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女士,你的孩子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胎心還算穩(wěn),但是平常要注意情緒,大喜大悲傷身。”醫(yī)生好心提醒。
“醫(yī)生,我的身體,如果要墮胎會怎么樣?”我再三猶豫問出口。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嘆了一口氣,“寧女士,你的身體已經(jīng)容不得你二次受孕,這一胎如果打掉,很有可能導(dǎo)致終身不孕,你要想好。”
“我覺得這個事還是要跟孩子的父親商量商量?!?/p>
“商量?”我笑的勉強,“這就是孩子父親想打掉的。”
昨夜回到別墅。
亮光四起,無比溫馨。
我以為何乾在家等我,心中喜悅,快步走上前打開門。
結(jié)果進門看到的則是,一對男女癡纏在一起。
好事被打擾,宋真真臉上微微不悅,“何乾,什么朋友也能住到家中?”
何乾艱難開口,“她是……我的遠方表妹,被親戚托人在我這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宋真真愣了一秒,嘴角帶著了然的笑,“原來是這樣,確實比請個保姆要便宜很多。”
我心中煩悶傾瀉而出,“什么保姆?事到如今,何乾你還是不說清楚嗎?”
何乾將我拉到一旁,湊到我耳邊,“阿云,算我求你,我們的關(guān)系還不能讓真真知道,毀約帶來的違約金不是我能負擔(dān)的起的?!?/p>
“求我?”我干涸的眼眶再次被浸濕,“都把人帶到家中,你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了?”宋真真循聲趕來,也有些惱了,“你就是個聾子,你哥能給你提供住的地方已經(jīng)很不錯,你還想怎么樣?”
“真真?”何乾面色難看,輕聲道,“你先出去,我處理一下家事?!?/p>
“可……好吧”宋真真欲言又止,退了出去。
我死死盯著何乾,咬著唇?jīng)]有說話。
何乾長舒一口氣,“看到了吧,阿云,我只愛你,根本不在乎其他人?!?/p>
晚上我躺在床上,何乾將宋真真哄睡著,半夜溜到我的床上,從背后環(huán)抱住我。
他抵著我的頸窩,溫?zé)岬氖帜Σ廖业母共俊?/p>
“阿云,這個孩子,我們暫時還不能要。”
我轉(zhuǎn)過身,推開他怒吼。
“為什么?何乾,這可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何乾語氣也頓時激動,一瞬間又軟下來,“但是他來的不是時候,阿云,我馬上要跟外國好萊塢談合作,這個時候曝出孩子,會影響我的事業(yè)?!?/p>
“阿云,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等我賺夠了錢,我就退圈,我們?nèi)ミ^我們的好日子,什么宋真真,什么合作,我都不管了,好不好?”
攥緊的拳頭慢慢松開,我開口,“這是最后一次。”
他還想說什么,此時窗外雷聲陣起。
何乾匆忙從床上爬起身,“阿云,你先睡,我記得真真最怕打雷。”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鼻尖發(fā)酸。
他忘了,其實我也怕。
“寧女士,我不建議你這個時候墮胎?!贬t(yī)生的話將我喊回神。
其實我知道原因,多年接觸尸體,身體不自覺會沾染一些陰氣。
“墮吧,醫(yī)生?!蔽业氖种肝⑽㈩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