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看傻了。
？？？
還來？
又酒駕又逃逸？這是梅開二度？
畫面消散后，蕭哲的表情變得特別古怪。
他憋著笑，嘴角瘋狂抽搐，差點繃不住。
“這哪是什么清純班花，分明是先天撞人圣體啊！”
“老天爺給了這么牛的天賦，還在學校念什么書，純屬浪費！”
“干脆去國道開大貨車得了！不出三年，絕對成運輸界傳奇！”
吐槽歸吐槽，蕭哲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
他抬頭迎上李瑤的怨毒目光，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王牌，到手了。
午休鈴響了，教室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大家三三兩兩往食堂走。
李瑤正要和閨蜜們一起走，身后傳來個平靜的聲音：
“李瑤，你過來一下?！?/p>
她回頭，蕭哲就站在那兒。
閨蜜們看見蕭哲，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李瑤臉上羞憤交加，聲音都在發(fā)抖：“你還想怎么樣！”
蕭哲沒理她，用下巴朝門外點了點，示意她跟上，然后自顧自地往天臺方向走。
那種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讓李瑤在朋友們復(fù)雜的目光中，心臟莫名一緊。
鬼使神差地，她跟了上去。
……
午休時分，教學樓天臺。
太陽毒得像一團火，地面燙得能煎雞蛋，熱浪蒸騰得遠處的景物都在扭曲。
空蕩蕩的天臺上，只有風在呼呼地刮，把兩人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
李瑤下意識地挺了挺胸，雙手抱在身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讓她那發(fā)育極好的大雷，顯得更加挺拔。
她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蕭哲，今天在教室里受的那份屈辱，讓她迫不及待想找回場子。
“說吧，”
她率先開口，聲音里帶著不耐煩，
“把我叫到這種鬼地方，又想耍什么花招？蕭哲，我警告你，別以為有蘇老師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蕭哲臉上卻沒半點怒意，反而笑了。
他悠閑地靠著身后的欄桿，打斷了她的叫囂：
“我對別的不感興趣，就對你的手鏈有興趣。寶格麗的星光限定款……看來，你媽媽的品味確實不錯。”
李瑤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反駁：“你怎么知道是我媽媽的？不，這就是我的，是我爸給我買的！”
她急于掩飾，脫口而出一個謊言。
“是嗎？”
蕭哲搖搖頭，笑容意味深長，
“你父親李承澤，我見過。他給我的感覺，是個相當精明務(wù)實的男人。”
“我實在很難想象，他會愿意掏五萬塊，給你買條純粹為了炫耀的手鏈。你覺得，他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一連串的信息砸過來，不僅是手鏈品牌和精確價格，甚至連她父親的名字和性格都說得分毫不差。
李瑤的心往下沉。
她意識到，眼前的蕭哲，遠比她想象的要難纏得多。
她那點虛張聲勢的氣焰，被對方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看到李瑤眼神躲閃，說不出話，蕭哲知道火候到了。
他不再追問手鏈，反而像閑聊家常般，換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算了，不說這個。你父親那輛A8，開起來應(yīng)該很穩(wěn)吧？”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讓李瑤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點。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
蕭哲沒立刻回答，而是轉(zhuǎn)過身，雙手撐著欄桿，眺望遠方。
他用一種回憶往事的悠悠語氣說道：
“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一年前，也是這樣的夏天，有個晚上下著傾盆大雨……”
“天那么黑，雨那么大，視線肯定很差，對吧？”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李瑤的臉色開始變了，腳步向后退去，拉開距離。
蕭哲轉(zhuǎn)過身來。
他臉上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目光像尖刀，死死釘在李瑤臉上。
“不知道？”
他壓低聲音，一步步向她逼近，“那你應(yīng)該知道城南廢棄工廠區(qū)的那條路吧？那里很偏僻，一個監(jiān)控都沒有，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p>
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李瑤的心跳上。
李瑤則一步步后退，直到冰冷粗糙的墻壁抵住了她的后背，退無可退。
“你再好好想想，”蕭哲的臉幾乎要貼到她面前，“那輛被撞翻的電動車……”
“那個倒在泥水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需要我，幫你回憶得更清楚一點嗎？”
“??！”
李瑤終于承受不住，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即雙腿一軟，沿著墻壁癱軟地滑坐在地，身體抖得不成樣子。
李瑤仰著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蕭哲緩緩蹲下，審視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
“我怎么知道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很苦惱，李瑤同學。”
“你說，我是該把這段往事公之于眾，讓全校師生都欣賞一下你的車技呢！”
“還是該先告訴你的父親，讓他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這個選擇，像兩把尖刀，徹底摧毀了李瑤的意志。
她放棄了尊嚴、臉面、驕傲，死死抱住蕭哲的小腿，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喊：
“不要，求求你，不要說，我不想坐牢……我爸真的會打死我的！求求你……你讓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