大發(fā)了,現(xiàn)在你怎么好意思把送出去的東西收回去的!”
“來,要不然讓網(wǎng)友評評理,我應該還你嗎?”
他面目猙獰,粗魯?shù)淖ブ业母觳玻胍蜷_直播,
律師上前試圖阻攔他,卻被他打到在地,他緊緊箍住我的脖頸,恨不得直接弄死我。
我看著紅點閃動的家庭監(jiān)控,慶幸自己這次聽了律師的話。
“所有人不許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