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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活像見了鬼。
“明小姐好身手?!?/p>
一道溫潤嗓音插入。
白衣勝雪的容湛不知何時出現(xiàn),遞來一方錦帕。
“蛇血沾手了?!?/p>
我心頭猛地一跳。
十年過去,當年那個瘦弱少年已經(jīng)長成玉樹臨風的公子。
我接過帕子,期待他能認出我。
可他的目光平靜如水。
顯然沒有認出眼前人就是當年救他的小女孩。
“這蛇來得蹊蹺?!?/p>
容湛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昏迷的楚沅,“需要在下送明小姐回府嗎?”
“不必了?!?/p>
陸執(zhí)川突然插到我們中間,眼神危險地在我和容湛之間掃視。
“本王順路?!?/p>
回府馬車走到半路,我突然叫停:“改道去醫(yī)館?!?/p>
貼身丫鬟綠翹不解:“小姐不舒服?”
“給明挽配藥?!?/p>
我摩挲著袖中藥方,“她余毒未清?!?/p>
綠翹瞪大眼睛:“您真要救二小姐?她以前可沒少害您...”
“她娘救過我。”
我望向窗外,想起那個寒冬跳進冰窟的溫柔女子。
“這債,得還。”
夜深人靜時,我正在燭下研讀醫(yī)書。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
“王爺是屬貓的嗎?”
我頭也不抬,“總愛夜闖閨房。”
陸執(zhí)川一把扣住我手腕:“今日那捉蛇手法,誰教你的?”
“自學成才?!?/p>
我試圖掙脫,卻被他捏得更痛。
“撒謊?!?/p>
他俯身逼近,呼吸噴在我耳畔。
“十年前皇陵蛇窟,救我的人是你對不對?”
我心頭巨震。
原著直到大結(jié)局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怎么現(xiàn)在就...
“王爺認錯人了?!?/p>
我強作鎮(zhèn)定。
“是嗎?”
他冷笑一聲,突然扯開自己衣領。
鎖骨下方,一個蛇形胎記赫然在目。
“當年那女孩為吸毒血,在這里留下了牙印。”
我手心冒出冷汗。
原著根本沒提這個細節(jié)。
“我試探過明挽?!?/p>
陸執(zhí)川指腹摩挲著我的唇瓣,“她根本不知道胎記的事。”
“那又如何?”
我偏頭躲開,“王爺不是已經(jīng)向明挽提親了?”
“吃醋了?”
他低笑,突然將我拽入懷中。
“那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昭昭,我找了你十年...”
“放開!”
我用力推他,卻被他扣住后腦。
就在他的唇即將壓下來的剎那,窗外傳來一聲輕響。
陸執(zhí)川警覺回頭。
我趁機掙脫,一把抽出枕下匕首抵在他喉間:“王爺請回吧?!?/p>
他不怒反笑,臨走前丟下一句。
“你逃不掉的。當年能在蛇窟找到你,現(xiàn)在一樣可以?!?/p>
確認他離開后,我癱坐在床上。
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濕透。
系統(tǒng)突然彈出警告:
【情節(jié)崩壞度60%,男主情感指向嚴重偏離,宿主必須在20日內(nèi)......】
我一把關閉提示。
“原來如此...”
我苦笑。
今日當眾捉蛇的手法,和當年救他時一模一樣。
次日清晨,我剛推開窗,就看見容湛站在院墻外的梨樹下。
手里捧著一本古籍。
“容公子這是...?”
“聽聞明小姐喜好醫(yī)書?!?/p>
他抬頭微笑,“正巧家中有本《萬毒綱目》孤本,特來相贈。”
我心跳漏了一拍。
“公子為何對我這般好?”
我試探地問。
容湛眼神微動:“明小姐像...一位故人?!?/p>
我正想追問。
突然瞥見他袖口露出一角繃帶。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
昨日那條蛇,可能真是沖我來的。
而容湛...他是不是早就認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