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那一天,被媒體稱為“當代藝術(shù)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一場封神大典,
變成了一場公開審判。當警察從K先生包里搜出存有更殘酷原始視頻的硬盤時,
當張律師向媒體展示“般若凈舍”累累罪行的舉報材料時,當林瀟的深度報道《我媽成佛,
我入地獄》全網(wǎng)推送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等f里、李衛(wèi)國及其團伙核心成員被當場逮捕。
我的母親方惠,作為案件重要關(guān)系人,也被警方帶走。我看著她失魂落魄地從我身邊走過,
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著“我的佛......”,她的佛,塌了。案件引發(fā)了社會強烈震動。
清北大學的老師和校領(lǐng)導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我,緊緊握著我的手說:“思齊同學,
學校為你驕傲。你所經(jīng)歷的不是塵埃,是勛章。歡迎回家?!本旁拢?/p>
我終于站到了清北的校門口,陽光穿過樹葉,恍若隔世。風暴的后續(xù),我都從新聞上看到。
康萬里和李衛(wèi)國數(shù)罪并罰,被判處無期徒刑。我的母親方惠,經(jīng)司法鑒定,
在長期精神控制和信仰崩塌的雙重打擊下,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被免于刑事起訴,
送往了封閉式精神病院強制治療。我一次也沒去看過她。直到兩年后,我大三那年暑假,
張承律師找到了我:“思齊,方惠的情況很不好,醫(yī)生說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