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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結(jié)束的那天下午,我跟金牌律師顧敘提了分手。
他替白月光喬雨薇爭取到無罪時,我已經(jīng)心如死灰。
“就因為我接了雨薇的案子?”
他剛結(jié)束被記者的圍堵,語氣里帶著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
像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對?!?/p>
我輕聲道,卻沒帶一絲猶豫。
“溫棠。”他抬眼,帶著點嘲諷的笑,
“你鬧夠了沒有?”
“沒鬧?!?/p>
我看著他,從法學(xué)院到頂尖律所,
七年時間,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作之合。
他也篤定,離了他,我那些引以為傲的辯護技巧,不過是紙上談兵。
于是一次次縱容喬雨薇在我面前擺臉色,
更在她被抓時,用我熬夜整理的同類案例做辯護,
只為讓她無罪釋放。
其實,因為喬雨薇分手只是個幌子。
我的入職通知昨天就到了,我將遠(yuǎn)赴繁榮的海市,
離開這座有他的城市。
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從此,山高水長,各自殊途。
......
“為了你自殺的妹妹,連我都不要了?”
“顧敘,你沒有心......”
看顧敘那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心中一片唏噓。
妹妹也曾追在他身后,乖巧地喊他哥哥。
可他卻帶著喬雨薇,不斷刺激妹妹被侵犯的記憶,導(dǎo)致她自殺。
感受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氣氛,顧敘的助理對我指責(zé)道,
“溫律師,顧律師幫委托人勝訴沒有錯,你不要如此公私不分!”
我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顧敘見我轉(zhuǎn)身離開,在我身后冷冷的說道。
“溫棠,離開我,你將一無所有?!?/p>
“你今日走了,日后不要哭著求我和好!”
還沒等我開口,遠(yuǎn)處便跑來一個人影。
喬雨薇撲倒顧敘身上,開心的對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阿敘,我就知道你這么優(yōu)秀的律師,肯定可以還我清白!”
我扭過頭去,出奇的沒有理她。
曾經(jīng)數(shù)十次的撕扯都沒能換來的真相,早已使我身心俱疲。
被顧敘推開的喬雨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卻又在看向我時,得意地笑道。
“溫棠,我知道你有這樣的妹妹臉上也掛不住。如果是我的家人,出了這樣的事,我一定會斷絕關(guān)系?!?/p>
“但是這個事也不能都怪她,畢竟你這個姐姐才是禍根。她被你關(guān)在家里不能出門,才患上抑郁癥導(dǎo)致自殺的。”
“那天那么多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大場面,驚訝一點很正常,你不能因為這個一直污蔑我呀!”
說完滿臉崇拜的看向顧敘,
“還好有阿敘幫我主持公道......”
見她躲在顧敘身后那副挑釁的嘴臉,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把將她拽了出來,打斷她的話,止不住的嘶吼道:
“碰巧?你光溜溜躺在顧敘床上是碰巧?”
“顧敘襯衫上沾滿你的口紅印是碰巧?”
說完我頓了一下,指向她手腕上的鐲子,
“顧家傳給兒媳婦的鐲子戴在你手腕上是碰巧?”
“我妹妹被侵犯那天你在門口望風(fēng)也是碰巧嗎?”
聽到我喊叫的聲音,本已離去的記者去而復(fù)返的跑了回來。
畢竟喬雨薇可是有著冰清玉潔人設(shè)的大網(wǎng)紅。
“溫棠,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妹妹被萬人騎的事實?!?/p>
“可你也不能當(dāng)眾誣陷雨薇呀!她那樣單純,根本不會做那些事情?!?/p>
圍過來的記者越來越多,顧敘一個跨步擋在喬雨薇前面。
滿臉義正言辭的向我質(zhì)問。
看著他為喬雨薇罔顧事實真相的樣子,我不想在與他糾纏,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而顧敘為了幫喬雨薇掩蓋我剛喊叫所產(chǎn)生的負(fù)面影響。
不管我還沒消失的背影,當(dāng)即下跪向喬雨薇求婚。
我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愛情故事沖上了熱搜。
同行問候的消息不斷傳來,被我全部忽略。
我知道顧敘是想一時二鳥。
幫喬雨薇遮掩的同時,激起我的勝負(fù)欲。
這樣便能逼我主動求他和好。
可這些都再也不能激起我內(nèi)心的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