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的辦公室籠罩在晨光中，他面前的顯示屏上是關于虞卿歌的詳細資料。修長的手指劃過觸控板，停在一張照片上——虞氏集團大樓，玻璃幕墻反射著冷光，如同它的主人一樣不可接近。
"虞卿歌，28歲，虞氏集團總裁。三年前接手瀕臨破產的家族企業(yè)，通過一系列激進并購和商業(yè)手段，使市值增長400%。"助理周謹站在一旁匯報，"業(yè)內稱她為'紅裙修羅'，據(jù)說她曾讓三家競爭對手在三個月內破產清算。"
傅琛瞇起眼睛，資料顯示虞卿歌精通金融和法律，擅長利用規(guī)則漏洞。"查到她與GK風投的關系了嗎？"
"還沒有確切證據(jù)，但GK近期的幾筆投資確實與虞氏的商業(yè)動作高度吻合。"
桌上的古董花瓶在陽光下泛著微光——昨晚400萬的"戰(zhàn)利品"。傅琛伸手調整了一下花瓶位置，指尖觸到冰涼的瓷面。"安排一下，我要見這位虞總。"
"她已經先發(fā)制人了。"周謹遞上一張燙金請柬，"虞總秘書十分鐘前送來的，邀請您今天下午三點到虞氏洽談'可能的合作'。"
傅琛冷笑一聲，翻開請柬，上面凌厲的字跡仿佛能割破紙張："久聞傅總慧眼如炬，不知對新興科技領域可有興趣？——虞卿歌"
"系統(tǒng)提示：下午會面中，必須提出收購星輝科技的要求，并暗示掌握傅氏財務漏洞。"虞卿歌腦海中的聲音準時響起。
她站在衣帽間里，手指劃過一排排高級定制套裝，最終選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裙，干練而不失優(yōu)雅。"星輝科技對傅氏而言有多重要？"
"星輝掌握著傅氏集團最新人工智能項目的核心算法，失去它將使傅氏在科技領域落后至少兩年。"系統(tǒng)回答，"您的任務是逐步削弱傅氏核心競爭力。"
虞卿歌系上最后一顆紐扣，鏡中的自己眼神銳利如刀。"明白。"
下午2:55，傅琛準時踏入虞氏大廈頂層會議室。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全景，而會議室中央，虞卿歌已經等在那里。
"傅總守時的習慣名不虛傳。"她站起身，紅唇微揚。
傅琛注意到她今天沒有穿標志性的紅裙，但深藍色西裝襯得她膚色如雪，鎖骨處一枚簡約的鉆石項鏈閃爍著冷光。"虞總邀約，豈敢遲到。"
寒暄過后，虞卿歌直切主題："我聽說星輝科技最近研發(fā)的AI語音識別系統(tǒng)很出色，恰好虞氏在智能家居領域有些想法。"
傅琛面色不變："星輝是傅氏重要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還是子公司？"虞卿歌輕笑，"據(jù)我所知，傅氏持有星輝67%的股份，但為了避稅，這部分資產在去年第三季度的報表中被刻意淡化了。"
會議室溫度仿佛驟降。傅琛身體微微前傾："虞總，這種指控需要證據(jù)。"
"哦，我不打算舉報。"虞卿歌推過一份文件，"我只是想提出一個收購要約——20億，買下星輝全部股份。"
"荒謬！星輝的市場估值至少35億。"
"是么？"虞卿歌又推過一份文件，"但如果考慮到這些財務漏洞可能帶來的罰款和股價下跌，20億或許是個公道價。"
傅琛快速瀏覽文件，后背滲出冷汗——這些確實是傅氏財務上的灰色操作，但都被精心包裝過，普通審計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系統(tǒng)警告：目標人物心率加快，血壓升高，警惕值達到85%。"系統(tǒng)的聲音在虞卿歌腦中響起，"建議施加進一步壓力。"
"傅總不必現(xiàn)在答復。"虞卿歌優(yōu)雅起身，"我的要約有效期一周。另外..."她故意停頓，"聽說傅氏正在競標城東那塊地皮？真巧，虞氏也有興趣。"
傅琛離開時，虞卿歌站在窗前，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不知為何，她胸口有些發(fā)悶。
"任務完成度90%，積分+45。"系統(tǒng)宣布，"接下來請關注林若雪這個角色，她將在您的計劃中扮演重要棋子。"
當晚的商業(yè)酒會上，虞卿歌再次見到了傅琛。她正與幾位投資人交談，忽然聽到一陣騷動。轉頭看到酒會角落，一位中年男子滿臉通紅地指著侍應生大罵。
"那不是長河建設的趙總嗎？"有人小聲議論，"聽說他最近被虞氏搶了幾個大項目，看來是喝多了。"
虞卿歌皺眉準備離開，趙總卻已經看到了她。"虞卿歌！"他踉蹌著走過來，"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用卑鄙手段搶我生意！"
酒會瞬間安靜。虞卿歌面不改色："趙總，商業(yè)競爭各憑本事。您投標價高出市場價15%，任何理智的甲方都不會選擇您。"
"放屁！"趙總揮舞著酒杯，"你肯定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女人做生意，不就是靠..."
他的話沒能說完。傅琛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趙總的去路。"趙總，您喝多了。"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周圍溫度驟降。
虞卿歌愣住了。她沒想到傅琛會出面解圍。
趙總似乎也清醒了幾分，面對傅琛明顯氣短："傅、傅總，這是我和她的事..."
"在公共場合侮辱女性，這是所有紳士的事。"傅琛示意保安，"送趙總回家休息。"
人群散去后，虞卿歌冷冷地看著傅琛："我不需要你救場。"
傅琛轉身，深邃的眼睛直視她："我也不是為了你。只是看不慣有人破壞行業(yè)活動的體面。"
"是嗎？"虞卿歌突然逼近一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兩人之間，"那傅總為什么從我一進場就一直在看我？"
傅琛的瞳孔微微收縮，但很快恢復平靜："觀察競爭對手是商業(yè)基本素養(yǎng)。"
"系統(tǒng)提示：目標人物情緒波動異常，請抓住機會加深矛盾。"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響起。
虞卿歌輕笑一聲，故意提高聲音："說到觀察，傅總知道嗎？您今天下午極力掩飾緊張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周圍響起幾聲輕笑。傅琛的臉色瞬間陰沉，他俯身在虞卿歌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廓："虞卿歌，游戲才剛剛開始。別以為你贏了第一局就能笑到最后。"
說完，他大步離去。虞卿歌站在原地，耳尖發(fā)燙，心跳不知為何加快了。
"警告：宿主情緒波動超出預期參數(shù)。"系統(tǒng)的聲音尖銳刺耳，"請立即調整狀態(tài)！"
虞卿歌握緊酒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沒注意到，酒會另一頭，林若雪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