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行,直達頂層。
黎清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遙的距離,他沒有再碰她,只是靜靜的跟在她身后。
電梯門打開,這里是另一個世界。
黎清鶴走到一扇厚重的房門前,他側身,示意沈昭夏先進。
剛進房間,是令人驚訝的奢華,巨大落地窗前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黎清鶴反手關上了門,摘下帽子隨手扔在玄關的置物臺上。
“左手邊是主臥,里面有浴室?!彼硨χ曇羝届o, “客臥在右邊,但沒有獨立衛(wèi)浴,你選選?!?/p>
沈昭夏緊繃著身體,看到角落里一個打開的行李箱。
里面整齊疊放著幾件男士衣物和洗漱用品。
他真的住在這里!
“我睡客臥?!彼溆驳貋G下一句,幾乎是用逃的快步走向右邊的客臥,“但我想先去洗個澡。”
客廳里。
黎清鶴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浴室的方向,手里端著一杯水,卻沒有喝。
嘩啦啦的水聲,隔著厚重的房門,隱隱約約地傳來。
他握著水杯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難以平靜。
他閉上眼睛,喉結不由的滾動了一下,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勾勒著她在浴室里模樣,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不行!不能想!會失控!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身體內翻涌的燥熱和那不合時宜的反應,放下水杯,“林陽,讓酒店送點吃的上來,清淡點,再開一瓶紅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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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門被打開。
黎清鶴身體猛地一僵,幾乎是條件反射轉過身,手里還端著杯紅酒。
她穿著嶄新的浴袍,露出一截纖細的鎖骨,發(fā)梢還在滴著水珠,洗去妝容的臉龐干凈素雅。
帶著沐浴后的紅暈。
黎清鶴的呼吸瞬間停滯,杯中的紅酒微微晃動。
“黎清鶴!你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又是玫瑰!你到底想干嘛!”
她抬手指著那束巨大的玫瑰,“這就是你想離我近一點的方式?”
“黎清鶴,收起你那套,我不是你那些圍著你轉,被你一個眼神就迷得神魂顛倒的小粉絲!”
“更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p>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目光銳利如刀,“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管你裝什么深情!”
“明天一早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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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立在吧臺邊,背對著那扇緊閉的客臥門,撐著冰冷臺面上的手臂肌肉緊繃的很。
目光停留在餐桌上林陽剛剛讓酒店送來的,特意為他調制的特飲。
一杯顏色看起來與普通檸檬可樂無異的長島冰茶。
黎清鶴知道自己的毛病。
高強度工作后神經緊繃,睡眠障礙嚴重,有時需要一點酒精才能勉強入睡。
林陽熟知他的習慣,這杯特調的長島冰茶度數(shù)比普通版本更高。
卻因為加入了果汁,幾乎嘗不出酒精味。
是他睡前助眠的良藥。
他一飲而盡,酒精的暖意開始緩慢地撫平他緊繃的神經和翻涌的情緒。
客臥里。
沈昭夏煩躁地在房間里踱步,剛才在片場折騰了大半夜,又沖了個澡,現(xiàn)在的喉嚨干得冒煙。
目光掃過房間,沒有水。
她猶豫了一下,實在渴得厲害,最終還是拉開客臥的門。
客廳里光線昏暗,只有落地窗外的光線,她的目光停在餐桌上另一杯度數(shù)極高的長島冰茶。
“這杯應該是檸檬茶吧?!鄙蛘严目粗诵鬅o害的飲料,沒有絲毫猶豫。
仰起頭,咕咚幾大口聲一飲而盡。
帶著一絲檸檬的酸和薄荷的涼,口感極好,幾乎嘗不出任何酒精味,冰涼的感覺瞬間緩解了喉嚨的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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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鶴躺在床上,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他知道她出來了,也知道她喝了東西,但他以為只不過喝了點水就回房間了。
他晲著手機里的照片。
照片有些年頭了,像素不算高清,是高中時候同學隨手拍的合照。
那時的她,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眼睛亮得像星星,笑容明媚得如同盛夏的陽光。
眼眶不自覺有些發(fā)紅。
他錯了。
錯得離譜。
他顫抖著手指,點開微信,找到只有一個置頂聊天,備注為“夏”的對話框,上一次對話,還停留在四年前。
沈昭夏說要離開的消息。
他猶豫了許久,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打,刪刪改改,最后打了一屏幕。
盯著他的小作文,手指懸在發(fā)送鍵上,遲遲按不下去。
咚。
他抬起頭,房間的門被推開,只見沈昭夏扶著門框,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寬大的白色浴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臉頰緋紅。
“黎?清鶴?小鶴子☆′?`☆”她歪著頭,聲音帶著的濃重的鼻音,軟糯的不像話。
“小鶴子,你怎么在這?!?/p>
“昭夏?”他下意識地按滅了手機屏幕,迅速放在床頭上,“你怎么了?!?/p>
沈昭夏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搖搖晃晃地走到他床邊,目光迷離地看著他。
突然。
她咧開嘴,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帶著醉意朦朧的嬌憨,“你在這啊?!?/p>
下一秒。
她身子一軟,朝著床上撲了過去。
黎清鶴微微起身,伸手去接她,溫香軟玉瞬間滿懷。
沈昭夏像只無尾熊一樣,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兩人在一張床上,她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微涼的頸窩。
帶著酒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敏感的皮膚上。
“沈昭夏!你喝酒了?”他的聲音帶著慌亂,試圖把她扶正,卻被她八爪魚似的緊緊纏住。
“沒醉?!?/p>
沈昭夏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動著,聲音含糊不清,“就是…好熱…”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竟伸手,開始胡亂扯他身上的衣服。
細長的指尖試圖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好熱。”
“沈昭夏!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腕,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帶著壓抑的喘息。
有一種瀕臨失控的危險,在他臉上浮現(xiàn)。
“熱。脫掉?!鄙蛘严牟粷M地掙扎著,仰起頭,迷離的醉眼水汪汪地看著他。
“你也…脫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