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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nèi),秦栩終于轉(zhuǎn)醒。
“嚇?biāo)牢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p>
懷里的人哭得梨花帶雨,秦栩啞著聲囈語:“月月......我沒事......”
一張素凈嬌柔的小臉緩緩抬起,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叫錯了人。
“喬喬......你怎么在這!”
這時,門被推開,三兩好友簇?fù)碇M(jìn)來探望秦栩。
“秦少,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喬喬都要為你殉情了!”
“喬喬,可惜了你親眼看到昨晚的情景,秦栩聽到你出車禍,連闖了幾個紅燈,去找你!”
“誰說再說我們秦少是浪子,我第一個反對!京市哪個紈绔能頂著凝血障礙捐血!”
秦栩被他們吵得頭痛,他一直望著門口,依稀記得昨晚姜婉月為了她單打獨(dú)斗,最后破窗而入的颯姿,還是像三年前令人著迷。
可她臉上那抹破碎的神情,像利刃般刺進(jìn)他的胸口,疼得他幾乎窒息。
連冗長的夢里,也是姜婉月沾滿淚水的臉,淚水無聲,卻比任何哭喊都更讓他撕心裂肺。
秦栩的好友將氣氛烘托至此,又從身后拿出一束提前買好的白玫瑰塞到他手中。
而喬希念也滿眼期待地望著他。
他真的喜歡喬希念嗎?
還是因?yàn)槟晟儆洃浿械哪悄ò咨认逻^小威?
小威是陪伴秦栩長大的羅納威,它曾經(jīng)從綁匪手上救下過秦栩,對于他來說,小威是親人。
他十八歲那年,小威已經(jīng)年邁地走不動路了。
遛彎時,小威差點(diǎn)被一輛疾馳的車撞死,是穿著白裙的喬希念救下了它。
他在監(jiān)控中注視著白色的側(cè)影,像純白梔子在心中落了根。
再次見到喬希念是在侄子的幼兒園活動上,風(fēng)吹起白裙,清新的梔子香,讓他一眼就認(rèn)定了喬希念就是監(jiān)控里的那個女孩。
陽光可愛,天真爛漫,愛小孩子,愛小動物。
那句喜歡堵在了嗓子眼,秦栩滾了滾喉結(jié),把那束花擱在床頭。
“謝謝你的花,等我出院會辦出院派對,到時候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p>
喬希念眼里閃過一絲落寞,隨后又恢復(fù)自然。
眾人小聲議論。
“能宣布什么大事?當(dāng)然是和喬小姐的情感大事!”
“對對對!今天是我失策,病房那么晦氣的地方拿來告白實(shí)在是委屈人!”
“你說那天姜婉月會不會來砸場子?”
秦栩精準(zhǔn)接收到了這句話,唇角彎出弱不可察的弧度。
他立即給助理打電話,“給我準(zhǔn)備一個盛大的場地,要盛夏薔薇,嗯,越豪華越好!不用鉆戒,用奶奶留下的祖母綠戒指!”
眾人面露驚愕之色,誰都知道那枚戒指是秦家的傳家寶,價值過億!
這哪是告白!是要求婚的節(jié)奏!
沒過幾小時,這消息在京市上流圈層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幾天后,秦栩終于出院了。
這段期間,姜婉月一直都沒來看秦栩,他打了無數(shù)電話,發(fā)了無數(shù)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秦栩自從那次生日宴之后,就再也沒能和姜婉月好好吃頓飯了,他突然很想念與她纏 綿的夜晚。
他從懷袋里掏出那塊新的鉆石懷表,比那個老舊的懷表貴重幾十倍,姜婉月肯定會喜歡。
這次確實(shí)是他胡鬧過了頭,他不想再與姜婉月“斗爭”了。
愛情不是戰(zhàn)場,一開始便是他心甘情愿臣服在她裙下的,他也是昏了頭,聽從酒肉朋友挑撥,想證實(shí)自己不是姜婉月馴養(yǎng)的狗。
不過沒關(guān)系,狗再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從來沒有棄養(yǎng)這一說。
如今,他輸?shù)眯母是樵浮?/p>
秦栩今日穿著格外隆重,黑色暗紋燕尾服,胸口別著水晶薔薇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喬希念依舊穿著白裙子,但今天尤為奢華,像白色婚紗,上面點(diǎn)綴的鉆石幾乎要閃瞎眼,在眾人簇?fù)硐?,她一臉?gòu)尚叩刈叩剿磉叀?/p>
可秦栩心不在焉,因?yàn)樗氲鹊娜藳]有來。
于是,他叫保鏢去林家請人過來。
在姜婉月來之前,他得先完成另一件事。
秦栩牽著喬希念的手,走到眾人面前。
“各位!今日我要宣布一件與秦家有關(guān)的大事!”
議論聲切切,喬希念揚(yáng)了揚(yáng)唇,雙頰染上緋紅,享受著如潮般的羨慕。
可他下一句話像冷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我宣布!喬喬以后就是我的干妹妹,我會將秦氏5%的股份和一億現(xiàn)金轉(zhuǎn)給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