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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回答,楚澤帆的語氣放軟了幾分:
“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大度懂事的樣子?!?/p>
“我請幾天假在家好好陪你幾天,三天后就是女兒的葬禮了,我陪你和女兒好好道個別?!?/p>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
顏思思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嫉妒。
她端起餐桌上的茶水,恭敬地鞠躬雙手遞向我:
“方晚姐,如果你真的原諒了我,就喝下這杯茶吧,也允許我去葬禮上給孩子送行?!?/p>
她嘴上說的誠懇,可看向我的眼神里卻滿是挑釁。
我女兒尸骨未寒,她就敢穿著大紅裙子故意膈應(yīng)我。
我絕不允許她去玷污女兒的葬禮。
我凝視著那只玻璃杯,并沒有伸手接過。
顏思思腰彎的更低了,試圖把茶杯塞到我手里。
我皺眉后退,就在她即將碰觸到我時,她突然尖叫一聲,向后猛地跌倒在地上。
她倒在玻璃碎片上,鮮血順著額頭滴落在地板上,委屈地嗚咽:
“帆哥,好痛......”
楚澤帆臉色驟變,厲聲怒吼:
“方晚你有完沒完?她不過是想跟女兒送個行,你竟然惡毒到要讓她毀容?”
看到楚澤帆眼中的厭惡,我的心像被被刀狠狠刺痛。
我握緊了拳頭,艱難地開口:“不是我推的?!?/p>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想狡辯?難不成思思會自己摔倒不成?”
他根本不信我的話,反而打橫將將顏思思抱起來。
離開前,他命令我:
“立刻恢復(fù)我的飛行資質(zhì),撤銷我和顏思思的賠償處罰?!?/p>
“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我無視他的狗叫,立即啟動“醫(yī)療救援航班”的事故調(diào)查,對受害者家屬進(jìn)行賠償。
同時,徹查八名飛行員的安全檔案。
毫不意外地,我收到了鋪天蓋地的謾罵。
那些曾經(jīng)卑微懇求我指導(dǎo)的飛行員們,紛紛給我發(fā)來最惡毒的辱罵。
“方晚你這個老毒婦,活該你死了孩子!”
“敢搞我們,等著我們的報復(fù)吧?!?/p>
“被帆哥甩了就是你的報應(yīng),思思這么年輕貌美心地善良的空姐,才配得上帆哥?!?/p>
我反手給他們每人都發(fā)送了一份賬單:
“這是我個人為你們的飛行訓(xùn)練承擔(dān)的費用,三天內(nèi)還我,否則等著法院起訴吧。”
當(dāng)初在他們的懇求下,我個人出資了三百萬給他們加訓(xùn)。
要知道,一臺全功能飛行模擬器就要兩百萬,緊急情況處置訓(xùn)練系統(tǒng)也需要幾十萬。
現(xiàn)在我只是討要回原本就屬于我的。
一名合格的飛行員,既要有過硬的技術(shù),更要懷有善念。
看到紅頭文件后,楚澤帆正式向我宣戰(zhàn),開始公開挑釁。
他夜不歸宿,和顏思思在各大場所公然出雙入對。
不知情的媒體跟風(fēng)報道:
【王牌機(jī)長與最美空姐的絕美愛情?!?/p>
他對著鏡頭意氣風(fēng)發(fā):“大家對我和思思的關(guān)心?!?/p>
卻刻意不解釋他與顏思思不是夫妻關(guān)系。
我只當(dāng)沒看見,平靜地給女兒挑選粉色骨灰盒,準(zhǔn)備火化事宜。
見我連續(xù)三天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們反而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