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新聞插播】各位觀眾早上好,現(xiàn)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據(jù)疾控中心最新通報,
近三個月來全國范圍內(nèi)出現(xiàn)多例不明原因的認知障礙病例,
患者普遍表現(xiàn)為持續(xù)性幻想、時空感知錯亂,常聲稱自己身處異時空或虛構(gòu)場景中。
醫(yī)學專家初步將其命名為"妄想性沉浸綜合征",目前病因尚未明確,暫無特效藥。
疾控中心呼吁市民保持規(guī)律作息,避免過度疲勞,如出現(xiàn)持續(xù)幻覺超過48小時,
請立即就醫(yī)。本臺將持續(xù)追蹤報道。第一章:純白病房里的裂縫消毒水的味道像根冰冷的針,
扎進鼻腔時我打了個寒顫。睜開眼,天花板是醫(yī)院特有的慘白,
輸液管在視線里晃出細碎的光。"又醒了?"護士推著治療車走進來,
聲音隔著口罩顯得悶悶的,"張醫(yī)生說你這情況不算最糟,至少還能分清現(xiàn)實和幻覺。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手背上青紫色的針孔。這是我住院的第二十三天,
自從被確診為"妄想性沉浸綜合征"輕癥患者后,大部分時間都在半夢半醒間浮沉。
有時會看見中世紀的城堡,有時會聽見海浪拍打著不存在的礁石,
醫(yī)生說這是大腦神經(jīng)遞質(zhì)紊亂造成的認知偏差。"該吃藥了。"護士遞來白色藥片和溫水,
金屬托盤碰撞出清脆的響,"你家人今天會來探視,記得別再說那些穿來穿去的胡話,
他們聽著難受。"我把藥片吞下去,苦澀在舌尖炸開。其實我沒告訴他們,
那些"胡話"里的細節(jié)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比如上周夢見的民國舞廳里,
穿旗袍的女人耳垂上的珍珠耳釘有多少個切面,比如昨天"看見"的古代客棧里,
店小二擦桌子時抹布的紋路走向。傍晚時分,窗外下起了雨。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天花板的水漬漸漸暈染成一張人臉。意識像被泡在溫水里的海綿,
慢慢膨脹、模糊......最后徹底沉入黑暗。第二章:鎏金牢籠再次睜開眼時,
睫毛上沾著的不是醫(yī)院的消毒水味,而是某種馥郁的花香。我猛地坐起身,
絲綢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藕粉色的真絲睡裙。環(huán)顧四周,房間大得驚人,
歐式吊燈垂下水晶流蘇,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花園,噴泉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小姐,您醒了?"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年輕女孩端著托盤走進來,聲音甜得發(fā)膩,
"李媽做了您最愛吃的燕窩酥,快嘗嘗。"我盯著她發(fā)間的蕾絲蝴蝶結(jié),
喉嚨發(fā)緊:"你是誰?這里是哪里?"女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隨即換上擔憂的神色:"小姐,您怎么了?我是阿香啊。這里是您的房間呀,
我們在江家別墅呀。"江家別墅?這個名字像電流般竄過太陽穴。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梳妝臺前,銅鏡里映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柳葉眉,杏核眼,
鼻尖小巧微翹,皮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這張臉很美,卻帶著種被精心雕琢過的脆弱感。
梳妝臺上的相框里,女孩穿著白色公主裙,站在一對中年男女中間。男人西裝革履,
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閃著低調(diào)的光,女人的鉆石項鏈在陽光下幾乎晃眼。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顯示是2023年6月18日。"小姐,
您別嚇我......"阿香放下托盤扶住我,"是不是昨晚的晚宴累著了?
您昨天可是和顧少爺跳了三支舞呢。"顧少爺?晚宴?陌生的信息碎片涌入腦海,
我突然頭痛欲裂,無數(shù)畫面在眼前閃回——水晶燈,香檳塔,
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人彎腰向我伸出手,
他的袖口別著一枚祖母綠袖扣......"我想一個人待著。"我推開阿香,
聲音因為緊張而發(fā)顫。她遲疑著退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房間里只剩下掛鐘滴答作響,
我癱坐在地毯上,看著鏡子里那張精致卻陌生的臉,
終于意識到一個荒誕的事實——我好像真的"穿書"了,
穿進了上周在醫(yī)院圖書館翻到的那本狗血霸總小說里,成了和我同名的炮灰女配,
首富江宏遠的獨生女江晚。書里的江晚是個標準的戀愛腦,為了追男主顧言琛不擇手段,
最后被家族放棄,下場凄慘。而現(xiàn)在的時間點,
正好是她對顧言琛一見鐘情的那場慈善晚宴后第二天。"不行,我不能重蹈覆轍。
"我攥緊拳頭站起身,打量著這個堪比總統(tǒng)套房的臥室。
作為一個在現(xiàn)實世界連奶茶都要糾結(jié)加不加珍珠的普通社畜,突然擁有這樣的財富,
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走到衣帽間,整面墻的定制衣柜里掛滿了名牌服飾,
鞋柜上的高跟鞋能從門口排到窗邊。我隨手拿起一件香奈兒的套裝,
標簽上的價格讓我倒吸一口涼氣——這足夠我在現(xiàn)實世界付個首付了。"江晚,
從今天起你就是鈕祜祿·晚了。"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扯出一個笑容,"炮灰?不存在的,
老娘要當人生贏家。"第三章:真實的質(zhì)感在江家的日子比想象中容易適應(yīng)。作為獨生女,
江晚的生活簡直是為"咸魚"量身定做的——每天早上被阿香叫醒,
吃早餐時管家會匯報當天行程(大部分可以推掉),下午要么去美容院要么在家看電影,
晚上偶爾參加不得不去的社交活動。我很快發(fā)現(xiàn),
當首富的女兒最大的好處是:錢能解決99%的煩惱,剩下的1%可以用錢砸死。"小姐,
顧少爺送了花來。"阿香抱著一大束藍色妖姬走進來,花瓶上還系著蝴蝶結(jié)。我正在敷面膜,
聞言翻了個白眼:"扔了。""啊?"阿香嚇了一跳,
"這可是顧少爺特意讓人從荷蘭空運來的......""要么扔了,要么送你。
"我揭下面膜,露出一張水潤的臉。書里江晚為了這束花能開心三天,
現(xiàn)在的我只覺得占地方。阿香抱著花出去了,我打開手機刷起了朋友圈。
江晚的社交圈堪稱名流圖鑒,隨手一劃就是某個明星的生日派對,某個總裁的游艇合影。
我點開和顧言琛的聊天框,里面全是江晚以前發(fā)的長篇大論,對方回復寥寥無幾。"嘖嘖,
舔狗不得house啊。"我搖搖頭,直接把他拉黑刪除一條龍。下午去逛商場時,
我才真正體會到"鈔能力"的快樂。以前在現(xiàn)實世界只能看看的奢侈品,
現(xiàn)在可以眼睛不眨地包起來;想吃米其林三星?
一個電話就能訂到最好的位置;甚至連柜姐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諂媚。"江小姐,
這是最新款的愛馬仕Birkin,全球限量三個。"店員雙手捧著橘色盒子,語氣恭敬。
我正想點頭,指尖觸到皮質(zhì)的瞬間,突然一陣恍惚。這觸感太真實了,細膩的紋路,
金屬扣的冰涼,甚至連盒子里淡淡的皮革香,
都和記憶中在博物館觸摸古董皮包時的感覺一模一樣。"怎么了,小姐?
"陪同的保鏢低聲問。"沒什么。"我搖搖頭,讓店員把包包起來。但心里那根懷疑的刺,
卻悄悄扎得更深了。晚上和江宏遠一起吃飯時,這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的商業(yè)巨鱷,
正笨拙地給我剝蝦。"晚晚,下周的商業(yè)論壇,跟爸爸一起去?"他把剝好的蝦放進我碗里,
眼神里帶著期待。書里說江宏遠對女兒極其嚴格,父女關(guān)系疏離。我看著他鬢角的白發(fā),
突然想起現(xiàn)實世界里常年加班的父親,鼻子一酸:"好啊。"他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好,爸爸讓張秘書給你準備資料。"那頓飯我吃得格外慢,
仔細觀察著餐廳的裝潢——墻上的油畫筆觸細膩,餐桌上的銀質(zhì)餐具刻著家族紋章,
連服務(wù)員斟紅酒的角度都恰到好處。這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得像精心構(gòu)建的夢境。
深夜躺在床上,我摸著床頭柜上的玉鐲——這是江宏遠送我的成年禮,據(jù)說價值連城。
玉的冰涼透過皮膚滲入血液,我突然想起醫(yī)院的病床,想起護士遞來的白色藥片,
想起新聞里說的"妄想性沉浸綜合征"。"這不是真的......"我喃喃自語,
卻在觸到玉鐲上細微的裂痕時,又推翻了這個想法。夢里的東西,怎么會有這么真實的瑕疵?
第四章:無法忽視的細節(jié)日子在平靜中滑過,我漸漸適應(yīng)了江晚的身份。
我推掉了所有無意義的社交,把江晚名下那些虧損的小公司轉(zhuǎn)手賣掉,
用這筆錢投資了幾家看起來有潛力的科技公司——畢竟作為來自未來的"穿越者",
預知風口這種事簡直是基本操作。江宏遠對我的轉(zhuǎn)變既驚訝又欣慰,
甚至開始讓我接觸集團的核心業(yè)務(wù)。有次開會時,
我提出的新媒體營銷方案讓幾個元老級高管刮目相看。"晚晚,你好像突然長大了。
"會后江宏遠拍著我的肩膀,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我心里有些發(fā)虛,
只能打哈哈:"人總是要成長的嘛。"其實我一直在偷偷做實驗。我會故意打碎杯子,
看著碎片的棱角和現(xiàn)實世界里的玻璃碎片別無二致;我會聞不同的花香,
記住它們各自的氣味層次;我甚至會掐自己一把,疼痛感清晰得讓我皺眉。
這些細節(jié)都在告訴我:這不是幻覺。直到顧言琛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
那天我去集團旗下的酒店視察,剛走進大堂就被攔住了。
顧言琛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站在旋轉(zhuǎn)門旁邊,身后跟著幾個助理模樣的人。
"江晚,我們能談?wù)剢幔?他的語氣帶著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和書里描寫的一模一樣。
我后退一步,拉開距離:"顧總,我們好像沒什么好談的。"他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
愣了一下才說:"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那么冷淡。
"書里的江晚聽到這話怕是早就欣喜若狂了,但我只覺得諷刺:"顧總說笑了,
我們本來就不熟。"說完我繞過他想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熱,
力道大得驚人:"你到底在鬧什么脾氣?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留下紅印,"顧總請自重。"轉(zhuǎn)身走進電梯時,
我聽見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電梯門合上的瞬間,
我靠在轎廂壁上大口喘氣——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手腕上的痛感太過真實,
真實到讓我心慌?;氐郊遥⑾憧匆娢沂滞笊系募t印嚇了一跳:"小姐,這是怎么了?
""沒事,不小心撞到了。"我敷衍道,心里卻翻江倒海。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
為什么疼痛感會如此清晰?為什么顧言琛袖口的袖扣和我"夢到"的一模一樣?
為什么江宏遠剝蝦時會先去掉蝦線——這個細節(jié)連書里都沒提到過。晚上我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儀器發(fā)出滴滴的聲響。媽媽坐在床邊抹眼淚,
爸爸站在窗前抽煙,背影佝僂。醫(yī)生在門外和他們說話,聲音模糊不清,
但"妄想"、"嚴重"、"住院觀察"這幾個詞,像冰錐一樣扎進我耳朵里。驚醒時,
我渾身冷汗,窗外的天剛蒙蒙亮。房間里靜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
我走到窗邊,看著花園里早起的園丁修剪枝葉,突然很想知道,現(xiàn)實世界里的我,
是不是還躺在那張純白的病床上。第五章:記憶的拼圖為了驗證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我開始刻意尋找書里沒有提到的細節(jié)。我去了江晚小時候讀過的幼兒園,找到了當年的園長。
"晚晚啊,小時候可調(diào)皮了。"園長奶奶拿出相冊,指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你看,
這是你們班去春游,你非要把自己的草莓蛋糕分給流浪貓,結(jié)果被貓撓了手,哭了一下午。
"照片上的小女孩扎著羊角辮,胖乎乎的臉上掛著淚珠,手腕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
這個細節(jié)書里完全沒有,我卻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的痛感和委屈。離開幼兒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