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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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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后背撞在鐵皮布景板上的瞬間,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這穿越套餐能不能退貨?

后腦勺磕得生疼,眼前金星還沒散,下巴就被一只手捏住。力道大得像要把骨頭捏碎,

我被迫抬頭,撞進(jìn)一雙冰窟窿似的眼睛里。周衍。這張臉我熟,

三天前剛在穿越附贈的記憶里刷到過八百遍。男性雜志常年霸屏的封面人物,

健身房開在自家地下室的肌肉狂魔,以及——原主沈恪的死對頭?!干蜚?,你他媽故意的?」

他的聲音比記憶里更冷,帶著剛拍完硬照的汗水味,混著雪松須后水的味道砸過來。

我被捏得說不出話,只能拼命眨眼。視線越過他肌肉賁張的胳膊,

落在攝影棚那群看好戲的人臉上?;瘖y師對著鏡子補(bǔ)口紅,助理低頭刷手機(jī),

連總監(jiān)都抱著胳膊笑,沒人打算上來拉架。

記憶里的畫面突然涌上來:上周原主給周衍拍外景,被他當(dāng)眾罵「連光都不會打,

趁早滾出攝影圈」;上個月時裝周,原主不小心碰掉他的保溫杯,

被他指著鼻子罵「手殘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合著我穿過來,是接了個受氣包劇本?「說話。

」周衍手上又加了勁,我感覺下巴要脫臼了。周圍的竊笑聲越來越大,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看吧,我就說他倆今天還得干起來。」「沈恪也是自找的,明知周衍最在意硬照角度,

偏要往矮了拍?!埂刚l讓他嫉妒周衍紅呢,可惜沒那本事?!辜刀??

我看著眼前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只覺得牙疼。就這動不動捏人下巴的暴躁脾氣,

紅得莫名其妙?!杆砷_。」我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伸手去掰他的手腕。

觸到他皮膚的瞬間,指尖被燙了似的縮了一下——這人是剛從桑拿房出來?體溫高得離譜。

周衍挑眉,像是沒料到我敢反抗,手上力道松了松?!冈趺??昨天在網(wǎng)上罵我罵得挺歡,

今天就慫了?」我一愣。原主還干過這事兒?他嗤笑一聲,松開手。我捂著下巴后退兩步,

才發(fā)現(xiàn)攝影棚的大屏幕上正放著剛才拍的樣片。周衍半裸著上身,八塊腹肌線條分明,

手臂上的青筋像盤踞的蛇,標(biāo)準(zhǔn)的硬漢寫真。但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

他的臉看起來有點(diǎn)歪,顯得眼睛格外兇?!妇瓦@水平,」他指著屏幕,

聲音大得整個棚都能聽見,「也配當(dāng)首席攝影師?沈恪,你要是拿不出能看的片子,

明天就卷鋪蓋滾蛋?!刮叶⒅聊?,突然明白過來。不是角度問題,是他的頸椎有點(diǎn)歪,

可能是常年練肌肉導(dǎo)致的。原主大概是想拍得更「硬」,反而暴露了這個小缺陷。「重新拍。

」我沒看他,轉(zhuǎn)身去調(diào)相機(jī)參數(shù)。手指碰到快門的瞬間,記憶里的操作本能涌上來,

比我自己的手還熟。周衍愣了一下,大概沒料到我不吵了?!改阏f什么?」「我說,重新拍。

」我舉起相機(jī),鏡頭對準(zhǔn)他,「站直點(diǎn),肩膀放松。別跟個隨時要打架的斗雞似的,

你是模特,不是打手?!怪車黄兰?。連呼吸聲都聽得見。所有人都知道沈恪怕周衍,

怕得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今天居然敢這么說話?周衍的臉?biāo)查g黑了,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往前走了兩步,陰影把我整個人罩住?!干蜚。阏宜??」我沒退。透過相機(jī)鏡頭看他,

突然發(fā)現(xiàn)這張冷臉其實(shí)挺耐看,尤其是睫毛,又長又密,跟他的人設(shè)完全不符。「三,二,

一。」我按下快門。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周衍的表情僵住了。不是憤怒,也不是冷酷,

是一種很微妙的錯愕。我把剛拍的照片調(diào)出來給他看。沒拍他的腹肌,也沒拍他的肌肉,

就拍了張半身照。他微微側(cè)著頭,肩膀放松下來,頸椎的小缺陷被藏住了,

眼神雖然還是冷的,但沒了剛才的戾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干凈?

「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刮野严鄼C(jī)塞給他,「硬不硬,不在肌肉塊多大,

在眼神里有沒有東西?!顾⒅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相機(jī)背帶。我趁機(jī)收拾東西,

心里盤算著怎么趕緊溜。剛穿越就把大魔王得罪了,這日子沒法過了。「站住?!?/p>

他突然開口。我腳步一頓,心想完了,這是要秋后算賬。「明天九點(diǎn),」他把相機(jī)扔回來,

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外景,別遲到?!刮医幼∠鄼C(jī),沒回頭?!钢懒??!棺叱鰯z影棚,

晚風(fēng)一吹,我才發(fā)現(xiàn)后背全是汗。剛松了口氣,手機(jī)就響了,是工作室的群消息。「臥槽!

沈恪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周衍居然沒揍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只有我覺得,

剛才那張照片比硬照好看嗎?」我翻了個白眼,把手機(jī)塞進(jìn)口袋。剛走沒兩步,

突然想起內(nèi)存卡還在攝影棚的電腦里。明天外景要用,今晚必須取回來。罵了句臟話,

我轉(zhuǎn)身往回走。攝影棚的燈關(guān)了大半,只剩下角落的應(yīng)急燈亮著,昏黃的光打在地板上,

像打翻的橙汁。我輕手輕腳地摸進(jìn)去,剛走到電腦前,就聽見沙發(fā)那邊有動靜。窸窸窣窣的,

像是什么東西在摩擦。誰他媽這么晚還沒走?我屏住呼吸,慢慢轉(zhuǎn)頭。然后,

我看見這輩子最離譜的畫面。沙發(fā)上躺著個人,背對著我,睡得很沉。月光從窗戶照進(jìn)來,

剛好落在他身上。是周衍。他沒穿白天那件緊身背心,也沒穿外套,

就套了件……粉色的兔子睡衣?領(lǐng)口的兔子耳朵耷拉著,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晃。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他懷里抱著一團(tuán)毛線,粉得像草莓牛奶,纏繞的線團(tuán)中間,

露出兩根銀色的毛衣針。其中一根針斜斜地插著,針尖剛好戳在他胳膊上,戳出個小紅點(diǎn)。

地上掉著個織了一半的東西,看著像是……小熊?粉色的,歪歪扭扭的,耳朵一個大一個小,

丑得有點(diǎn)可愛。我手里的相機(jī)差點(diǎn)掉地上。

這就是那個在攝影棚里捏我下巴、放狠話、號稱「純爺們從不碰娘們玩意兒」的周衍?

他轉(zhuǎn)了個身,大概是睡得不舒服。兔子睡衣的帽子滑下來,露出額前的碎發(fā),

軟乎乎地貼在臉上。跟白天那個眼神能殺人的硬漢比起來,簡直像換了個人。

我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jī),解鎖,打開相機(jī)。必須拍下來。這要是發(fā)出去,

絕對比他的硬照還火。鏡頭對準(zhǔn)他,焦距慢慢調(diào)好。就在我準(zhǔn)備按快門的瞬間,

手腕突然被攥住了。力道不大,帶著點(diǎn)溫度,像被溫水裹住。周衍沒睜眼,睫毛顫了顫,

像是在說夢話。聲音啞得發(fā)黏,跟白天的冷硬判若兩人?!妇€……」他嘟囔著,

手指無意識地蹭了蹭我的手背,癢癢的,「穿不上了……幫我……」我渾身一僵,

手機(jī)差點(diǎn)脫手。他還沒醒,眼睛閉得緊緊的,眉頭微蹙,像是在為穿不上線的毛衣針煩惱。

攥著我手腕的手沒松開,反而輕輕往他那邊拉了拉。月光落在他臉上,柔和了所有棱角。

胳膊上被毛衣針扎出的小紅點(diǎn),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diǎn)干。

這就是那個跟我勢不兩立的死對頭?這就是那個粉絲眼里「一拳能打死一頭?!沟挠矟h?

手機(jī)屏幕還亮著,鏡頭里的他,抱著粉色毛線團(tuán),像個沒睡醒的小孩。我慢慢松開手指,

把手機(jī)揣回兜里?!干窠?jīng)病。」我低聲罵了一句,聲音輕得像嘆氣。可不知道為什么,

剛才被他捏過的手腕,好像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而那個掉在地上的丑小熊,

突然就沒那么丑了。我蹲下身,撿起那個沒織完的小熊。針腳歪歪扭扭,看得出來很生澀,

大概是剛學(xué)。周衍還在嘟囔著什么,聽不清。我把小熊放回他手邊,站起身準(zhǔn)備走。

剛邁出一步,又停下了。回頭看了眼沙發(fā)上的人,我突然笑了。這穿越套餐,

好像也不是不能留著。畢竟,

誰能拒絕一個穿著兔子睡衣、織粉色小熊、還會在夢里求別人穿線的硬漢呢?

硬邦邦的外殼下,藏著這么個軟乎乎的東西,還真是……有意思。我拿起內(nèi)存卡,

輕輕帶上門。走廊的燈亮著,我摸了摸手腕,那里好像還在發(fā)燙。明天外景是吧?

我倒要看看,這個白天放狠話、晚上織小熊的周衍,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第二天進(jìn)攝影棚時,

趙磊正堵在門口抽煙。他彈了彈煙灰,笑盈盈地往我身上湊:“沈大攝影師,

昨晚沒被周衍揍趴下?”我側(cè)身躲開他噴過來的煙圈。這人是公司新晉的模特,

總跟在周衍屁股后面搶資源,看我的眼神從來就沒干凈過?!瓣P(guān)你屁事。”我徑直往里走,

余光瞥見他眼底的陰翳。攝影棚里已經(jīng)忙開了。周衍站在布景前,穿件黑色緊身工字背心,

手臂肌肉線條繃得像拉滿的弓。他今天拍運(yùn)動品牌,手里正轉(zhuǎn)著個籃球,側(cè)臉冷得像結(jié)了冰。

看見我進(jìn)來,他動作頓了頓,籃球“咚”地砸在地上?!跋鄼C(jī)帶來了?”他沒看我,

聲音透過籃球的回聲傳過來,“昨天那組片子,客戶說不行。”我把相機(jī)架好,

調(diào)著焦距:“哪里不行?”“太軟?!彼麖澭鼡烨颍斫Y(jié)滾了滾,“我是硬漢,不是小白臉。

”周圍響起低低的笑聲。趙磊湊到周衍身邊,故意大聲說:“衍哥就是剛,不像某些人,

拍出來的東西跟娘們似的?!敝苎軟]接話,只是把籃球往地上狠狠一砸。球彈得老高,

差點(diǎn)砸中布景燈。我捏著快門的手指緊了緊。昨晚那個穿兔子睡衣的人,

和眼前這個渾身帶刺的硬漢,真的是同一個?拍了三組后,周衍去休息室喝水。

趙磊突然撞了我一下,相機(jī)差點(diǎn)從三腳架上掉下來?!鞍?,對不住啊?!彼傩市实氐狼?,

眼睛卻瞟向我放在角落的背包,“沈恪,你說衍哥會不會有什么秘密啊?

我昨天好像看見他半夜從工作室出來,手里還拎著個粉色的袋子?!蔽倚睦锟┼庖幌?,

面上不動聲色:“你看錯了吧?!薄笆菃幔俊彼Φ孟裰煌敌鹊呢?,“可我聽說,

有人半夜在工作室撞見好玩的事了呢。”我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雙算計(jì)的眼睛。

這孫子知道了?正想追問,周衍從休息室出來了。他額頭上帶著汗,

隨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在這時,趙磊突然“哎呀”一聲,指著地上:“衍哥,

你那毛線團(tuán)怎么掉地上了?”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一團(tuán)粉色的毛線滾在腳邊,上面還纏著兩根毛衣針——是昨晚周衍抱在懷里的那團(tuán)!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周衍的臉“唰”地白了,比看到劣質(zhì)硬照時還難看。他幾步?jīng)_過來,

彎腰就去撿,手指卻被毛線纏住,越扯越亂。“誰干的?”他低吼一聲,眼睛像要噴火,

死死盯著周圍的人。沒人敢說話。趙磊捂著嘴偷笑,眼神卻一個勁往我身上瞟。

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早上我收拾背包時,

好像不小心把什么東西塞進(jìn)去了……難道是昨晚順手撿起來的毛線團(tuán)?“不是我。

”我下意識地開口。周衍猛地轉(zhuǎn)頭看我,眼神里全是懷疑:“不是你是誰?除了你,

誰會碰我東西?”“真不是我!”我急了,“我早上收拾東西時沒注意……”“夠了!

”他厲聲打斷我,抓起地上的毛線團(tuán)就往垃圾桶里扔,“沈恪,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有意思?

”毛線團(tuán)砸在垃圾桶邊緣,滾出來散了一地。那根戳過他胳膊的毛衣針,

“當(dāng)啷”一聲掉在我腳邊。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拔揖驼f沈恪沒安好心吧。

”“居然拿這種東西來惡心衍哥,太缺德了。

”“衍哥最討厭這些娘們玩意兒了……”周衍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緊攥的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他死死瞪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皾L?!彼麖难揽p里擠出一個字。

我看著他眼里的厭惡,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明明不是我干的,可解釋的話到了嘴邊,

卻怎么也說不出來。轉(zhuǎn)身往外走時,我聽見趙磊在后面假惺惺地勸:“衍哥別生氣,

跟這種人置氣不值當(dāng)……”走出攝影棚,陽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摸出手機(jī),

發(fā)現(xiàn)總監(jiān)發(fā)來了消息:“客戶投訴你故意刁難周衍,先停職一周,反省好了再說。”操。

我低聲罵了句,把手機(jī)塞回兜里。趙磊這招夠陰的,不僅嫁禍我,還直接讓我丟了工作。

可周衍呢?他就這么信了?信那個整天跟他對著干的我,會偷他的毛線團(tuán)?正煩躁著,

手機(jī)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里面?zhèn)鱽韨€怯生生的女聲:“請問是沈恪先生嗎?

周衍先生讓我把這個給您?!蔽毅读算叮骸笆裁礀|西?”“他說……是您落在工作室的。

”半小時后,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拿到了那個東西——是我昨天忘在電腦旁的保溫杯。

店員小姑娘紅著臉說:“周先生剛才來買咖啡,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他還說……”“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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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4 11:1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