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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暫時回歸了寧靜,由于調(diào)查幾天未眠,我的身體吃不消。
眼前一陣發(fā)黑,快要倒地時,一個有力的大掌穩(wěn)住了我。
“所長,你沒事吧?。∥疫@就帶你回去治療休養(yǎng)!“”
隨后身體一輕,我猶如墜入一個棉花糖般柔軟溫暖的懷抱中。
......
再醒來,兩個私人醫(yī)生圍著我。
周應(yīng)琛坐在床側(cè),滿臉擔(dān)心得望向我:“你沒什么大事,注意好好休養(yǎng)?!?/p>
我皺起眉頭:“真相證據(jù)還未搜集完前,我睡不著?!?/p>
他滿臉疲憊,看上去陪著我?guī)滋煳此?,但還是壓住困意告訴我:“手表還有幾天就能修復(fù),我們已經(jīng)離真相只差一步之遙?!?/p>
“但在此之前,你必須照顧好自己,別把自己拖垮了。才有力氣為你女兒報仇不是嗎?”
我的心為之動容,說實話,這些天周應(yīng)琛四處奔波,幫我收集證據(jù),幫了我很大一個忙。
在我最手足無措的時候,他挺身而出,用著極溫柔又堅定的語氣說:“別擔(dān)心,交給我?!?/p>
對上他充滿黑眼圈的眼,我的心里不免涌出一股酸澀,如果沒有他,我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段日子會有多崩潰。
而我之前眼瞎,竟從未注意過身邊這個全心全力站在我身邊的人。
梁旋豪和張繁星被抓了進(jìn)去。
梁旋豪沉默著,回憶起自己與詹筠盈的過往。
他今日才知道,這個自己總是忽視的女人,卻是幫他最多、付出全部真心的人。
他突然想起,自己當(dāng)初的夢想便是加入地質(zhì)院,但層層關(guān)卡極為嚴(yán)苛,大神云集,自己爭取不過。
可直到某天,他突然收到一個通知,說是地質(zhì)院院長欣賞他的項目,愿意招納賢才。
那時他興奮至極,自以為是自己多年的努力終于被看見,如今細(xì)細(xì)想來,估計是詹筠盈出馬,為他親自引薦,才換來一個被看見的機會。
這么多年她全心全意為自己付出,而從未提過要求換取回報。
此刻的他懊悔不及,自己竟干了這樣離譜的錯事,辜負(fù)了最愛之人一片真心。
而此時,張繁星在一旁怒火沖天:“誰知道這個賤女人有這么大權(quán)力,竟然把我們都抓進(jìn)來,看在哥哥的面上也沒放過我們,這個狠毒的女人真是要不得?!?/p>
梁旋豪有些煩躁:“這本身就是我們的過錯,你不能怪詹筠盈?!?/p>
“我們知錯,勇于承擔(dān)自己的責(zé)任,筠盈一定會原諒我們的?!?/p>
聽到這,張繁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哥哥你怎么還為這個惡女說話,都是她害我們這樣,毀了我們的前途?!?/p>
“這么惡心的賤女人,我也要毀了她!”
梁旋豪一個耳光抽在她臉上,極冷又兇狠的目光死死盯住她。
“不許說我老婆壞話!要是你敢傷她分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詹筠盈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她捂住自己漲紅的臉:“旋豪哥哥,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你最愛的明明是我?。∧悴荒軔凵蟿e的女人!”
“我為你付出了很多,甘心當(dāng)你的陪襯,只要你有成就,我怎么樣都無所謂,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等我們出去了,我們就結(jié)婚,我為你生一個更可愛的女兒,這個死賤人的女兒死了就死了!”
“閉嘴!”梁旋豪震怒得大吼一聲:“我再說一遍,我最愛的女人只有詹筠盈,你不配提她?!?/p>
她的眼神瞬間全是落寞與失望,她難以置信得使勁搖著頭:“不,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我精心籌劃了那么久,就是為了留在你身邊,為此我不惜殺死你女兒,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歇斯底里得怒吼著。
“什么?你剛說什么?害死我女兒?”
“到底怎么回事啊!說!”梁旋豪抓住張繁星的身體不停搖晃,目光死死瞪著她。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慌亂無措:“不是,不是,我亂說的。?!?/p>
“那就讓我來說吧?!?/p>
——
監(jiān)獄大門緩緩打開,兩個熟悉的身影矗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